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发现袁绍的踪迹了。”
“真的?”漫无目的的在这河北平原上跑,张飞实在是跑得没脾气了。虽然时常还能见到往渤海方向逃窜的溃卒,但是却没有丝毫袁绍的影子,让他提不起丝毫的兴趣。
此时听到斥候的回报,张飞满脸欣喜,但是还是多问了一句:“可看清楚了?”
“肯定没错,金盔金甲!”
“应该没错了!”听到“金盔金甲”,张飞心中也肯定了,诸侯会盟之时,袁绍就穿着这么一件拉风的铠甲,本以为这次亡命逃奔,他会将这件显现的盔甲给脱下来,结果却是让张飞追错了人。
确信无误,张飞立即率领麾下士卒,追了过去,誓要将袁绍的人头给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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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城里,贾诩正在韩馥的府邸里处理着政务。
韩馥、关纯、耿武的遗体,都已经移走,准备等张飞回来,择日下葬。这座邺城内最豪华的府邸,也就成了贾诩等人办公之地。
昨夜的大火,几乎将整个南城都烧为废墟,贾诩必须安民,并给予他们一些补偿,再将他们在城里另找房屋安顿好,否则就极有可能引发民乱。
“军师,张将军到了。”
“哦?”贾诩抬头看了呼厨泉一眼,惊喜了“哦”了一声,紧跟着就站了起来,吩咐道:“去将麴义给叫来,咱们一同去迎接。”
整个邺城内,都是以前韩馥麾下的士卒,虽然现在都听自己的,但是贾诩依旧不放心,如若这些人一旦生出什么二心,那所有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直到现在,张燕带着一万黑山军前来,他的心里才总算是放下心来。
为了让麴义放心,贾诩并没有剥夺他的兵权,依旧让他统领着自己麾下的士卒。不仅如此,昨夜战斗中牺牲的士卒,贾诩还分拨了一批士卒,给他补上了。
麴义也是真的收心了,袁绍都被打走了,他也没有其他想法了,贾诩怎么安排,他就怎么做。此时听到呼厨泉来叫自己与军师一起迎接并州前来的将军,麴义心里也同样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以自己以前的名声,军师肯定不会轻易的相信自己,所以,战斗之后,他就一直待在自己在邺城的家里,哪里都没去。现在有了并州前来的将士,在他想来,军师应该不会在担心他会暗中行什么事了,心情颇为舒爽的跟着呼厨泉,出了自己的家门。
“你不是汉人吧?”到西门还有一段距离,麴义也想尽快与张飞麾下的将领熟络起来,于是笑着开口问道。
“我南匈奴归汉已久,怎可不算汉人呢?”听到麴义的话,呼厨泉却是有些不高兴。自从跟随张飞以来,他虽然没捞到什么大仗打,但是却已经完完全全的将自己当成了一个汉人。因为,在军队之中,从来没有人将他当做外族人看,而且,他也能从别人的眼光中看出他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让他颇为欣喜的是,没有一个人歧视过他,张飞更是经常鼓励、安慰他,不用多想。
听到呼厨泉隐隐有些怒气,麴义顿时不敢再开口,知道自己似乎犯了这匈奴人的忌讳。
麴义说没说话,呼厨泉根本不在乎,只因麴义刚才的话,又让他想到了族人送来的消息:大单于病重。
回到南匈奴后,于夫罗与须卜骨大战了数场,靠着张飞的帮助,他最终将须卜骨给斩杀,夺回了输于他的单于之位。但是,数次的征战,却也将他的身体给拖垮了,一松弛下来,于夫罗就小病不断,直到最近,已经卧床不起。
一直以来,呼厨泉都活得异常的爽快。不仅自己在并州不会受到任何人的排斥,而且主公也信守承诺,与南匈奴之间的贸易都逐年增加,让南匈奴的百姓,即使在灾荒年间,依然可以吃饱肚子,再不用如以前一般,只要到冬季,就不得不出来,冒着生命危险打草谷。
但是这样的日子,呼厨泉心里不知道还能过多久,大单于过世,就会有新单于产生,到时还能不能维持这个局面,他心里没底。而且,大单于的孩子,现在还十分的幼小,根本不可能继承这单于之位,这也让他更加的担心。
他心理一直期盼着主公能够休息下来,这样,他就可以请主公监督南匈奴的单于选举,即使不能让大哥的孩子继承单于之位,也不能让一个丧心病狂的人的当上单于,再将南匈奴的百姓,带入水生火热之中。
“这次邺城之战结束,主公应该能有空了吧?”默默的走着,呼厨泉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喃喃道。
“军师小心!”
“嗯?”心思飘散的呼厨泉,突然听到麴义的大喊,顿时被吓了一跳,主公可是将军师的安全都交给自己了,要是出了事,那南匈奴之事,恐怕就没有丝毫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