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背后感到一阵阵地恶寒,连忙招来了另外几名一起守夜的士兵,在正在贪睡的小校也被士兵们慌乱的叫嚷声所惊醒,急翻身坐起来到宿营地外沿察看究竟。借着薄薄的曙光,果然看到前方正有一群黑压压的骑兵在无声无息地靠近。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示警!小校声嘶力竭地怒吼起来。
“吹号,赶快吹号”
“号呜呜呜”
下一刻,激扬的号角声冲霄而起,正在熟睡的官兵将士纷纷从酣睡中醒来,在将校的喝斥下匆匆开始集结,摆开了凌乱而又喧扰的阵形。在数十骑亲兵的护卫下,许论、胡車也走了出来。
这时候天色已然大亮,刚州从睡梦中醒来的官兵将士看到了毕生中最为可怕地一幕!他们中的许多人甚至穷其一生,也再不能将今天早晨看到的一幕给忘记,这可怕地情景成了困扰他们一生的梦尾。
薄薄地晨曦里,五百骑兵,缓缓逼进。
没有飘扬的旌旗,没有狰狞的兵器,更没有士兵们的呐喊和战场刮喧嚣。只有囊在士兵尸体上地狰狞铁甲,还有淅漓而下地鲜血!整整五百名士兵。所有人都被砍掉了头颅,化身五百名无头骑士,排列成散乱地骑阵,策马缓缓而进。
“哦!老天!什么鬼东西?”
“天哪!无头骑兵!”
“该死的,不会是鬼兵?”
官兵军阵霎时开始骚乱起来。
冰冷地恐惧像毒草一样在将士们心中漫延,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惊慌失措。
“嘶”胡車也是倒吸一口冷气,这是怎么回事?
许论只觉眼前一黑,险些一头栽倒,半晌才浩然叹息道:“看来五百骑已经战死了,这五百无头骑兵只怕便是昨夜追击马贼的五百将士了。”.
“什么?”胡車闻言一愕,旋即大叫起来,那五百骑可是他军中最精锐的将士阿!
“呜呜呜”.
这个时候,遥远的地平线上骤然响起了绵绵不息的号角声,自幼受过良好熏陶的许论霎时脸色大变,疾声道:“不好,敌袭!列阵,圆形防御阵。将所有马车横过来结成外墙。”
“呜”
“呜”
“呜”.
许论话音方落,另外三个方向也同时响起了绵绵不息的号角声。当掠恐万状的官兵将马车横转过来,首尾相接堪堪列成了防御阵时,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司时出现了鬼魅般的骑兵。
不过人数并不多,每个方向都只有百余骑。
于是,草原上便出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不足五百号骑兵分成了四队。摆开了一口吞掉一万官兵大军的架势,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气势汹汹涌地骤压过来。而整整一万名官兵则在荒原上挤成一团,惶惶不可终日。
“杀啊”
此起彼伏的怪叫声中,四队骑兵从四个不同的方向朝中央的一万官兵军发起了无畏的冲锋,蹄声如潮,刀光闪烁,虽然冲锋的敌骑只有不到五百骑。可中间的官兵却仍旧如临大敌、丝毫不敢大意。
“长枪兵列阵!”
“弓箭手准备”
“放箭!”
领军小校一声令下,两千名弓箭手分为四队,向四个方向同时挽弓放箭,密集的箭矢顿时掠空而起,向着前方疾驰而来的敌骑迎头攒落下来。不过,令人失望的是,人仰马翻的情景并未发生。
那四队骑兵突然改变了冲锋方向,在距离官兵阵营还有一箭之遥时从阵前斜切而过。然后兜了个大圈又回到了刚才发起冲锋的原点,官兵射出的箭矢自然都落了空,根本就没能造成丝毫的杀伤。
兜回原点的骑兵开始原地守候,那情景。就像数百头野狼正在冷漠地监视一头体型庞大的猎物,以它们冰冷的意志消耗着猎物的体力。然后,等到猎物露出疲态时。又突然发起新一轮的冲锋。
如此反复数次,太阳逐渐升高。荒原上开始变得炎热起来,那四队骑兵固然炎热难当,可守在无遮无掩的荒原上严阵以待的官兵更是苦不堪言。守卫的弓箭手们稍有疏忽,这些恶狼一样的骑兵就会径直冲至阵前,然后放射……火铳。
为了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囚笼,许论派出了一队五百骑的骑兵进行反突击。当官兵骑兵开始冲锋时!对面地敌骑毫不犹豫地转身后撤,两支骑兵前逐后追。很快消失在茫茫无际的荒原上,然后直到天黑。许论也没有等到那五百骑兵地返回。
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这五百骑兵肯定又遭了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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