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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薛裕(下)(1 / 2)

 第五部弹指数年第四章薛裕(下)

在阿博赫尔,薛裕的二万骑兵同普拉蒂哈拉国王的一万骑兵、三万五千步兵、三百头大象对峙于此。

普拉蒂哈拉国王已经调集了附近拉杰普特们的兵马,但是健陀罗国的塔瓦哈纳国王却不知为什么,怎么也不愿带兵过来。得知健陀罗军同南循军的那一场血战后,普拉蒂哈拉国王也不好说什么了。

每当普拉蒂哈拉国王以战象群为前导发起进攻,薛裕立即率军向沙漠逃去,面对拥有强大机动力的南循军和恶劣的沙漠环境,普拉蒂哈拉国王无可奈何,只好转身回军。在普拉蒂哈拉军缓缓后退时,南循军又呼啸而来,在普拉蒂哈拉军侧翼向他们的骑兵发起进攻。一万普拉蒂哈拉骑兵在战术、人数上占据绝对劣势,无法抗拒南循骑兵潮水般的进攻和如雨般的奔射,很快就败下阵来。等普拉蒂哈拉国王费了老大力气把战象群调过头,摆好阵形时,无耻的南循军立即转身又逃走了,留下满地的普拉蒂哈拉骑兵尸体。如此几次,普拉蒂哈拉军一万骑兵所剩无几,三万五千步兵也被捎带着歼灭了五千多人,普拉蒂哈拉国王是气的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纠缠十几天后,普拉蒂哈拉国王终于决定不再跟这些无耻、胆怯的南循骑兵捉迷藏了。普拉蒂哈拉国王以战象群为中央纵队,剩下的骑步兵紧密地靠在两翼,以密集的队形向北撤去。一连数天,普拉蒂哈拉军发现一直象苍蝇一样在周围纠缠不清的南循军不见踪影了。

很快,信度河中游的拉杰普特传来消息,说大批南循骑兵在河边徘徊,正在大肆收集船只,看来是准备渡河西去回国了。

接到消息的普拉蒂哈拉国王终于松了口气,南循军这种他打得着你,你却打不着他的战法让普拉蒂哈拉军吃尽了苦头。这十几天,从普拉蒂哈拉国王到士兵,哪个的神经不绷地紧紧的?现在终于好了,敌人终于被赶走了,可以安安心心回家了。

九月二十三日夜里,在至那仆底城(今巴基斯坦的费罗兹普尔)的附近,普拉蒂哈拉军大营一片寂静,除了几声偶尔的悠长象鸣声,除了昏昏欲睡的哨兵,普拉蒂哈拉军全军上下全都进入了梦乡,辛苦了几十天,终于可以在靠近至那仆底城的王国腹地里好好休息一下了。

在呼呼地夜风中,普拉蒂哈拉军大营北边的象群圈地外,突然出现了一排火把,紧跟着无数支火箭飞进象群中,很快把满地的草料和木栅栏点燃了,圈地顿时一片火海。象群立即象炸了窝的马蜂。火光把战象的眼睛映地通红,让它们狂性大发。它们扬起长鼻,拼命地长嘶着,四处乱跑,把整个象圈地冲的乱七八糟。

闻讯赶来的训象手发现一个巨大的问题,在混乱中他们找不到自己驯服驾驭的战象了。在犹豫和慌乱中,他们被红着眼睛冲过来的战象冲倒在地。

三百头大象在普拉蒂哈拉军大营里四处狂奔,一路掀翻踩倒了无数普拉蒂哈拉军的帐篷。许多普拉蒂哈拉军士兵还在睡梦中就惨死在战象们的践踏下。被普拉蒂哈拉军依为可靠屏蔽的战象现在成了他们的催命鬼了。

就在普拉蒂哈拉军一片混乱时,在普拉蒂哈拉军大营的南边,又出现了一片火把,上万南循骑兵迅速将普拉蒂哈拉军大营的栅栏拉倒,然后冲了进来。很快,南循骑兵的喊杀声响遍了整个普拉蒂哈拉军大营。

天亮了,普拉蒂哈拉国王在数百亲军骑兵的护卫下,狼狈地逃回了至仆那底城(今巴基斯坦的费罗兹普尔),身后的四万大军被南循军打地七零八落。

薛裕终于出了一口怨气,开始率军渡过信度河,返回南循国。此役极大地震惊了信度河中下游地区,这里的拉杰普特们对薛裕现在已经是畏之如虎了。而普拉蒂哈拉国王却感觉受到了极大地耻辱。他明白,此役大败,让信度河流域本来心有异意的拉杰普特们心思更乱了,相对于已经将重心移到恒河中游去了的普拉蒂哈拉王国,这些拉杰普特们更畏惧近在眼前的凶狠强悍的南循国。普拉蒂哈拉国王知道,如果自己不在这里打上一个大胜仗,打败那个来去如风的南循军,自己借以起家的信度河流域将不再属于普拉蒂哈拉王国了。

发了狠的普拉蒂哈拉国王从曲女城前线调集来了大量军队,发誓要同薛裕的南循军决一死战。

兴平二年的冬天,在普拉蒂哈拉国王忙着调兵遣将时,薛裕正在和南循**民庆祝在信度河流域的巨大胜利和“丰收”。

兴平三年正月刚过,迫不及待的薛裕又率领三万骑兵出发了,这三万人马里包括了听到南循军大获丰收而羡慕不已的北宜国国王石忠国派来的一万人马。

石忠国在整顿好了北宜国事宜后,立即毫无客气地向大食的呼罗珊开进。开始艾卜.穆斯林还抵抗了一阵,但是波斯北边的萨里国在西秦的帮助下,日益强大,加上屯兵茂州南部的王忠嗣,给艾卜.穆斯林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使他深深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境地。艾卜.穆斯林只好放弃了已经荒芜的东呼罗珊和中呼罗珊,退回了波斯腹地,把西呼罗珊当作了抵御进攻的前线。

广袤的东、中呼罗珊落入了石忠国的手中,但是这里已经变得人烟稀少,大批原住人口不是死于战乱,就是逃去他乡。石忠国想把它变回原来那么繁华估计还得苦心经营数十年。正在叹气的石忠国听说薛裕在信度河流域赚得盆满钵满,二话不说,立即抽调了一万人马,非要来凑个“股份”,一起发财。

薛裕毫不推辞地就答应了,天竺那么大,那么富庶,一只羊也是抢,一群羊也是抢。于是就带领了这三万人马,浩浩荡荡地渡过信度河,又准备来发财了。

正在整顿军队的普拉蒂哈拉国王不由大怒:“我不去找你算帐,你反倒自己找上门来了!”立即率领二万骑兵,六万步兵,一千头战象,气势汹汹的杀过来,准备一洗前耻。

双方在巴哈瓦尔布尔(今巴基斯坦境内)附近摆下阵势。薛裕望着兵多将广的普拉蒂哈拉军,心里不由暗暗叫苦,这么多兵马,尤其是那一千头战象,该怎么样才能打败他们呀?上次吃了自己夜袭的亏后,普拉蒂哈拉国王不会傻的再犯同样的错误了,现在该用什么办法去打败这一千头战象和近九万大军,这是个非常伤脑筋的问题。

要是大将军在就好了,西秦军步军那些令人生畏的抛石机和火油弹,几个覆盖射击,就能把这些耀武扬威的战象全变成烤全象,但是现在自己手里没有这些西秦军的“高尖端”武器。用火攻,普拉蒂哈拉军已经吃了这个亏了,也非常清楚战象这些畜生是非常害怕火的。早已采取了措施。

普拉蒂哈拉国王改正了阵法,把步兵和骑兵布置在这些战象的前面和周围,围绕着战象上的弓箭手的射程半径摆成密集队形。普拉蒂哈拉国王的用意很简单,用步兵和骑兵保护战象,以免南循军骑兵乱扔火把、乱射火箭,而战象却居高临下,用密集准确的箭射来掩护步兵和骑兵。步兵、骑兵、战象三者紧密合作,形成密集队形和阵势,再稳打稳扎,就像一个活动的堡垒,让南循军骑兵找不到下嘴的机会。

随着一阵普拉蒂哈拉军的号角声,一千头战象在中间,二万步兵混在其中,组成中央纵队。而在周围,四万步兵和二万骑兵紧紧地靠着中央纵队的象群,开始缓慢地向南循军开过来。

薛裕又照例率领一万骑兵围着普拉蒂哈拉军队形打转,一边射箭,一边观察着普拉蒂哈拉军的空隙和弱点。

看到南循骑兵在围着自己打转,一圈下来,总有数百自己的士兵中箭倒下。普拉蒂哈拉国王连忙下令变阵,随着指挥旗的摇动,一阵普拉蒂哈拉军的号角又在战场上传响着。

接到号令的训象手立即驱动座下的战象,在中央纵队里的战象开始扩大间距,向四边外围掩护的步兵和骑兵靠拢,而此时外围的普拉蒂哈拉军步兵也停了下来,面向南循军,竖起盾牌,然后集中弓箭手,同靠过来的战象弓箭手组成一个地、空交叉的箭雨火力网。普拉蒂哈拉军军骑兵这时在步兵后面不停地游动,以做策应。

薛裕在普拉蒂哈拉军周围兜了几圈,而一直找不到突破口,只好悻悻地率军撤走。得势不饶人的普拉蒂哈拉军这次怎么也不肯放走南循军了。普拉蒂哈拉国王派出万余骑兵,远远地跟着南循军,一旦南循军停下来休息,普拉蒂哈拉军骑兵马上进行骚扰,一直等到普拉蒂哈拉国王的大军到来。

薛裕被赶的四处乱窜,往前走吧,普拉蒂哈拉国王已经命令各城各地坚壁清野,人生地不熟的南循军很难找到粮草,而且他们又不能象西秦军那样可以依靠随军的牛群马匹作为补给,在普拉蒂哈拉军跟在后面的情况下,更加不能冒着危险去攻打哪座城池。

退回去吧,太丢人了,什么都没捞着就退回去,这对高涨的军心士气是极大的打击。

薛裕越想越郁闷,越想越火来,不就是近九万人马吗?三万南循骑兵一人砍三刀就行了,大象嘛,不就是比马大一些,又不是刀枪不入!跟他们拼了!

兴平三年二月四日,钵伐多城(今巴基斯坦的哈腊帕)南六十里处,普拉蒂哈拉国王依照老办法把他的大军摆开,这次对面的南循军没有象兔子一样又跑掉了,而是排成整齐的队形站在那里。

当太阳从东边升起,照在南循军骑兵们的脸上。薛裕发现了这个问题,如果现在冲锋的话,自己的军队必须迎着太阳冲向敌人,刺眼的阳光将影响士兵们的射箭和寻找敌人破绽。

薛裕马上派出一个使者来到普拉蒂哈拉军阵前,大声说道:“南循国国王的使者向普拉蒂哈拉国王下战书,不知普拉蒂哈拉国王是否敢接战?”

听到传言的普拉蒂哈拉国王怒不可懈地叫人把薛裕的使者带到面前。

这个使者傲慢地对普拉蒂哈拉国王说道:“南循国王不愿再同你们捉迷藏玩耍了,决定今天在这里同你们决战,不知高贵勇敢的普拉蒂哈拉国王敢不敢应战呀?”

暴跳如雷的普拉蒂哈拉国王对使者说道:“好的,我等着你们的进攻,今天我们必须倒下一个!我要用你们的鲜血来洗清我身上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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