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海齐着急于冯臻臻的昏迷,混没有发现,自己身边的王路,正在发怔。
没错,王路探身看清冯臻臻的脸后,突然怔在了那里。
这个女子,自己怎么感觉这样熟悉。分明,在哪里见过。
可仔细一想,却又怎么也回忆不起来。
奇了,这样漂亮的女子,自己没道理见过了后会忘记的啊。
――这也难怪王路,他当初与冯臻臻第一次见面时,冯臻臻还是智尸,王路虽然和她一番贴身肉搏,可当时xìng命交关,哪里有闲心细细看对方的相貌。此次再次想见,对王路来说冯臻臻是一群幸存者中因为意外而昏迷的女子――虽然是个极漂亮的女子,可王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她往智尸身上扯。更何况,她还是封海齐的“老相识”,叫什么冯臻臻来着。
这时,一个女子爬上了车厢:“这女人你们认识?这运气可真好。我们是在路上发现她被丧尸袭击的,好不容易出手救了她,却没想到她从树上掉了下来,硬生生摔昏迷了。”
“树上?”谢玲在旁边不解地问。
那女人道:“是啊,我们发现她时,她正被一群丧尸围在一棵树上,一不小心摔了下来,可能是撞到头了吧,这一路一直昏迷不醒。不过她运气算好,虽然被丧尸撕咬,可王伯民――噢,他就是王伯民,我叫朱亚珍――救得快。她并没有被丧尸伤着。这些衣服上虽然被撕得到处都是破洞,却并没有伤到身体。”
王路这才将视线从那个冯臻臻脸上挪开,滑到了她的胸口--王路的呼吸顿时一滞,心也重重跳了一下。
不得不说,冯臻臻生化末世爆发前,肯定极喜欢看国产电视连续剧,是那种披头散发抱着个堆满了零食小竹篮光着脚丫子蜷在沙发上看到动情处抽出一大张纸巾擦眼泪的主儿。
所以,中那些不入流的导演毒极深。
为了演好自己“被丧尸凌辱惨遭伤害拼死挣脱终于得救”的受害者形象,冯臻臻除了将背后的衣服撕了大小不一的几个破洞,还将前胸的衣服也撕裂了。
冯臻臻穿的是件紧腰短夹克。不系扣,只有领口装饰xìng的一粒扣子搭着,里面是件长袖及腰的薄线衫,透过线衫的网眼,都能看到内里的镂空保暖内衣。
以及,雪白的肌肤。
这身打扮,是冯臻臻参考了在地上捡到的一本《服饰》,然后从郊区的一个超市里寻来衣物比着样子穿的。原本是担心自己胡乱穿衣服。在“正常人”眼前穿了帮,可天可怜见,这杂志上虽然写着“冬季新款”,但哪个模特是真的照着天气温度穿衣服的。为了尽显模特的好身材,这款冬装,比秋装厚不了多少。
虽说今儿个是大晴天。但屋顶上背yīn面的雪还没有全融化了呢,俗话说得好,下雪不冷化雪冷,连王路等人,也套着高领的羊绒衫。厚实的夹克,冯臻臻的这身衣服,实在是不合时宜。
然而,在场的男人们,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们的眼珠子齐齐盯在冯臻臻的胸口。
那儿。因为受到丧尸“凶狠残忍”的袭击,夹克领子上那粒装饰xìng远大于实用功能的水晶扣子,早就嘣飞了,里面的薄毛线衫,被撕开了一个长及腰部的大口子,露出了内里的紫红sè的胸罩--这是只前搭扣的胸罩,搭扣开了,露出了半边雪一样白的娇嫩。
任何一个导演。看到这一幕,都会夸冯臻臻演得好演得妙演得到位。
不过,天地良心,冯臻臻并不是有意的。她虽然撕了衣服,可并没有解开胸罩。
在她的心灵深处,还保留着一份身为女人的羞涩。
然而刚才王伯民背着她一路狂奔而来,又扛上卡车车厢,一来二去,那个前置搭扣的胸罩,居然松了扣子。
一众男人,盯着冯臻臻的胸口,哈喇子都要流了下来。
用句套话来形容,那就是,冯臻臻的胸,好大,好白,好挺。
冯臻臻很漂亮,虽然因为“昏迷”而闭着眼睛,但更增了楚楚可怜之相,令男人油然而生保护娇弱的她的念头。
王路动了动喉结--吞了口口水。
真***,尤物啊。
拿这个冯臻臻和谢玲比--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腰间转来,王路差点“嗷”一声叫唤出来。
却原来,是谢玲看到他一脸猪哥相,气得伸手入他的夹克里,用两指掂着他腰间的肥肉,狠狠拧了一下。
“嗷”一声,王路身边的王伯民大叫一声,旁边朱亚珍柳眉倒竖,拎着他的耳朵,咤道:“看什么看!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人家受了伤,不想着赶紧叫医生来看,只会贼眼溜溜。”
在场的男人们,除了封海齐,个个装模作样的别过了头,或咳嗽或打哈哈,王伯民伸长着脖子,连天叫屈:“我没有我没有,她是我救回来的,我怎么可能起坏心眼。”
他不提还罢了,一提这事儿,朱亚珍更火了:“好啊,怪不得你抢着背人家,我要帮你你还不让我帮,敢情你是趁机搂人家身子,沾人家便宜啊!”
王路见闹得实在不像样,再说旁边谢玲也冷着一张脸,忙道:“那个那个谁,快去催一下钱医生。”
封海齐握着冯臻臻的手腕,皱着眉:“糟糕,这孩子脉搏有点弱,不要是休克了吧。”
谢玲脱下了自己身上的羽绒服,盖在了冯臻臻身上:“老封,你看着她,别让那些臭男人占便宜了,我这就去叫钱医生。”
冯臻臻其实一直清醒着。她知道,不能让刚才说话的女子去叫医生,医生一来,自己身上的种种怪异的生理现象就会大白于天下。
她现在已经能确定,握着自己手的,就是自己本子上记的封海齐,确认了封海齐,那自己最担心的第一关已经过了,而且,那个王路。自己的圣餐,就在身边。
他的声音,听起来好熟悉,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见过。
冯臻臻深吸了口气,睁开眼,转过头,入眼的。是一个中年大叔,她刻意让自己喉咙经过的气流带着一丝颤动:“你,你是封伯伯?”
看到冯臻臻从昏迷中醒来,封海齐喜从中来:“冯丫头?你醒啦?你当时怎么从公园水榭离开了?我专程回来想带你一起来崖山,怎么也找不到,可担心死我了。你怎么又到崖山来了。还成了这个样子?吃了不少苦吧?”
谢玲在旁边笑道:“老封,人家刚刚醒来,你就扔出一大串问题--你总得让人家好好休息啊。”
封海齐一拍脑门:“说得对、说得对,我也是太欢喜不过了。小冯啊,你放心吧。你现在在崖山,一切都安全了。再也没有丧尸能伤害你了。”
冯臻臻小声道:“谢谢封伯伯。”
这时,她终于转过视线,看向封海齐身边那个男人,他,就是自己的圣餐。他,就是王路。
印入冯臻臻眼窝的,是个大光头--陈薇昨晚刚剃的大光头。
是他!是他!果然就是他!
是自己脑海中无时或忘的光头男人。
他,果然就是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