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和罗伊基恩束手而立，一起看着背对自己的安德烈舍甫琴科。
“老师，李察到了。”罗伊基恩行礼。
“你下去吧。”安德烈舍甫琴科轻轻挥手。
“老师”
罗伊基恩瞟了李察一眼，又想说话。
“嗯？”
安德烈舍甫琴科从鼻孔哼出一个字。
“是。”
罗伊基恩赶紧低头退出房间，轻轻关上房门。
天王法师转过身来。
李察总算看清楚安德烈舍甫琴科，身材高大接近两米，同魔族皇帝拿破仑波拿巴一世比起来，就像大人和小孩。两人就应该调换一个身体，你当法师我当战士。
“安德烈舍甫琴科天王。”李察不敢怠慢，恭敬行礼，“我是李察拿破仑波拿巴。”
这次李察先发制人，没让天王法师问出熟悉的问题，随手把身份也亮出来，希望安德烈舍甫琴科有所顾忌。
安德烈舍甫琴科没说话，黑眼睛盯着三米开外的李察。
李察被天王法师一番打量，只觉忍不住打个哆嗦，安德烈舍甫琴科冰冷目光就像一条毒蛇沿着脖子慢慢爬进领子，沿着一口一路向下。
安德烈舍甫琴科天王听到李察沉重呼吸，微笑道：“你很紧张？”
我能不紧张吗？
李察心中疯狂吐槽，眼前中年人开起来和蔼可亲，但动动小手指估计自己就灰飞烟灭。明明没有察觉一丝精神力波动，但巨大的危险笼罩在心头，一直不肯散去。
李察甚至不敢抬手去擦额头上秘密满满汗珠，生怕引起不不要误会。
“坐。”安德烈舍甫琴科天王法师右手摊开，“放心，我不会吃你。”
坐？
坐那里？
李察瞪大了眼睛。
都不用环视，十平米左右小黑屋一件家具都没有。
安德烈舍甫琴科没理李察，盘膝坐下。
原来是这样。
李察恍然大悟，学着安德烈舍甫琴科漂浮在半空，盘膝坐下。
安德烈舍甫琴科开门见山：“你来自斯图加特？”
“呃……是的。”
李察苦笑回答，心里并不奇怪。魔族皇帝能知道自己出身，魔法圣殿主人没道理不清楚。
“大卫是你杀的。”
天王法师这句话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就像一颗手雷突然爆炸。
李察身体摇晃一下，没有说话。
天王法师面前，任何辩解都是苍白的。
安德烈舍甫琴科右手微抬，李察的红色法杖就落入手中。
法杖顶端黑色魔晶发出黑色光线，犹如黑洞一般吞噬了小屋中所有光明，顿时伸手不见五指。
李察不敢有任何动作，甚至精神力都不敢使用。
天王法师身上明明没有任何精神力波动，法杖却散发出强大的魔法元素力量。
“完了”
这是李察失去意识前，心里最后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