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人不多,沫沫坐在角落思考为什么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约会后,自己却不开心。此时的她,虽然轻盈却不活泼也不快乐。就这么坐着,弓着背,没脊梁似的。
一见钟情让沫沫视而不见巨大的心灵距离。沫沫没准备好承受力却猛地一下扎进情网。人们对那些闪烁友善和真诚的体量和内心对人性亮点的情不自禁完全演化成了这个时代多的是的随意问候和礼节安慰——献媚的精神贿赂。可怜的沫沫在爱中烧,即使虚妄、短暂也仍抑制不住想牺牲的冲动。
身边的安东看着沫沫,觉得沫沫不该抹上这些灰暗。她应该用笑声对待自己而不是用自嘲支配自己。他紧紧的靠着沫沫坐着,看着她如何把自己退化成俗人。安东还是忍不住,“沫沫。”他的叫她时的样子不仅静得火热也温柔得神气。
沫沫扭头与他四目相对,眼中有几分醉意,“有事?”
“因为我,你朋友提前走的?”
“呵呵……没什么。”沫沫只是摇头,“朋友……是啊,朋友。”她为此想了好一会,“我和他之间没有纯粹的目的,倒也清净。”
“沫沫。”安东的蓝眼睛又深又透,蓝得漂亮,“你可怜。”
沫沫听了他的话就想乐。挺伤感的自己也成了催情剂。此时沫沫真正知道到有个人在身边才不会没落到太坏的地步。莫名其妙,她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眼睛里蒙了一层泪水,自怨自艾的忍着。
安东想让她哭,即使泪水不是为了他。沫沫的泪水如少女的情窦初开,带着发自内心的幽怨和清纯。她还没学会在爱里不仅要不刺伤心爱的人还要小心不让心爱的人刺伤自己。
“他让你觉得自卑吗?”
沫沫惊讶安东能说出如此有深度的汉词,更可怕的是竟很恰如其分。
等待是美的,正如自己奋斗过的幸福,然而等待和奋斗也都是辛苦的。也许沫沫的执着对孟贤国来说,只是可以随时被抛弃的小玩意。它像春天的花,夏天的雨,雨后的彩虹,孩子的游戏……这让沫沫更痛苦,她不知道爱一个人时需要这样的抗打击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