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胡怀仁!虽然他这人很招大家讨厌,可他实在是死的太惨了!”
“他是不是死在村头的黑湖里?”我追问着。
“不,他死在他家隔壁的臭水沟里!”
“怎么会呢?应该是死在黑湖才合理啊?”我自言自语着,王队长却一脸疑惑的望着我,微怒的说道:“什么?死在哪里都不合理啊!”
洛飞笑了笑接过王队长的话:“不要生气!他说的不错,的确有些不合理!与铁剑村长死亡现场的那首血诗有些出入,对吗?华梦阳大侦探?”
“原来你也想到了,洛探长,看来那篇血诗是凶手的杀人预告呢!可我原以为他会死在黑湖里!”
“你有这种联想很正常啊!”
“他是怎么死的?”
“凶手似乎十分痛恨他一样,他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全部被利器割开了,眼睛也被挖了,身上的血都快流光了,然后又被弃尸到臭水沟里,更恐怖的是……他的嘴里啊,胸前的伤口里啊……眼眶里啊……都塞满了死蛾……”
“啊!”爱永发出一声惊呼,不自觉抓住了我的手,可以感觉得到她的身体正在微微的颤抖,手心里也全都是汗。
“从臭水沟周围地上有许多血迹来看,那里应该是第一凶案现场,凶手应该是从背后一下子用利器划开他脖子上的大动脉,让他连呼救都来不及,随后才会弄进臭水沟里,整个臭水沟被他的血染红了……”洛飞看着手上的报告分析着案情。
“铁村长的验尸报告出来没有?”我问洛飞。
“死因也是利刃刺入心脏,另外没有什么大的发现。我也一直在猜想那凶手是如何杀完村长后逃之夭夭的?”
“密室么?的确,如果把这个迷题解开了,也许案情会有重大的突破呢?王队长进行的侦讯工作已经展开了吗?”
“已经差不多了,也没有什么发现?你看看吧。”
那报告内密密麻麻的记录着大家的口供与不在场证明。因为大家都在忙着准备祭典,所以当时大家几乎都有人证可以证明自己与案件无关,不过还是有几点疑问:一、云芳虽然证明阿龙与他都在忙着为大家送祭衣,可在五点到六点之间,也就是村长遇害的时间内阿龙没有人可以证明他在作什么,他只说独自在家换衣;二、胡晴的供词有存在着很大的疑问,因为,据她所说她是当天坐长途汽车回的村子,长途车上很累,所以回家后一直独睡到晚上参加祭典的时候,可这明明就是慌言,因为我们就在那班五天一趟的长途汽车上,根本没有遇到她!
三、林婉秋说因为自己初来乍到盘龙村,那时正一个人到处闲逛,没有人可以证明,可她一个即将举办婚礼的女孩为什么会独自闲逛呢?不是应该忙着操办婚礼的吗?
四、胡怀仁的司机小韩证明在昨天回到村后,胡老板的‘奥迪A6’的四个车轮胎全部被人用利刃割破了,很显然是凶手故意这么做,以防胡怀仁会乘夜逃跑。
五、村招待所内确实有一个省城的叫李强的男青年,他只说是来这里散心,招待员说他经常外出,神神秘秘的,无人证明当时他在何处。以他的口供交待称自己在盘龙山上游玩迷了路。另外,那个叫满阳的记者下落不明。
六、据一些上了年纪的村人说十几年前在村子里确实住过一位叫做白凤天的人,他孤苦伶仃一个人,是个风水算命先生,村子里人都很排斥他,有一天他上了盘龙山进入了那个盘龙死地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他住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人理他,只有好心的前任村长还经常帮助他,所以他失踪了也没有人去寻找,都以为或许他离开了盘龙村,或许已经死在了那盘龙死地内。村里人都说盘龙死地内有障气、猛兽和妖怪,大家平时都不敢进入,不仅失踪了的白凤天,许多村人也都一去不返,就连那前任村长秋尚言也是因为走进盘龙死地结果被鬼上了身,直至一命呜呼!
看完报告,洛飞正站在窗台边独自发着呆,时不时的挠着乱发,爱永依然坐在我的床边注视着我,王队长已不在房间内。
“我觉得这起案件一定有什么不得人知的隐情!而那隐情也许正是这起事件的杀人动机!也许与那个叫白凤天的人有着密切的关系。”我大声的对着洛飞说道,他转过头来,好奇的问:“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于是我将刚来到村子时所遇到的怪事以及那‘彩凤’的童谣都告诉了洛飞,他边听边不停的或点头或摇头,待我说完,他才肯定的说:“极有可能,枯泉就是个白字,彩凤彩凤飞上天,就是他的名字‘凤天’二字,这也就可以解释在第一起凶案现场,为什么杀一个老人会有那么惨烈凌乱的现场,凶手的目的一定是那族谱柜!是不是白凤天有什么后人!那白凤天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许被村长知道了,要杀人灭口?”
“对!有可能!”我由衷的欣赏洛飞的推理,也顺着他的话继续分析,“要藏匿树叶的最佳地方就在树林里!那满地的族谱并不是因为双方搏斗而散落满地的,而是故意制造的混乱现场!凶手所真正要隐藏的也许正是那蕴藏着凶手真正身份的族谱!”就在我们两人谈案情谈得都有些兴奋的时候,王队长领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来人正是胡怀仁的堂妹胡晴。
“她有些重要的线索要提供给我们!”
“哦?”洛飞显得有些激动,挪了一张板凳给胡晴,催促着说:“请坐,你快说说看。”
“是这样,昨天我在家里收到了一封信,是寄给我堂哥胡怀仁的。”胡晴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一丝悲伤的表情,比昨天看到她时反而精神了许多,“我打开一看,里面是许多的死飞蛾,还有一封恐吓信。
“信的内容我已经看过了,和村长收到的是一样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