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是……”姚清源居然也发出赞同之声。</p>
“你又怎么知道？”谢至珩更惊讶了——这次还有些不爽。</p>
“她抓捕那个护卫的时候，剑意非比寻常。”姚清源简单明了的说。</p>
“哪怕以前是剑心，现在也挺多就是引剑初期的战斗力吧？没有了兵魂支撑，通灵剑意也只能退化。”水馨顺口道，惹来没吭声的原彦央略微奇怪的一瞥。</p>
“但现在，她去找一个金丹的麻烦了。”</p>
“什么！？”谢至珩再次惊呼。</p>
“地点是中城或者外城。我们也只能确认一个大概方位。其他的可以路上说。现在你们谁能让我们出内城？”宁朔接口。</p>
原彦央继续沉默。</p>
姚清源有些皱眉。</p>
谢至珩不假思索，“我来，我们赶紧出城！”</p>
这下，轮到其他人眼神微妙的看着他了。尤其是和他接触比较多的那几个——看起来，之前的感觉不是错觉？</p>
“真不愧是大儒直系啊。”宁朔和其他人不一样，还感慨了一声。</p>
儒修们结婚再早，在场的几个都因为各种原因单身至今——妾室不算——所以对一些事情拿捏不准。宁朔不同，他接触谢十五郎极少，但有些事早看出来了。</p>
此时也正如他所料，谢至珩根本顾不上和宁朔辩驳，只是道，“我是拿了回文山书院的令牌，顺带还接了个任务。你们……算了，你们暂时算我的随从。”</p>
其他人的表情更微妙了。</p>
随从是那么好收的吗？肯定不是啊！收了随从，是要为随从的作为负责的好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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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谢至珩的随从，一行人顺利的被城卫开了方便之门。不过，水馨觉察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探究而非恶意的那种。心知自己这两天出了名的水馨，知道自己的动向是肯定会被报上去的，甚至可能已经被报上去了。</p>
因为是在中城城墙的边缘处。出了城门，就有了时间。</p>
毕竟他们还不敢飞，连跑太快也不敢。</p>
——被剑心拦下就真冤枉了。</p>
宁朔正想开口，忽地，原彦央冲着谢至珩古怪的笑了声，第一次开口，“被逼婚了？真是迫不及待。”</p>
谢至珩脸色更臭。</p>
但他没回答原彦央的话，反而也冲着姚清源古怪一笑，“急不来，还得姚三郎先挑一道呢。”</p>
——现在京城的未婚少女，九成九看着姚清源呢。毕竟这是一个已经确定了的文胆。</p>
也许是因为谢至珩心不在焉的缘故。</p>
连水馨都能听出这句话里的庆幸和不甘心来。还有更多复杂的情绪。</p>
姚清源沉吟片刻，舍了“不打算用现有婚契”这样的回答，而是道，“不比十五郎，这是连新娘都被挑好了吧？”</p>
——否则也不至于跑得那么快，之前对那女护卫的心思也不会一下子明朗起来。而且，这么说的话，谢家那对夫妻的感情果然至今不好呢。</p>
三个好歹一起查案的儒修连环扎心。</p>
夏曦倒是无所谓。</p>
宁朔忍不住咳了一声想要拉回正题。却听见坐在狼背上的“林冬连”一脸沉吟，“婚契可以拉住破碎兵魂的性命么？”</p>
宁朔沉默了。</p>
姚清源也沉默了——都换了个身份，为何还是如此作死？别说那位谢家夫人，就是谢大儒也不可能看自己亲手启蒙的孙子，娶一个兵魂破碎的女人啊！这么点明了真的不怕被人砍吗？</p>
“兵魂不一样。”姚清源决定挽救一下，将之当作正常的好奇心，“兵魂破碎，就意味着神魂不断衰竭。连婚契也是保不住的。如果用婚契去拉寿命的话，就等于另一方至少得付出大量的力量……”</p>
“嗯，也是。”水馨继续一脸沉吟的打断了他，“何况只是正气期的话，估计别人没拉起来，自己先跪了吧。”</p>
姚清源的眼神飘忽了下，决定不管了。</p>
谢至珩不吭声，看那黑沉的脸色，心情可想而知。</p>
“……我觉得先找到人再考虑这个问题吧？”宁朔总算逮到机会开口，“谷雨姑娘的意思是，那个顶替闵余薇的人，是个傀儡宗出身的金丹。之前死掉的是她的傀儡，她本人不但没死，而且很有可能还在事发之处的千丈方圆之内。也许她依然虚弱，但到底是个金丹。”</p>
“什么？”谢至珩再次有反应，再次惊呼。</p>
自从这次见到，宁朔觉得这位的智商就像是被人拦腰砍了一半似的。</p>
就快要变成只会惊呼的傻子了。</p>
和第六湖边那位满脑子仕途利益的家伙简直判若两人。</p>
——明明是天目，也不是玲珑心啊！？</p>
“这个也……”姚清源也惊讶，“为什么这么着急？不管是谢十五还是我，打听一下那‘闵余薇尸体是否有异’，还是很容易的啊。”</p>
“事情是昨天发生的。”宁朔道，“我刚才也想了下，有相当的可能，过了今夜，那人就可以转移了。而且，会有相当漂亮的方法，躲避追踪。”</p>
是这个道理，其他人想想，也都能认可。</p>
两天的时间也许不能让虚弱彻底恢复，但怎么都能移动了。</p>
“所以那个地方……”宁朔大致描述了一下方位，“你们知道那边住户的大致情况么？”虽然水馨有锁定一处“疑似宅邸”，但要是能多些信息，那就更好。</p>
“我们都离京好几年了。”姚清源道。</p>
“……谢氏在那里有一房外室。”谢至珩却冷不丁的冒出个消息来。</p>
“外室？”谢至珩也再次让其他人都惊讶了。</p>
谢氏风流，那是出了名的，代代如此。任何一个家族，都不敢将自家气性大的女儿往谢氏嫁。谢氏自己也不会选这样的。</p>
这种情况，有必要置外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