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晚会就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仿佛老天都要给我一个实施计划的天赐舞台。我努力的为新年晚会做着各项准备,策划烟火晚会,提出‘比良坡’陈列百鬼夜行的方案,都是为了拨除那些眼中钉所做的准备。”
“谁知道半个月前的一个电话,又使事情出现了变化,张仲谦在接了那个电话后,整个人的性情居然又有所改变。在我看来,张仲谦突然变得高深莫测,不可捉摸起来。这对我来说可是很少有过的感觉,毕竟这么多年来,做为最接近张仲谦的人,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不论是以前的他,还是扯下伪善面具的他,至少都还是我所熟悉的他。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却完全看不透他,甚至连他看我的眼神,都使我有了一种不知所措的陌生感。”
“这种感觉让我极度不舒服,因为如果局势出现了我意料之外的变化,那么我的计划还能不能按照我的设想来进行呢?接着更让我出乎意料的是,张仲谦居然要我为他准备一张紫色邀请函。紫色邀请函可是几乎十年都没有动用过了,那么是谁能得到张仲谦如此的看重?居然要动用到紫色邀请函?接着,关于要改变遗嘱的消息也传了出来。我心中暗暗吃惊,难道张仲谦那个找了几乎三十年的人居然在这个时候有了消息?不管如何,这个人在张仲谦心里的份量可想而知,那么遗产的受益人是谁可说是毫无悬念了。但这又怎么能使我甘心?明明那庞大的遗产应该都属于我才对,不管是谁都不能和我分一杯羹。”
“不管怎样,只要在张仲谦变更遗嘱之前,将所有人都杀掉,那么这庞大家产的受益人,还会是我!不过有一点让我觉得很奇怪的就是,张仲谦创作‘百鬼夜行’的灵感,好像在突然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一样,我好几次看到他拿着雕刀,却无法对那最后一鬼‘吊死鬼’下那怕最简单的一刀。”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让我这个‘吊死鬼’来完成这最后的吊死鬼吧!于是我极力相劝张仲谦,由我来代他完成这百鬼中的最后一鬼。也不知道张仲谦是不是鬼迷心窍,还是说老天要特意给我这样的一个机会呢?平时极力要求我不得把掌握蜡雕手艺的事外泄的张仲谦,居然答应了让我捉刀的要求。看来,他真的是无法自己完成作品了,不然心高气傲的他,怎么会允许别人来染指他的作品?”
“当我拿起雕刀来完成这个‘吊死鬼’雕像时,不知道我的心是不是已经被吊死鬼所盘踞的原因,我居然下刀如有神助,所创作出来的作品,绝对是在我的水准之上,甚至可以说达到了能和真正张仲谦作品相比较的程度。但为了完成我的计划,我每次都会在最后故意留下一些败笔,使的时间在我一次次重复的创作中,离新年越来越近。”
“这段时间内,我越来越看不懂张仲谦看着我时那奇怪的眼神到底是要表达什么了。有时仿佛是能洞察一切先机的睿智,有时又如俯视众生般的怜悯,有时又好像是种痛心疾首的叹惜……难道张仲谦发现了我没能完成蜡雕作品,是故意为之?是为了拖时间?难道他对我的计划有所察觉?不过不管怎么样,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能改变我的心意,因为那些属于我的东西,我要全部的牢牢抓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