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束送不出去的玫瑰花,永远溢香在我的生命里程,成为一个美丽的错误金丽来信说将于腊月底的某一天乘列车到达,我欣喜若狂。
金丽是我神交了8年之久的笔友。我们起先是因为通信而产生友谊,后来是因为友谊而不断通信,两颗心贴得越来越近。
金丽随信寄来了一张彩照:照片上的她恬静而安详,虽然她的脸由于距离稍远而看不真切,但这模糊的效果反倒给了我如坠梦幻的感觉。
我放下所有的事,赶到商厦,精心挑选了几件礼物,又给自己“修理”了一下“门面”,并破天荒地打上了领带,还特地买来了一束黄玫瑰,雇了一辆轿车,约了几个“狐朋狗友”,整队出发。
发往这个城市的列车只有下午的一班。那个下午,天空渐渐地阴暗起来,下起了雨。腊月的风砭人肌骨,朋友们一个个躲进车里并不时敲敲玻璃让我进去。我的身子冷得打颤,捧着那束黄玫瑰心里却激动得发热。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那恼人的火车终于喘着粗气扭进了站。我的精神陡然振作起来,只见决堤般的人群从出口处蜂拥而出。我高高举起那束黄玫瑰,一次次向出口处靠拢,又一次次被冲开……我睁大眼睛,紧盯着身边一张张面孔,试图找出她的影子。
火车开走了,广场上只剩下空落落的几个人,我索性冲进了月台,仍然找不到她的影子。
我没有灰心,也许是金丽误了那天的列车吧?
第二天下午,我约了一个朋友骑了摩托车再次等丽。天空不仅下起了大雨,而且夹杂了雪花,我们望眼欲穿,那列火车仍然晚点了一个多小时,但金丽仍不见踪影。
第三天下午,雪花完全肆虐起来,风扬着雪花很快把广场变成了一块大雪毯。我怕朋友们取笑,一个人踩了单车来到车站。当人群走光时,我仍然只找到了自己。
连续三天的酷寒加上沉重的打击,我发起了高烧。一个朋友来看我,我翻身下床,拽着他的手就上了长途汽车。
一路颠簸,我们终于找到了她家的位置。我小心翼翼地把玫瑰花藏在了包里,又在商店买了些烟酒礼品准备送给她的父母。一切妥当,我们硬着头皮敲响了那扇门。
她的父母热情地接待了我们,然后说丽是坐了汽车回来的,刚刚出去。我们正喝着茶,忽听门环一响:金丽回来了!
我紧张地站了起来,走进来的是一个胖墩墩、戴眼镜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