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天一温柔凝视的目光慢慢涣散，突然她身子去。杰忙旋身接着她。或许是杰的体力尚未恢复，他没用抱着天一跌坐在地上。这情形一如当年，瘦小的他也是这般和天一一起跌在地上。
难道，杰的手不自觉地颤了起来。
“小杰~~~”天一的声音听来奄奄一息，她无力地拽着杰的衣角，艰难地说，“以后都靠你了，式神、若水一切的一切。都指望你了。”
点着头，眼框像是忍不住眼泪的酸楚，想要将它们放出。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小杰，你以后行事要多考虑，怎么能伤成这样，要是你也死了，还有什么人能保护若水？”天一无力的话语轻轻飘出，飘到朱雀耳里，他本来发绿的脸，这会儿转而开始发黑。朱雀一双铁拳握得死紧。男人的忍耐力还真是不一般的强。躲在一边的太常小心地剃着秃头，偷偷瞟了一眼杰，他心想，这小子有难了，一会儿朱雀不红烧了他才怪。
这会儿的杰当然没感觉到，他极力地忍着眼中的泪。断断续续地忏悔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没用，当年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每次害你这样。罄——我该死，一切都是我害的，我真该死！”
“不行，你不能死。若水还要你保护。”天一无力地伸出手，轻轻搭在杰的眉间，“小孩子别皱着眉装深沉。”
“罄~~~”
一无力地垂下手，眼睛慢慢闭上。
“罄。你撑着点，会有办法的。你不要死，不要……”杰摇着她，试图将她消散的灵魂摇回来。眼泪再也止不住，从他眼角溢了出来。
“小杰~~~”天一挣扎着睁开一只眼睛。眯着眼看着他，“别摇了。不死都被你摇晕了。”
“呃！”悲伤地气氛顿时凝固，看着她嘴角一抽一抽的，外加脸憋得红红的样子，杰好像察觉到什么，难道，他冷冷地哼了两哼。突然的一把抱着她，已勒死人的劲道抱着她地腰。阴阴地说，“嘿嘿，都是我不好，我不摇了。罄，你终于回来了。”
“嗯！”天一忍着腰间的痛。以无比温柔地目光看着杰，“我回来了。”
在这样目光的软化下，杰不自觉地放轻了手中的力道。好了。她都回来了。他就大方点忍忍让她整一下吧。
“小杰，你总算长大了。”天一一反常态，主动抱着杰。杰背脊一凉，不好的预感顺着凉意幽幽冒了出来。
偌大的客厅里好像只剩下相拥的两个人，他俩之间甜蜜地气氛之外全是酸酸的醋意。朱雀脸绿得噌噌放光，一双俊气地眼睛直接喷出火来。听到动静拐下楼的杨若水也呆住了，那什么不熟悉的感觉酸得她想哭。
天一正好瞟到眼红红的杨若水，她咳了咳，推开杰，“累死了，我先去休息一下。”低着头掩着偷笑，成功制造混乱后，天一闷着头迅速退场。逃到楼上，她又偷偷趴在栏杆旁向下看了一眼，小狐狸飕地一下跟了过来，小声问，“天一，你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