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为帅,此生将杀尽南人。
十二岁成人礼的时候,库尔科这样对着祭司说道。而到了今天,二十年过去,三十二岁的库尔科,已经是玛尔族绝对精英中二十八煞之一。二十年中,丧身在他手下的南人,己数以千计。他的煞气,便是四星七御这等玛尔族中最为核心的精英中的精英,也大有不及。
玛尔族人的生存环境,极为严苛。每一个玛尔族孩童,到了七岁的时候,便要为自己每顿的食物出一份力,而到了十二岁的时候,便要为自己的家园出一份力。
每一个玛尔族人,出生以来,便己注定要成为一名战士,为自己的生存和族群的生存而战。在他们的面前,没有退路。基本上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退,就意味着死。
因此,坚强,可以说是玛尔族人的代名词。在生存的压力下,坚强,是每一位玛尔族人到了七岁的时候便需要用自己的鲜血去体会的一个词语。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库尔科,一步一步地脱颖而出。每一场战斗,都让他的意志更为坚定,每一滴鲜血,都让他的煞气更为凝炼。二十年下来,结果就是许多天不怕地不怕的久经战火考验的玛尔族战士,许多人面对他时,都不自禁地莫名感到微微室息。而一个更直接的指标是,这片雪域中,中阶以下的雪狼,竟然不敢与他当面,远远的,对气息极为敏感的它们就会被他的煞气逼得望风而逃。
有这样的成就,在一般人眼中,不,应该说在绝大多数的人眼中,都应该算是可以满足了。不过,盈满在库尔科心中的,只是一股难言的恨。
是的,恨。
纵然再为英勇,还不是被挡在南人的要塞之外?
每次战斗,看到英勇的玛尔族战士极为屈辱的伤死在那冷酷的要塞之下,看到孱弱的南人仅是凭藉着要塞,就可以抵挡住玛尔族一次又一次的冲锋,库尔科心中,除了痛恨之外,仅有的还是痛恨。
没有人可以不吃不喝地推进两千公里。因此,若要南下,必须拔除一个又一个的要塞。
有朝一日,若能拔除这些无数次让玛尔族饮恨的要塞……那么……
玛尔族所受的屈辱,玛尔族所流的鲜血,我要千百万倍地从南人手中,讨回来!
这一次的行动,祭司大人已经有所明谕,南人的变数,玛尔族的恶魔?呵呵,斩杀你,作为我为玛尔族所收的第一笔利息吧!
一念至此,库尔科眼中冷电流露。看着山坡底下那一片狼藉的玛尔族村落,看着站立在其中的那近百南人,一股浓烈的嗜血**,冲上了库尔科的心头。
“哪来的杂种,玩什么把戏,还是大方点出来吧。”看着四周轰然升起的石柱,身为高级剑士之一的法雷尔,沉声大喝道。而与此同时,在克里亚特和阿姆多的带领下,一个松散却极为有效的防御圈,已快速建立了起来。
“各位杀了我们这么多人,就这么容易想走了么?还是留下来,给他们做个伴吧。”一个温和丝毫不带半点杀意的声音,幽幽缈缈地传来。所说的,竟然是神佑大陆人类所用的语言。
话音还未落,四周升起的那数十根粗大石柱,便如有人推动一样,如翻江倒海般,快速交错着向众人撞击过来,与此同时,众人站立的整个地面,竟如烧灼的开水般,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