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应诺便转身要走。
“慢着!”
周皇后陡然又想起了太子。
“太子,太子现在何处?”
赵兴身子一颤,答道:
“太子,太子尚在端静殿……”
“走,先去端静殿!”
心神稍微镇定后,周皇后意识到了当下要之务是先得保护太子平安,如果失去了太子,她便什么都没有了。
……
天色由明转暗,内阁大堂内灯火通明,魏藻徳伸了个懒腰,口中打着哈气,看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的刘宇亮,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不屑。
隐隐的,似有阵阵闷雷,魏藻徳以为将要下雨,来到窗前推开窗户,却见天色渐明,月朗星稀,哪里有半分雷雨将至的模样?再说,现在是隆冬时节,哪里还会下雨了?
魏藻徳摇头失笑,直觉这几日战事突紧,太过紧张,都产生了幻觉。
突然间,竟又有一连串的闷雷清晰传入而内,这一回他确信自己没听错。
“刘阁老,刘阁老,快听听,是不是闷雷?”
然而,刘宇亮却仍旧闭着双眼,不紧不慢的答道:“那不是闷雷,是军中的开花雷!”
“甚,甚?军中的开花雷?”
魏藻徳方年及而立,何曾见过刀兵阵仗,一听说是军中的开花雷,顿时脸呼吸都变得倍加艰难。但他也知道,刘宇亮在阁臣中是有知兵之名的,虽然他也在兵事上栽了跟头,仕途一蹶不振,但崇祯十一年只身宣慰高阳,又在崇祯十二年在辽西参与对东虏的大战,哪一次不是九死一生?
所以,即便魏藻徳对刘宇亮再瞧不起,但对于开花雷之说,却深信不疑。
“难道,难道东虏破城了?”
刘宇亮摇摇头。
“老夫又不会未卜先知,遣人去打探打探不就知道了!”
魏藻徳这才一拍脑门,如梦方醒般说道:
“正是,正是,理当如此!”
然则派出去的人不消片刻就回来了,魏藻徳大为惊讶。
“如何片刻功夫就回来了?可打探的清楚?”
“二位阁老,下官刚到东华门就被拦住了,成国公已经下令皇城各门不准出入,至于外面生了甚事,禁军不肯说,下官也不知道啊!”
闻听此言,魏藻徳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在了太师椅上。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刘宇亮却猛然从太师椅上起身,盯着那打探消息的堂官问道:
“究竟成国公下的令,还是皇后殿下下的令!”
“守东华门的禁军说是成国公,但究竟是不是周皇后下令给成国公的,下官实在不知。”
说着,那堂官疑惑的看了眼刘宇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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