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叶九的虚影渐渐在白萱屋中凝实时,忽见白萱正坐在梳妆台的铜镜前细细梳妆,旁边丝绸锦绣的衣裳也堆了不少。~~
叶九暗暗奇怪,对着铜镜中白萱清丽的容颜道:“呵!原来你也爱梳妆打扮,真是女子的天性呐。”
白萱大吃了一惊,霍然回头,啐道:“谁让你进来的!本姑娘的闺房,是你这种魔头随随便便能进的么?”
叶九见她生气的样子十分可爱,付之一笑,无可奈何的叹道:“因为我除了你的洞府,已经无处可去,并且我来也是为了和你商量一件大事,还要多多拜托哦。”
“那就得看本姑娘的心情了,现在没见我正忙着么?懒的理你!哼哼,隔壁屋中有千娇百媚的桃姐,对你知冷知热的,谁知你放着温柔乡不去,反而来我屋中听骂,真真好笑!”白萱冷冰冰的训斥了叶九一顿,越说越是解气。
等她听着叶九半天没动静时,还道是这魔头被她骂走了,再回头时,忽见这煞星魔头非但没走,而且不知何时占据了她的鸳帐绣chuáng,正专心致志的盘膝打坐,运转大小周天,根本就拿她说的训斥的当耳旁风,丝毫不为所动。
白萱气的一跺脚,冷哼一声,扭头再不理他,依旧对镜梳妆。
等又过了良久,白萱梳妆已毕,对着铜镜看了半晌,觉得十分满意,自负不再是丫鬟打扮了,再准备换件好看的衣裳时,回头又瞪了一眼打坐的叶九,白萱啐道:“叶无忧,我要换衣裳了,劳驾你去隔壁回避。”
叶九睁开寒星般的眸子,气定神闲的看向白萱,目光也微不可查的一闪,呵呵笑道:“咦?小萱丫鬟打扮的真漂亮,胜过惜桃的浓妆yàn抹了。”
白萱啐道:“我不是丫鬟!你要敢再说一句,当心本姑娘跟你翻脸,拼着道消身亡,把你这魔头潜入我揭阳主宗的事全告诉宗主去,除非你现在杀了我,哼!”
叶九笑道:“哈哈,你倒威胁起我来了,嗯!其实你本来也长的不像个丫鬟,现在更不像了,不过是我故意气气你罢了。”
白萱气的发怔,敢情这半日来为了精心打扮,证明给他看的工夫全白费了,白萱恨的把一堆衣裳全丢给了叶九,转身扶着桌案呜呜哭泣了起来。
叶九怎知她女孩子家的心思,十分诧异,奇道:“咦?我好像没有欺负你呀?怎么说哭就哭了?我问你,是不是揭阳主宗存放丹方的奇方阁里,有个守卫弟子叫卢宗匡的?据说他和你很要好,咳咳,我要进奇方阁,还请白姑娘带我去一趟。”
白萱梨huā带雨的抬起头来,怒道:“谁说我和他很要好来!那卢宗匡是好sè之徒,在众师兄里是出了名的hún蛋。我清清白白的名声,岂容你信口雌黄,随意玷污?”
叶九忙道:“白姑娘且莫生气,是我会意错了,据说卢宗匡十分爱慕你,可有此事?”
白萱冷哼一声:“哼!只要是女修,他见了谁都爱慕不已,对隔壁的桃姐更是趋之若鹜。想必是她说与你的吧,怎么?桃姐不去奇方阁,要我去啊?做梦,休想!”
叶九正sè道:“白姑娘,我警告你!你的魂血在我手中,若是推三阻四的不为我做事,当心我一念之间,让你道消命殒。”
“bī良为娼么?死了这条心吧,本姑娘宁死不屈,你若想进奇方阁,还是问问隔壁千娇百媚的桃姐,她一定乐于助你。”白萱说的虽然坚决,但也不敢把话说死,毕竟自个儿的生死还在他的掌控中,要是因为拌嘴白白的这么死了,未免也太不值个儿了。
叶九轻叹道:“不是bī良为娼,我只是要你赚开奇方阁的禁制阵法,拓印了有价值的丹方,绝不会让卢宗匡伤害你的。”
“骗人!我不去!”白萱还是扭头不理会叶九,一想到自己只不过是他手下的一枚棋子,越想越是伤心,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你今年多大?敢问白姑娘芳龄?”叶九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
白萱一愣,冷冰冰的道:“不用你管,总之没有你老。”
叶九忍不住一笑:“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哭鼻子,啧啧,也罢,我不难为你了。不过你要是不带我去奇方阁,今夜就住在你这里,不走了!”
叶九说罢倒头一躺,长长伸个懒腰,简直惬意极了。
白萱秀眉紧锁,冷冷的道:“好个厚脸皮!哼,你住在这里,我走!”
叶九淡淡的笑道:“门外有我布置的禁制阵法,你走不出去的,除非你修为比我高,并且也会神出鬼没的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