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诺诺儿怎么没有来这里,难道是你把她送走了?”族长厉声问。
老翁一时语塞,他转头向人群中看了看后点头大声道:“是的,是老朽把她送走的,老朽不想因为别人的谣言而断送了孙女性命。”
“如为谣言,你又何必惧怕。”族长扬眉怒问。
人群中立时一阵议论。
族长走下祭台,走到老翁跟前又怒声问道:“伏蛇老,你刚才没有看见喜悦树所求得的神灵的旨意吗!神灵要的人就是诺诺,你不愿意交出来吗?”
众人立时都是明白了过来,看来那个绒绒所说不错,烟雾中显示的那个人真是应该就是诺诺。
伏蛇老无语以对。
族长又怒声问他道:“伏蛇老,你身为我族长老,就该以大局为重。难道你孙女的命比几万人的命还要重吗!”
老翁又迟疑了片刻之后,扑地倒地向那祭坛叩头道:“如若神灵有知,就让我代诺诺一死,以使磨盘转动。”
“好!”族长伸手一指那熊熊燃烧的烈火道:“把他投进去!”
台下人一阵大惊。但是几名上身**的大汉还是跑上前来,扛起了伏蛇老就向台上大火走去。
“慢,”站在磨盘前的那个喜悦树突地扬手大声道:“刚才神磨停转,为我心神不定所致。决不与诺诺有关。如果祭祀活人可以让磨盘转动,那么让我来吧,你们放下他。”
众人又是一阵大动。
许多人大声喊叫了起来。
“不要管他,把我扔进火里。”那伏蛇老大声喊着。
几名大汉迟疑了一下后,仍是抬着那伏蛇老绕过那磨盘就是向那大火走去。
“放开他。”那喜悦树猛地飞出几脚,就是将那几名大汉,踢飞到了一边。然后,他大步向那大火走去。边走他边说道:“蛇老,我死之后,你就代我通神吧。”
“不!”刚才还一动不动的伏蛇老突地就是自那地下弹起,猛扑到了那喜悦树的身后,一把抓了过去。
喜悦树头也不回,就是向后一拳打在了那老翁伸来的右手上,但是老翁的左手也伸了出去。且一把就抓在了那他的肩头。
喜悦树不得不回头。两人拳来脚往打了起来。台下人大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族长看的两眼冒火。眼看两人打了十几回合各自挨了十几拳,却是没有一人能近得祭坛。顿时怒喝一声道:“不用打了,你们俩个都去祭神。”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静寂。
打斗中的两人也都停了下来。
“花衫”,那族长一指那个绒绒旁旁边的那个少年道:“他们死后,你来拜神,如果拜不来,你也去祭神。”
那二少爷花衫吓了一大跳。众人也都是大惊。
喜悦树和那老翁一言不发,并排着就是走向了那堆大火。
台下的那个绒绒顿时大惊。她飞跑上台。拉着那个族长哭道:“爹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喜悦树死!我们……我们明天就成亲了呀,呜呜呜。”
族长默然不语。
两个已经走到了大火前。
他们的脚步丝毫没有停,眼看着就要走进去。
四处一片寂静。
好多人都流出泪来。
突地远远地一个声音幽幽地道:“爷爷,不要,不可以的。”
这个声音虽然是轻轻的,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听见了。
所有的人包括那老伏蛇老和那个喜悦树,都转过头去。
人群中闪开一条大道。一个有如仙女一般的身着狐皮衣裙的姑娘缓缓地走了过来。
所有的人都默默无语,许久之后。
伏蛇老两眼汪汪地道:“诺诺,你不是走了吗?你怎么又来,你……”
那个叫诺诺的姑娘将左手摊开高高举起大声道:“你们看见了,我的手上有‘祭祀此女,磨盘转动’八个字,这是神的旨意,现在只要你们把我祭祀。转盘就会转动。瘟疫会消失,死去的人会活回来,一切都会向以前一样的好。”
“诺诺”那个喜悦树大声喊道:“你昏迷了几天,你知不知道你手上的字是怎么来的,那不是神的旨意,那是有人用毛毛……”
“不,”诺诺怒声打断道:“就是神的旨意,神的旨意不可以违抗。要想磨盘转动,救回千千万万的人,就只有让我死。”
“死……”字荡漾在半空,喜悦树无话再说。伏蛇老也无话可说。
四处又是一片寂静。
许久之后,那巫师挥手轻声道:“好,好,诺诺姑娘既然如此通晓大义。那么……那么你自己走到……走到火里去吧。”
诺诺缓缓地走上了祭台来。四处一片寂静,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话,或者是大声的呼吸。
很快,她就走到了喜悦树与那伏蛇老的面前。
诺诺看了看伏蛇老。轻轻地说了声“爷爷”
伏蛇老立时双眼里流出来泪水。
诺诺随即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喜悦树,然后淡淡地说了声“让开”。
喜悦树没有让开,他大声道:“如果用火祭祀你可以那么你不如去跳崖,那样你没有这么痛苦,我们大家也不用眼铮铮地看着你被烧死。”
诺诺还没有说话。
台下的人“哗”地一声就是齐声爆发出来,几乎所有的人齐声大喊道:“对,对,不要烧死诺诺”
巫师挥了挥手道:“既然此次瘟疫自水源而成,那么就让诺诺跳到水里祭水神吧。”
“好,随便怎样都可以”,诺诺转过身子就是走下了祭台。走到了悬崖边,然后她回头看着人群中的刚才多嘴的那个绒绒道:“绒绒,上次你给我结拜时说过不求同生,但就同死,如今我去祭神,你不用跟着去,但你还是我的好妹妹的,如果可以,下辈子再做姐妹都可以的。”
“我……我……”绒绒闻言不知为何竟然满面通红。
诺诺又道:“我以前就说过不管将来你怎样。我都认你的,现在也是一样。”
她说完这句后,转过身子,猛地就是向山下跳了下去。
然所有的人都心有所备,但还是都惊呆在场。
“磨盘又转起来了”,山沟那边有人大喊。
人们都向那边跑去。
站在人群中的喜悦树突地就在这时跑到了悬崖边,猛地扑了下去。
“啊,他跳下去了”,那个绒绒大哭着。跑到悬崖边也要跳下,但是她哥哥花衫把她拉着了。
一堆人跑到悬崖边向下看去,只见悬崖之下一片大雾。别说是人,就是悬崖下的大河都已经不见了。
绒绒哇哇地大哭了起来。
族长没有理会她,他径直地走上了刚才的那个祭台,但是他只是向那个石盘子看了一看,顿时就是倒抽了一口冷气,原来刚才还在的那个小小圆盘竟然不见了……
以后……以后发生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