张得煞看着凌仙子消失的方向,了一会儿呆,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过了许久,他猛地回过神来,心说,“那个女魔头走了,难道老子不该大大的高兴一番吗?可为什么高兴不起来,心里还感觉怪怪的呢?”
这问题对他来说太难回答了,于是只好拿出他一贯的优秀作风来,将它抛在了脑后。想起凌仙子走前教他隐藏储物手镯的办法,心说这必须赶紧学会,财不外露这一条太重要了,他可是亲眼见过血的教训的,于是依样比划了半天,折腾了一刻钟,竟把法诀自行学会了。
看着自己光溜溜别无它物的手腕,感受着储物手镯隐藏在肌肤之下的那种怪怪的感觉,张得煞忽然想到,这是他第二次不需要借助梦幻石,仅凭自己的理解便学会了一种法术。
第一次是学会如何驱使小猴,第二次便是眼下的这一次。
可为什么其它法术一学起来便是大大的头疼,不到梦幻境中走上一遭便怎么都听不懂,学不会呢?
这也是个难题啊!
不过没有任何难题能难倒张得煞,因为很快他又把这种想不明白的事情撇在一边,摆弄起左手食指上的缚灵圈来。
从储物手镯中拿出玉简,放在额头看了片刻,张得煞忍不住便哼哼了两声。
原来凌仙子记录在玉简中,关于缚灵圈的用法,竟然用的是一串的图像,而不像那个什么千心千幻诀那样,是些今不今古不古的狗屁文字。
那串图像是一个人在演示如何使用缚灵圈,使用‘捆’,‘禁’,‘收’,‘追’,‘击’等各种法诀时,手上如何掐诀,灵力如何释放,体内真气如何配合,都在那人的身上非常清晰地显示出来。那人的样子和凌仙子极为相像,只是相貌更成熟动人些,身材更高挑些。张得煞觉得那便是凌仙子心中对她自己的美化,心说,“小娘皮真臭美,本身已经够美的了,还要往自己脸上贴金。”
而到了演示各种法诀的使用方法和威力时,又凭空多出一人来,那人头大身小,一脸的傻样,不过一双豆眼时不时地到处乱瞅,又流露出一丝狡猾,总之怎么看怎么像张得煞本人。
张得煞哼哼了两声,心说,“老子有这么猥琐吗?小娘皮故意丑化老子,还记录在了玉简里,这不是成心恶心老子嘛!”
玉简中的凌仙子每次演示一种法诀,都要拿张得煞作为靶子,或是捆吊,或是禁锢,或是收于圈中,或是追踪,或是致命一击。
一路看下来,直把张得煞看得脸色白,钢牙咬碎。尤其是每当看到缚灵圈把自己吊起来的时候,脖子都会条件反射般地缩了又缩,心中怒骂道,“直娘贼,小娘皮,以虐待老子为乐趣,等老子学会了这套法诀,一定要把她吊回来!不吊回来,老子就是你养的,做你儿子!”
等他骂完了,看完了,闭上眼睛回忆了片刻,一掐诀,指尖一弹,一道寒芒竟脱手而出,直奔身旁不远处正抱着果子啃得津津有味的小猴而去,只听吱地一声惨叫,竟将小猴的脖颈套住,吊在了半空!
张得煞大为得意地哈哈一笑,随即一掐诀,想把缚灵圈收回,谁知却是不灵!
小猴在半空惨叫连连,听得张得煞头上冷汗也是连连,赶紧手忙脚乱地翻出玉简,迅查看一番,在又用错三次法诀,将小猴弄得漫天乱飞,吱哇乱叫,甚至差点将它撞死在悬崖壁上之后,终于找到并用对了收取缚灵圈的法诀,只见寒芒一闪,没入他的指尖。小猴从半空跌落,落地后打了几滚,便一阵风般逃进了附近的树林,任凭他怎么劝说安慰,都不再出来了。
张得煞心中略有亏欠,也不好意思再施法逼迫小猴现身,只能自家坐在一块岩石上,将缚灵圈的其它法诀都马马虎虎地演练了一通。
等把“击”字诀练完,看着寒芒一闪,一棵水桶粗的大树便被缚灵圈拦腰斩断,倒在路旁,啧啧了两声之后,张得煞终于耗尽了全部的耐心,懒洋洋地站起身,拍拍**上的灰尘,看着天色已有些明亮,心说,“老子又全凭自己的能力学会了一套法术!哼哼,老子越来越厉害了!”
他不知其实凌仙子也是一番苦心,就是怕他领悟力低下,所以才要把各种法诀做成图像,这样易于理解,而且还用他本人作靶子,希望他能专心一些,才有可能凭他自己的能力便将这套缚灵圈的法诀学会。
凌仙子可不知道梦幻石在他手上有那种神奇的功效,否则只需当面给他讲解一番,张得煞事后必有办法能够学会。
“不过现在也该回去了,路上还需好好想想说词。这些日子的经历,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讲给任何人听的,否则众人追问之下,老子身上这么多的宝贝便都要露馅,将来还不被人你一刀我一刀的结果了,把什么金盒子,金豆子、手镯、法宝、小石头都夺了去!此外缚灵圈也不能乱用,除非到了生死关头,或者没人的时候才能出手,否则被人现,必定也是祸患无穷!”
他盘算着骗人的大计,走到小猴逃逸的树林边,想了想,还是掐了个诀,将万分不情愿的小猴招了出来。
张得煞摸出两枚野果,连哄带骗地给了小猴,好话说了不少,总算让小猴勉强平息了对他的怒火,然后偷偷地躲到小猴身后,掐了个“收”字诀,寒光一闪,笼罩在小猴身上,瞬间便将小猴收进了缚灵圈中。
凌仙子在缚灵圈中开辟出五间小室,每间都能装上三五人,所以把小猴放入其中的一间,倒也不算太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