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默泪还没半秒钟,池深深就听见电话里传来老池同志含扯不清的喊话声,
“深深她妈,和谁打电话呢?再帮我们小玄炒两个拿手下酒菜来,辛苦政委同志啊啊……”
“嘶……”池深深一个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珠子一顿骤缩又瞪圆了。
从刚刚那句话里抓住了两个关键词。
……
在她为数不多的几次印象里,但凡老池同志这样称呼池妈妈的时候,都是老池同志在喝得将趴不趴还坚持着的时候,接下来就是一通如七十岁老太太似的碎碎念。
然后就是。
我们……小玄?
什么时候二白成了“我们”的了?
不对,就她从国内飞纽约的那天,老池同志瞪着她无名指上的求婚戒指圆滚滚的剐了好几圈儿。
错了,是好几十圈儿……
恨不得眼珠都能瞪得比戒环还圆了,一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万分复杂表情……
最后终于无比咬牙切齿的发言,沉沉一句,
“一个铁圈圈就想把我姑娘给套走了?告诉那蠢瓜子,不是连门儿都没有,是连牢房小铁窗都是痴心妄想!!!”
当时,她心都冷了大半截,又和二白正为出国没告诉他的事情闹别扭,心口简直哇凉哇凉的。
……
池深深此刻顿时觉得胸口的羊驼奔腾得更撒欢了,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嘴角又一抽,已经弯弯的翘起来了。
老池同志,说好的连小铁窗都是妄想的呢!
怎么这么快就亲爹小红旗倒下了?
这么快从你自家肥料养大的小白菜阵营投入到蠢萌猪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