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了张天羽,我坚决的坐上了回杭州的火车。我心中有一种强烈的不安,好像这次回去会遇到一些我不想遇到的问题。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草木,我叹了口气,纵然如此,早点遇到问题总比晚遇到的好。
从张天羽的口中得知,莫云追出去的时候已经失去了那人的踪影,所以黄天寿的灵体现在依旧逍遥法外。会不会是易仁或者陆放中的一人做的手脚呢?几幢漂亮的洋房闪过,江浙一带的农村非常富有,在远远的郊区都可以看到这种奢侈的建筑物,这是北方的一些省份不能比的。
认真说来,黄天寿并不是十恶不赦的魔鬼,身为妖族,吃几个人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就像人吃鸡吃鱼一样,所以他用人类来炼制自己的器具也没有什么不对。人类也并没有因为剥了乌龟的壳用来做药而生出什么愧疚来。
不过我对用焚烧人类的幼崽来取得能量这种残忍的做法还是不能苟同,因为这总让我想起日本人当初在中国做的事情,当时有一个名字好像叫‘点天灯’,当时那怨气冲天鬼哭狼嚎的场景让我至今记忆犹新。
真是一个强者生存的世界啊,我微微叹息了一声,疯狂迷恋炼器的黄天寿居然不考虑自己的实力,想凭着一己之力和人类作对,唉。现在这个已经失去了**的家伙唯一能做的就是苦苦修炼防止灵力的散失吧。不知道最后抢走黄天寿的元神的那个人是谁?听说他是右使那边的人,可是陆放还在千里之外,不可能那么及时的赶来相救,别的人也恨难有实力能从莫云的手中抢救黄天寿。那么,唯一剩下的那个人就只有易仁了。因为他是对我的行踪最清楚的人中的一个。如果真的是他,那么他抢黄天寿的目的就值得思考了。是因为惜才,还是因为想探听陆放的虚实?
看来易仁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简单那,他明明自己掌握了黄天寿的踪迹,却偏偏送一个人情给我,最后又自己把人抢走。对了,炫冰尺,炫冰尺目前在哪里?是莫云拿走了,还是易仁顺手牵羊连着黄天寿一起带走了?我立刻感觉一个头有两个大了。
我甩甩头抛开这个沉闷的题目,张天羽带来的消息让人郁闷,血魔并没有形成大规模的行动,他们所消灭的只不过是其中几只智力低下离群索居的家伙,真正的血魔群体并没有找到。对人类来说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消息,但对于我这个和血魔有一大笔帐要清算的人来说则会让我更加郁闷罢了。我心中泛起一阵涟漪,漫长的生命的坏处在于,积累起来的恩怨太多,以至于一千年以后突然发现了仇敌的影子,然后你就不得不努力回忆仇隙产生的过程。
血魔在大规模的吸饱了一次血之后就会陷入深沉的睡眠中,其周期大约为两千年。离我们最近的一次血魔大规模吸血事件是在一千五百年之前,所以按照常规,五百年以后活动才附合血魔的活动周期。我隐隐约约从中发现了一点什么,却怎么都得不到一个完整的结论。
‘大哥这次真是辛苦你了,所以你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好好的睡一觉。那些小孩都已经送回来了。可怜那些被害的婴儿家长,在警察局前面哭的一塌糊涂。不说这个了,你都快两天一夜没有睡觉了,现在赶快睡觉去!’很少有见鲤鱼对我这么热情的,我总怀疑她这番体贴的甜言蜜语后面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过也确实很累了,将信将疑之中我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过来,想不到鲤鱼起的比我还早。‘大哥,一会儿一起出去吃早饭吧?’鲤鱼有点心虚的样子道。
我心中暗暗奇怪,嘴上却敷衍道:‘好啊。’鲤鱼明显的松了口气的样子,打电话给陈斌叫他开车来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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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这样吃早饭也太奢侈了吧?’我所在的是一个西餐馆,环顾四周,暖气把整个餐厅吹得暖洋洋的,绿色的藤蔓植物爬满了室内的一面墙壁,烤面包的香气弥漫在整个餐厅里面,让人不由食指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