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师您居然是一位儒者!”
许英范儿时曾听师公齐白石与父亲许麒麟谈到过有关儒者的事情,那些皓首穷经享誉中外的国学大师亦称不上真正的儒者,而李长青年纪轻轻却能在字里行间浩然正气纵横,比当初在怪松坡见到李长青画的《玄宫山怪坡图》更为惊讶。
“如此年轻的儒者,世所罕见,李大师天纵之才啊!”
张仲济由心地折服,在他遇见的修道天才中都只有少数人能与李长青媲美。
“多读几本书而已,算不得什么,这幅画许先生在蛊毒未解之前记得随身携带,聊胜于无吧!”
李长青一直都觉得自己走到今天不过是一点小聪明再加上幸运罢了,内心毫无波澜地叮嘱许英范道。
“浩然正气至阳至刚,对一切阴邪之物都有压制作用,蛊毒也是一种阴邪之物,许先生佩戴在身旁必定能增加许多保障,也算能稍缓贫道的愧疚之心,贫道在这里谢过李大师了!”
即便许英范不介意张仲济用错药的属性导致蛊毒从肺部转移到头部寿宫,张仲济自己都过不了那道坎,见李长青竟然能使用浩然正气之力时,愧疚的心灵才得到稍许慰藉。
“蛊毒本来就非常罕见,又极难察觉,张观主您一时失手,许某人能理解的!而李大师这幅字太贵重了,无论多少钱,请李大师开个价,或者提个条件,但凡在有做到的可能,就绝不推辞!”
许英范对李长青的《玄宫山怪坡图》开到三千万,而这幅字已不属于凡品,用再多的金钱来购买都是值得的。
“那么就请许先生帮我在山区盖两百所学校吧!”
李家坳在李长青未回来前的惨状只是华夏山区的一个小缩影,在华夏其他山区至今都仍有不少学生存在教育难的问题,李长青沉吟片刻后说道。
“虽然李大师人在深山里,却心忧天下,真是我辈楷模啊!我再投资加盖两百所,都以李大师的名字命名,等我回到岭南省后就立即着手安排,定时把进度向李大师汇报!”
许英范已经做好付出任何代价的准备,就算李长青开价数亿,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可他万万没料到李长青的要求竟然在山区建学校,意外之余又有几分感动。
“呵呵,假他人之慷慨罢了!许先生,也不必着急,身体健康要紧,最好是尽快去一趟苗疆”,李长青笑道。
“难怪李大师年纪轻轻就能成为儒者,单这份济世的胸怀就让人望尘莫及!”
张仲济担任牧真观观主以来,以道术、医术替人治病,牧真观香火日益鼎盛,积累的香火钱也算一笔巨款,但从来没有用来救济过其他人,脸上露出惭愧的神色。
“张观主可知道张时穹?”,李长青觉得张仲济没有他预想的不堪,试探性地问了句。
“李大师说笑了,贫道怎么可能不知道张时穹祖师么?听师傅说,张时穹祖师学究天人,但后来祖师最看重的弟子大师伯张孟泉叛乱,导致祖师英年早逝,真是可惜了!张时穹祖师在凡世间声名不响,李大师是从那里听说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