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我父亲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妹妹身陷虎口,随时有危险,我的族人被那该死的无念控制着,四分五裂,承枯长老、南布长老、矸研长老等人远在外地,难以联系上,你说我怎么冷静啊!我现在就要去跟他们拼了!”卓彦愤怒地提起苌刀,就要离去,炼燎赶紧拦住他,说:“卓彦,我有办法救出你妹妹,你冷静点,听我慢慢说!”
“卓彦,你就相信炼燎吧!”悦恬起身,拉住卓彦的手,让他坐下来。卓彦望着悦恬与炼燎,沮丧地坐下来,一行泪水滑落下来。
炼燎接着说:“无念把各地的军队抽调一部份到王城来,王宫现在有许多高手守卫,潜入王宫救出颖孜怕是行不通的,不过,我们可以利用这次的赛马大会来救出颖孜,现在,死神堡堡主已经成功控制了这次的赛马大会上所有的宠兽,我们利用宠兽制造混乱,混乱之中,军队势必要用武力与宠兽对抗,那些宠兽都服用了堡主特制的药物,它们自身的潜能将得到最大限度地发挥,到时,雨凡肯定会派人保护颖孜离开,我们则在途中救下颖孜。”
悦恬与卓彦听了都同时冒出冷汗,悦恬有些担心地说:“炼燎,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话,会有很多民众无辜牺牲的。”
炼燎叹了口气,喝口水,接着说:“一切,我们都计划好了,风樱子堡主性格是奇怪了点,但心地很好,她会把握好分寸,颖孜离开赛场一会儿,我们一救下颖孜,她就会让那些宠兽恢复正常,所以,我们的动作要快一点,才不致使现场过于混乱,只要乱了一会儿就行了,这样,广大的民众会纷纷逃离现场,官兵为了维护秩序,也会派人引导民众撤离现场,这样也可以减轻堡主的压力!”悦恬与卓彦听了都表示同意,卓彦冷静下来后,说:“好吧,炼燎,就照的计划行事,谢谢你!”卓彦淡淡地微笑着,炼燎也笑了出来,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悦恬看了也高兴地笑出来,炼燎得知灵儿竟然是翼楼楼主后更加兴奋,有了翼楼势力的帮助,炼燎又多了一份成功的把握。
(2)
次日清早,天气甚好,蒴菽很早就起了床,跑去看她的飞马兽,熟睡中的析松幻化的飞马兽动作看起来很像人,蒴菽忍不住笑了出来,析松听到蒴菽的笑声马上醒过来,前阵子每天都陪着蒴菽训练,把他累得半死,不过,每天都与蒴菽近距离接触又让他很兴奋。经过昨夜一夜的休息,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今天他将与蒴菽一起去参加赛马大会,这令他十分地兴奋,因为这是一次讨好蒴菽的好机会。
赛马广场上,选手们陆续入场,前来参观的民众一大早地就来排队、检票、入坐。比漠王及各国国王和贵宾、假扮卓彦的雨凡、颖孜等人就坐在最显眼的位置,他们的身边守卫着王宫高手,差不多九点半的时候,四百多名参赛的选手都出现在了赛马场上,每二十人分成一组,今天的初赛,他们将选出每组的五强。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赛场,此时,蒴菽女扮男装,也混入其中,心情极度地兴奋。
一会儿,随着一声号响,只见二十个参赛选手像箭一样地奔驰了起来,二十只颜色不一的飞马兽在赛场上各尽其能,一边奔驰,一边表演着各种优美的动作。主席台上,颖孜显得十分地激动与兴奋,她自来比漠国王城到现在,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场面,小脑袋冒出许多问题,一句接一句地问着假卓彦,雨凡倒也很乐意地回答着她的问题,无念环顾赛场,露出满意的笑容,对身边的各国国王说:“上届的赛马会上燕祈人拿了头奖,这届的冠军得主不知会是谁?”
燕祈王笑着说:“欲知哪只黑马进入我们的视线,不妨拭目以待!”
无念与燕祈王等人都笑了出来,无念正想再说话,突然,一声巨鸣响彻整个赛马广场,许多的耳朵轰轰响着,感到十分地难受,纷纷伸手掩住耳朵。无念脸色立即沉下来,心里像是突然堵着石块似的,站起来,怒目而视赛场。假卓彦也立马站起来,燕祈王、凡特王等人则一脸疑惑地望着比漠王。
所有的人对这一声巨鸣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赛场上的那些飞马兽突然像发疯似的向比漠王和各国国王同坐的的方向飞奔而去,马上的选手一个一个紧张起来,控制不了自己的飞马兽,心中甚是焦急,此时,他们控制不了自己的飞马兽,也不能下马。蒴菽也着急了起来,挥起鞭子狠狠地往自己的飞马兽鞭打下去,喊着:“给我停下来,给我停下来!”幻化成飞马兽的析松此时想要变回原形,却怎么也无法变回原形,也说不出话来,脑子里的意识却很清晰,他也想停下来,但任凭他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他无法控制自己,只得像身边的那些飞马兽一样,往比漠王的方向奔去。在观众席上的锘等人,看到这个情形,一下子着急起来,赶紧起身,混入赛场中营救蒴菽小姐。这些马兽可都是从比漠国首富暮苒的宠兽店里出来的,作为首富,他的身份比较特殊,自然也被比漠王邀请来观赛并且坐在贵宾席上,此时,他怒目对着自己的长子朝生,训道:“这是怎么回事?”
无念眼见情形不妙,赶紧令身边的大魔咒师迎然带人送燕祈王、凡特王等人离开,他亲自指挥身边的官员紧急指挥士兵控制现场,颖孜看到此情此景,已经吓得快晕过去了,雨凡与几个贴身守卫赶紧带着颖孜离开。赛场上的民众顿时都慌了手脚,纷纷赶着离开赛场。赛场上的那些士兵也慌乱起来,在军官的指挥下引导民众疏散,现场上一片混乱,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无念的特种保卫队由五十名魔族魔法师组成,为了安全,他们奉命混坐在无念的身边,此时,他们挺身而出,守护在比漠王等重要人士前面,后面的人纷纷散去,眼看那些飞马兽就要奔到,他们开始施展魔法、列阵。一会儿,五十名魔法师与三百头像发疯似的飞马兽斗了起来,飞马兽身上的选手基本上都是有学过幻术或魔法的,但此时的他们除了慌张之外别无他法,大多数人都死死地抱着马兽,高声地喊着救命!蒴菽混在其中,虽然年纪较小,却显得比较沉着,析松则苦不堪言,那些魔法师施出来的魔法气息令他呼呼困难,他却还是不能阻止自己向前飞奔,心里只觉得后悔不已。蒴菽知道再无退路,也料想这些飞马兽都有问题,眼下,她只求脱身,凭她的幻术,要想从那些魔法师的视线里脱身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蒴菽突然感觉奇怪,为什么比漠王索马身边有那么多魔法师呢,而且个个身手不凡。蒴菽从来没有遇到这样危险的事情,此时她也感到无能为力,如果不是她从小生于富贵之家,受到很好的教育,身手也不凡且一向机灵沉着、争强好胜,她早就哭了出来了。
“该死的飞马兽,都疯了!给我停下来,停下来!”蒴菽继续挥鞭子鞭飞马兽,一边想着办法。析松脑子里已经乱了分寸,再加上被蒴菽一下一下地鞭打着,疼痛的意识充满所有神经,一声一声地叫着。有气没力似的,这让蒴菽更加地生气,她更用力地鞭打起来。每鞭打一下,析松就吼一声,声音越来越凄惨。过不久,蒴菽与析松都感觉到一张巨大的无形的网向他们扑来。无念与那些魔法师的魔法封印结界团团围住不断向前奔驰的马兽。死神堡堡主此时躲在角落里操纵着所有的飞马兽的行动,与那个巨大的魔法结界所发出的能量对抗着,所有的飞马兽身上都发出灵光,抵抗魔法师们的魔法侵袭,双方就这样对峙着。
雨凡带着颖孜离开赛场,他们奔跑了一会儿,雨凡心里却一直矛盾着,如果借这个机会带着颖孜逃离比漠国,远离一切的是与非,未尝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但是……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已经认了无念为义父,如果他就此离开,无念绝对不会放过他父亲承枯,想着远在边外的父亲,雨凡突然感到有些难受。想着想着,脚步慢了下来。
“哥,你想什么呢?哥,哥——”颖孜惊恐地问。
“啊,嗯……没什么,妹妹,你先回宫里,我去看一下父亲那里怎么样了!”
“嗯,哥,你要保护好父亲!”颖孜整个身体都在颤抖。雨凡深情地望着颖孜,抱了她一下,轻声地说:“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此时,颖孜突然感到她哥哥眼里闪过一些悲伤,仿佛他有什么心事似的。来不及细想,侍卫们说:“公主,我们快走吧!”于是,她们继续前行!
路过西亚街口时,突然狂风四起,在颖孜等人面前,出现了几个蒙面人,他们一出现就对颖孜的侍卫们出手,侍卫们料想不到会遭遇突然袭击,只一会儿功夫,只有迎然的弟子川息没有事,其他人都倒地而死。颖孜害怕地哭了起来,看着满地的尸体,川息被炼燎、卓彦、悦恬、灵儿及翼楼的五个教徒包围起来,心思已经不在保护颖孜身上了,只想着如何活命。炼燎向前跃去,冷冷地说:“你的死期到了!”
“你——你们是什么人?”颖孜听起来却感觉有些熟悉。炼燎没有回答他,向上踏出几步,说:“把颖孜公主交出来!”与此同时,手上的几十道如同丝绸一般的光刃向前挥出,拔剑向川息刺去,川息擅长用毒,生性狡猾,面对强大的攻击,他是不会硬碰硬的,于是,他尽量地闪避光刃的攻击,一边将怀中的毒粉向空中洒去,企图阻止炼燎的向前逼近,借机逃跑,颖孜的死活他已经不能顾及,后退的时候并没有带上颖孜,灵儿趁机抓走慌张中的颖孜。炼燎明了川息的意图,并不一味向前发动攻击,而是施展了隐术,避过那些毒粉,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川息的身边,然后,挥剑往川息的脖子一割,顿时鲜血四溅,颖孜大声地喊着:不——不要——,见川息倒地,她也惊吓地晕过去。炼燎把剑放入剑鞘中。赶紧跑过去,看着许久不见的颖孜,心里痛痛地。纷乱的西亚街口又恢复了平静,行人看到一大堆的尸体都惊惶失措地闪避而过,绕道而行。
卓彦等人带着颖孜回到山谷中。炼燎去找死神堡堡主。接到炼燎成功救下颖孜的消息后,死神堡堡主便停止施法,那些飞马兽恢复常态,在魔法气息的包围中,都难受地鸣叫起来,马兽上的选手终于能够控制住自己的马兽了。此时,蒴菽正与身边的选手商量着如何把信息传递出去,让比漠王及那些魔法师们停止施法,解除结界。于是,所有还有理智的选手同时召唤幻术,好久,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把他们的信息之光传递了出去,不久,魔法结界被解除。所有的飞马兽在主人的控制下飞回赛马广场。析松已经痛得牙齿咬得紧紧地,落地的时候,再也支撑不住,扑倒在地上。
蒴菽也跟着摔在地上,她爬了起来,非常地生气,怒目对着自己的飞马兽,愤愤地说:“没用的东西,真是笨死了,我花600金币把你买回来做什么啊,气死我了。”一旁不能说话又浑身无力的析松听到蒴菽的话,感到很无奈,想解释,却怎么也说不出话,也变不回人形,这下,他急了,本能地站了起来,乱蹦乱跳、乱喊乱叫地。蒴菽看到飞马兽好像疯了似的,心里更加地不高兴,一会儿,军队开了进来,把所有的选手抓起来。蒴菽很无奈地跟着他们走。锘一直试图通过官员救下蒴菽,却怎么贿赂也没用,此时此情,谁敢随便放人进去。锘只能无助地看着蒴菽小姐被带去审问,急得一直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