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雄连忙应道:“是....是....臣会注意的,多谢大王提醒。”
云峰继续道:“按说这是你自家事,孤本不yù理会,奈何已有多人弹劾于你。说起来,你有大功于我秦国,孤也不yù与你为难,只是你的确过份了些,你让孤如何是好?这种事情,刺激的很,一旦沾上就很难丢下,这样罢,今次破了长安,你把家业分开,如此可免了外间的诸多闲言碎语,也省得孤为难。你放心,这是为了你好,否则长此以往,你还有几年好活?”
云峰倒不是在吓唬李雄,谯敏之、陈珍等儒生总是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说什么李雄家里的不堪造成的影响极坏,不利于朝野稳定,不利于保持纯朴向上的风气,总之,李雄就是罪大恶极,他们提议把李雄与他那么多儿子绳之以法,并强制与妻室离婚。
其实李雄不是不清楚,外界确有对自已极其不论的舆论,云峰并非虚言耸听,而且从这个jǐng告也可以看出,云峰没有杀自已的心思,否则坐视不理,哪天突然以此为由来个喀嚓一刀,任谁都无话可说。
然而,李雄真的好怀念他的儿媳们啊!他是真心舍不得,一时竟现出了为难之sè。
云峰微现不悦,冷哼一声:“仲俊,孤这次带你出征,一方面是存有使你劝说刘曜的打算,另一方面,这大半年时间在外,你也该反省下自已,试着过回原先的生活。”
说着,云峰扫了眼非要跟随前来的任皇后,又道:“你妻任氏,贤良淑德,恪守妇道,顶风冒雪,不辞辛劳,跟在军中照料你起居,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想你好好过rì子,一家人象个一家人的样子,你这幅样子能否对的起她?你自已考虑下罢?”
李雄的心里凭空冒出了一丝苦涩,要说任皇后恪守妇道,他信!可是贤良淑德,那就值得商酌了,这一路来,任皇后完全不给机会,晚上独睡另一辆车,好在李雄还带了两名侍妾,否则,那根鸟会不会憋炸了都很难说!
可是,这种事又不足为外人道,自家的女人不和自已上床,那是丑事,没脸开口。
‘还是到了长安,扎下营来,再寻机会罢。’李雄暗暗想着,尽量挤出了一丝感激,施礼道:“大王用心良苦,臣会谨记叮嘱,必不负大王所托。”
任皇后听了云峰的评价却是芳心暗喜,看来自已给大王留下的印象还是挺不错的嘛,如果她要知道谯敏之等人有法办李雄的心思,只怕会当笑的合不拢嘴了。
任皇后也跟着施了一礼:“大王宽厚仁德,妾感激不尽。”
云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免礼,正待开口,烽燧又再度传来了喊话声:“我家将军偶染风寒,暂时不便相见,请秦王见谅。”
云峰倒是一怔,望向了烽燧,那名喊话的队长竟似做了贼一般,心虚的不敢抬起头来。
当朱纪接到传信兵来报时,他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打退秦军的进攻,他不抱有任何信心,两年前的上邽之战,当时兵力相当,有坚城可守,城外有大营遥相呼应,却硬是给各个击破!这一场惨败,在他心灵撕开了一个大豁口。
云峰找他谈话的用意,朱纪也能猜出几分,不出于抱着劝降的目的而来,如今赵国人心离散,已处于风雨飘摇当中,他也清楚,落到石虎手中会是怎样的下场。
不过,对于投降秦国,朱纪也有顾虑啊,一来云峰颇有凶名,他摸不透会得到怎样的对待,二来他的家眷亲族全在长安,刘曜会不会杀人泄愤?
因此,朱纪决定暂不与云峰见面,以称病为借口拖廷两天,他需要细细斟酌得失,或者云峰主动提出优待条件。
云峰一见到队长的神sè,就知道朱纪在躲着自已,只是这人的心路历程云峰可猜不出来,当即向烽燧拱了拱手:“有劳这位兄弟了,孤告辞!”说着,一挥手,大队人马缓缓向着营地回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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