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充满希望的看向了徐光启:“徐爱卿,这个红夷的话你怎么看?”
徐光启满是鄙夷的说道:“皇上,这卷毛满嘴都是胡言乱语,除了火器,其他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都是些邪术罢了。”
徐光启的话把我的脸都气绿了,这是什么世道?看来徐光启是指望不上了。
晚上回到内宫,我又招幸了翠儿,现在我虽然也经常招幸其他宫女,但招幸最多的还是萧玉和翠儿,要不是因为我还没大婚,不然早就封她们为妃,但就算这样,宫里的人们也早已把她俩当妃子看了。翠儿对卢斯特很是失望,说他除了眼睛头发像鬼似的,其他都和人没什么两样。对于翠儿的这个“公允”的评价,我只有一笑而过。
没过几天,东蒙古兀良哈诸部的使臣就到了京城,他们代替草原上的贵族们向我表示了归顺之意,并说兀良哈各部已经集结兵力,准备从西边对金国发动进攻,以马树华的军事行动。
我对兀良哈的归顺行为表示了赞赏,但对他们所说的话很是生气,什么叫“集结”,什么叫“准备”?说白了他们这还是在观望,只是光叫不动,如果皇太极一出现反复的迹象,只怕这些“集结”的军队不是就地解散就是归附到皇太极一边捡便宜,指望他们?哼,那简直是白日做梦。
由于马树华的步步为营,辽东大片土地被夺了回来,皇太极也是损失惨重,要想进行反扑,几年之内是做不到的,然而因为战争的巨大消耗,朝廷已经不可能一鼓作气灭掉金国,于是停战撤兵已经到了提上议事日程的时候。
“皇上,臣看应该让马树华他们回来了,经过此次大战,皇太极元气大伤,再想像努尔哈次那样威胁大汉边关已经没有可能。况且前边每天的需用过大,皇上又要派军征伐侵朝的倭寇,军需开支不是个小数,长此以往,朝廷是撑不住的,只怕会适得其反。”户部尚书方明德从“银子”角度说了自己的看法。
兵部左侍郎史景隆摇了摇头:“方大人说的虽然不无道理,但金国是兵民一身,八旗战时作战,平时便是老百姓,耕织劳作什么都不误,光棍的很。咱们若是撤兵,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会缓过劲来,咱们这次出兵便白出了。”
“哪有那么容易缓过劲来?”礼部尚书萧雨明道,“金国的银子粮食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他们要想缓过劲来,没个几年想也别想。到时候大汉国力鼎盛,四方来仪,量他小小边蛮也不敢轻举妄动。皇上,臣看不如让马树华回来,就现在他们的消耗,朝廷也难做其他事。”
我点头道:“征北确实对朝廷消耗过大,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但是撤兵也不是一句话就行的,需要个合适的时机。七王,此事你怎么看?”
七王爷躬身回道:“皇上,征北之事本意是惩戒金国,向天下宣示大汉天威,现在东蒙古已归顺,而且西蒙古与吐蕃忙于战乱,也不敢轻举妄动,咱们的目的算是达到了。不过大汉伐金,此事却引来了倭寇进犯朝鲜,若是贸然撤兵,北边的变数就大了,对征倭没有好处,皇上还请三思。”
嗯,说的有道理,现在已经不能单说征北了,倭寇犯朝,看似是借着汉金两国无暇顾及朝鲜,但大汉如果贸然撤兵全力对付倭寇,却会引来汉金两国对朝鲜的争夺,到时候皇太极为了继续把朝鲜拉在身边,使自己在困难中有个借以翻身的支援,必然会顶住压力发兵朝鲜,不让朝鲜归附大汉或落到倭寇手里,那样朝鲜国内汉金倭三国混战,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数,就算最后大汉胜了,那也是惨胜,朝鲜还有投向金国的可能,实在不值得。
“七王想的深远。很好。”我夸奖了七王一句,“咱们确实不能让皇太极搅朝鲜这汪浑水,所以现在还不是撤兵的时候,必须掐断皇太极出兵朝鲜的路子。朕看现在对金国和朝鲜应当一个看住,一个帮忙,这是大方向。具体如何做,七王说说你的想法。”
“是,皇上,依臣之见,金国方面必须迫使他称臣,就算做不到这个,也当使金国几年内不敢作乱。”七王爷想了想道,“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马树华继续对皇太极加大压力,同时皇上发出谕旨,让皇太极顾及金国百姓之福,不再造杀孽,这样一来,就算皇太极不愿意,金国众臣也一定会迫使他答应,毕竟这一战金国大大吃亏,再打下去,大汉虽然受损,但金国却可能亡国灭种。这是其一,其二,就算皇太极称臣或者表示不再作乱,马树华也不能撤,虽然辽东可以由郑纪加以经营,但征北大军应当做好南下入朝鲜的准备,当下的情况朝廷不可能舍近求远的把马树华撤回来再派军去朝鲜,这样一来,由郑纪推进到辽东防金,马树华则入朝剿倭,是最稳妥的法子。”
七王的方法是可行的,以金国现在的力量,由郑纪的蓟镇边军就足以抗衡,再说金国西边还有蒙古人蓄势不发的骑兵,虽然不见得用的上,但好歹也是对皇太极的一种压力,现在又不急着灭了金国,只要让皇太极不敢南下搅局就行了。
至于侵朝的倭寇,只要余贺伦封住他们增兵的通道,就那区区三万小鬼子,估计还不够风头正劲的马树华塞牙缝,我现在倒是有必要考虑撤一批人回来,以减小前线的开支,也好把银子更多的用到其他地方去,余贺伦不是“逼迫”我给他造大舰吗?这钱算是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