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在幻神之光里的叶九散出神游中期强横的神识,横扫方圆万里,几乎笼罩了半个燕宿地界和广阔的海域。
小午子在煞星主子的背后瑟瑟发抖着,暗暗心惊,又充满期待的暗道:“今夜主人动了杀机,简直就是煞气逼人!看来非要去杀个天昏地暗不可,小午子一定得好好立功,说不定今夜就可以随着主人的杀戮,多多吞噬修士元神,趁机突破化神!”
就在小午子想的心潮澎湃之时,叶九目光一凝,一把抓过小午子来,往东丢去,淡淡的道:“东两千六百里,有几个从瀛洲偷偷摸来的仙门长老,杀!”
小午子趁势立刻驾起了十余柄飞剑组成的飞行剑阵,远远的应道:“遵命!”
话声未落,人已经消失在了风岚谷的夜空。
叶九伫立片刻,拍出一只血色玉简,又凌空点指掐诀,以天艮卷山火贲的隐藏道术,往血色玉简画了几道隐藏气息的禁制符文,啵的一声捏碎了玉简,血雾笼罩了叶九的身影,渐渐又消散而去,使得叶九的气息遮掩到了极处,寻常的神识在数百里以外很难察觉到。
紧接着叶九又祭起了一柄神游期的品飞剑,通身流动着淡绿色的光华,在神游期的法宝飞剑里,看去也不那么的显眼,叶九就驾着它,径直冲向了北边浩瀚无垠的大海。
夜幕深沉,风卷巨浪,天与海相接相容,分不清何者为天,何者为海。
叶九的剑光划破这片混沌,一路往北疾驰着。
离着燕宿北海岸最近的瀛洲仙岛之修,是两个仙门的掌门各领着四五个元婴期的仙门长老,同样背负着探查叶无忧下落的使命。
这两个仙门隶属于瀛洲东部,在瀛洲仙岛不曾参与过追杀叶无忧,只是各自守着护山大阵,严防叶无忧从他们仙门通过。
其中一个化神初期的仙门掌门,头戴逍遥巾,身着员外裳,手持着一柄芭蕉扇,与同来的黑衣化神后期的老怪道:“景兄,这一路小弟只觉得左眼皮直跳,离着方丈仙岛越近,就越感到不妙。”
黑衣老者沉声一咳,呵斥道:“咄!你是说咱们此行凶多极少了?”
周围的仙门长老浑身打个哆嗦,望着黑沉沉的夜空,知道夜空的彼端定是令他们瀛洲仙岛修士望而生畏的方丈仙岛,不由得各个都为自己的命运担心起来。
身着员外裳的中年修士赶忙赔笑道:“不不,小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叹息主山下令让我等瀛洲东部的仙门率先方丈仙岛探查叶无忧的下落,反而让离着最近的瀛洲西部和南部的仙门垫后,实在是不公平呐!”
“哼,有什么不公平的,前些日那些仙门为了围剿叶无忧,死的死、伤的伤,元气大损,也该轮到我们瀛洲东部的仙门出力了。”黑衣老者颇不以为然,就好像拿这一趟远赴方丈仙岛,丝毫不在意一样。
毕竟这景姓的黑衣老者是化神后期的大神通修士,修为较之员外打扮的仙门掌门高出许多,他也十分自信,即便率众不敌叶无忧,全身而退还是有几分把握的,所以才如此的自信。
而手摇芭蕉扇、身着员外裳的修士不过化神初期,比手下的元婴长老们好不了多少,只得苦笑道:“可恨西部和南部甚至中部青丘仙门那帮饭桶,他是的确是出力了,死伤了也不少,但结果呢?不仅没围剿到叶无忧,还损兵折将,使得老祖一怒,派我等打头阵,哎!苦也苦也!这时候孙兄他们应该到了潮汐海岸左近,居然不见他的传音符传话,奇哉怪也。”
黑衣老者一阵冷笑:“孙太铎那家伙向来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主山的应长老派他打头阵,哈哈!好笑!老夫只希望他不要打草惊蛇就好。”
正在黑衣老者冷嘲热讽的嘲笑之时,黑沉沉的天际中划破一道绿光,黑衣老者的笑声嘎然而止!
他们竟然没有发觉!直到这时,看到天际间逼近的绿光,已然迟了!
唰!叶九挥出神游期的淡绿色飞剑,一道璀璨的剑光耀亮了半边夜空,使得海天空阔中一片碧色。
黑衣老者和员外裳的仙门掌门大惊失色,一股强烈的生死危机涌心头,两人不由分说,赶忙遁起身影瞬移而出。
绿光卷过了他们身后近十名仙门的元婴长老,一瞬之间惨叫连连,几乎有一半的元婴修士来不及反应过来,肉身被斩做两截,连元神都在这毁天灭地的剑气下消亡。
余下侥幸躲过一劫的元婴修士,赶忙飞遁出元神,不惜燃烧元神之气逃遁。
这时节他们已经顾不得肉身的安危了,大不了回去重新夺舍一具,还是逃命要紧。
但叶九岂能如他们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