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至屋内,那道人叫我们坐了,随后又端来一壶好茶,给我们每人斟了一小杯。我正欲问其姓名,他却主动道:‘马施主,你的事情我已经知晓,贫道云展翅,你可以叫我云道人。’
“说完,一双眼睛盯着我,脸色极为严肃。过了片刻,又道:‘嗯,病情好的差不多了,但仍需巩固,否则的话,只怕随时复发。’
“‘多谢道长关心。’我正欲行礼,却见他忽然一掌推来。心下顿时大惊,急切中想要避开,却是身手有限,怎么也躲不开。便在这时,旁边有一人伸掌接住,只听‘碰’的一声,韩师父连人带椅飞出数尺之外。
“‘道长,你这是。。。。。。’韩师父急忙一个马步站稳,一脸的惊讶。云道人微微一笑:‘施主误会了,我只是想试探一下马施主的武功,并无其他的恶意。’凭空朝韩师父抓去,但听风声阵阵,韩师父便觉一股力量将自己抓住,接着连人带椅又回到了原位。
“随后,云道人转身对我道:‘马施主,你为治病将所有佛经读尽,才学渊博见识独特,只怕天下间再无人可以相比。不过,所谓‘物极必反’,你也因此中了毒。
“‘这种毒无形无色,无味无影,说是中毒也并非是毒,但又确实存在你体内。若是不解,只怕时日一久毒性发作,到时就是神仙也无法解救,还是趁早救治的好。’
“我当即一愣,问道:‘哦?奇怪,我怎么会中毒了,难道是有人给我下了毒,还请道长明示。’云道人笑道:‘并无有人下毒,而是那些经书的原因,你只知道读书可以治病,却不知道也能因此致病。’
“我听了更是不解,摇头道:‘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云道人也不隐瞒,道:‘你本有脑疾,非佛法不能相救,但你可曾想过,佛经既能治病,说明其也具有杀伤力。
“‘其无形无影,虽是治好了脑疾,却也不可避免的伤害了身体。尤其是在病情好转的情况下,过多的医治所带来的副作用,将你的身体搞垮。因此,你脑疾虽好,身体却是出了一些问题。’
“我听了心下骇然,这才想起这些天来身体的确有些不适,只听他又道:‘施主近来可是总觉腹部鼓胀,十分难受?还有风池穴是不是隐隐作痛,如被针扎了似的。这都是病情的体现,若让其在发展下去,那就病入膏肓无人可以医治了。’
“他所说无异,竟是与我暗自吻合,我不由惊道:‘道长怎是知道!的确如此,这些天来我每日饱受痛苦,还以为是长途跋涉,导致身体疲劳所致,想不到竟是如此的严重。还请道长救我。’
“云道人道:‘这是自然,我师兄既然叫你来找我,我又怎能拒绝,只是。。。。。。’望了我一眼,摇头道:‘不说也罢,施主暂且在这里住上一宿,明日我们便开始医治。’叫来道童,领了我们去客房休息。
“当天夜里,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彻夜难眠,脑海中不断想着道长说的最后一句话。想的越多越是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蹊跷之处,于是起身走至窗前,朝外望去。
“山中景色优美,此时月色朦胧,一片宁静,仿佛一副美画挂在眼前。我正赞叹之时,忽见花园一侧有一黑影闪过,快速朝道长房中奔去。我心中一惊,随后出门跟去,到了道长屋外,朝里凑去,便听里面有一人道:‘既然来了,还不进来。’
“我心中思道原来道长早知道我的到来,正欲推门进去,便听屋顶一人呵呵一笑,一人从上飘下,落在了屋内。那人脸上蒙着一块黑纱,转身时,将黑纱揭了,竟赫然是大师。”
“等一下,你说什么,大师?他不是远在千里之外吗,怎么会来到这里?况且,这里面好像也不对呀,他与云道人本是师兄弟,见个面不是很正常的吗,为什么还要搞得如此神秘,深更半夜见面?”乔征宇忽然打断道。
马广云道:“这事的确奇怪,当时我也是一头雾水,只听云道长道:‘师兄远道而来,但不知道为了何事?’听他之言,似乎也不知道大师的来意。大师来至一张椅子前坐下,道:‘师弟,你可还记得师父?’
“师父?当然记得了,师父乃世外高人,你我有缘成为其弟子,实乃是荣幸之至。师兄今天来,难道是与我来说师父的?’云道长端来两杯茶,也在一旁坐下。‘师兄,请!’也不见出手,便见那杯子悬空而起,竟是朝大师飘去。
“大师接过杯子,道:‘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当年师父的武功已至化境,天下间再无敌手。他本来还可以达到更高的境界,但始终参不透那最后一层,因此只能是含恨而去,抱憾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