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前后,小云出了“戒得居”,前往“无色精舍”,先和翥凰见了一面。二人互诉相思,缠绵一会儿,小云方才说起大战经历,翥凰听得惊心动魄,得知此战已完成任务,又替他感到由衷的高兴。说话期间,小云少不了插科打诨,甚至是胡说八道一番,引得翥凰娇笑不停。半个时辰后,他起身告辞,前去拜访赫连暖玉。
赫连暖玉身为猃狁公主,此前生活奢华,日日锦衣玉食,反观“真武观”里的生活,单调清苦,小云担心她未必能忍受。见面之后,稍作寒暄,就问起了她生活起居方面的琐事,嘘寒问暖,不厌其烦,关心眷顾之意,表露无遗。赫连暖玉身在异国他乡,尤其易感,听后十分感动,竟流下了泪水。她身材高大丰腴,和翥凰等人绝不相同,独具魅力,小云正经不了多久,色心大起,开始伸手抚摸她的身体。赫连暖玉犹如小鸟依人,偎在他身前毫不抗拒,在他的抚摸揉捏之下,呼吸渐趋急促,不时发出不明含义的呻吟。
决战在即,诸事繁杂,小云没有太多时间顾及男女私情,辞别赫连暖玉后,走入彭秀婕的房间,准备用一下午的时间了结所有私事。彭秀婕原本纤瘦,最近一段时间她心里备受煎熬和折磨,更加瘦得皮包骨,除了一双大大的眼睛仍有往昔的几分神采,全身上下毫无生机,神色极为憔悴,犹如一个垂死待毙之人。小云见她已瘦得不成人形,心里大恸,上前一步,将她搂入怀里,轻拍她的脊背,柔声道:“你何必如此自苦?又为什么要自杀?”
彭秀婕既不抗拒他的搂抱,也不迎合,就如一根木头,仍是直挺挺的立在原处。沉默良久,说道:“我背离了义父,无处可去,你又不要我,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声音很小,犹如蚊蚋,几不可闻,说完嚎啕痛哭起来。小云无话可说,只得用行动表示安慰,用力抱紧了她骨瘦伶仃的身体。
彭秀婕见他并非毫无情意,心里稍感宽慰,从怀里取出小云写给她的书信,颤声道:“你在信中说:来日方长,善自珍重。究竟是什么意思?”信纸上尽是斑斑泪痕,九个字的笔画早已模糊不清,纸面上的几条折痕也已起毛,显是曾被反复展开,但并无丝毫残损,可见她极为爱惜此信,尽管此前已不知翻看了多少次,并且每次翻看都曾流泪不止,但仍将信件保存的十分完好。
小云见她如此痴情,不禁大受感动,明知一旦作出承诺,在翥凰几人面前不好交待,但仍是不忍心拒绝她,微微一笑,说道:“来日方长的意思就是说;我们以后可以在一起生活!”此话说得含蓄,但毫无疑问已表明他准备和彭秀婕长相厮守。他功力虽高,但并不完全了解自己,他对彭秀婕的感情,其实是怜悯多于爱意。他毕竟年轻,又是男人,见不得女人在自己面前流泪,原属正常。
幸福来得如此迅猛,犹如霹雳闪电,瞬间降临,彭秀婕毫无防备,怀疑自己听错了,颤声道:说什么?”小云轻轻一吻她的面颊,柔声道:“我说我爱你,我要娶你为妻,希望你不要拒绝!”彭秀婕早已身心交瘁,听见他的承诺,莫大幸福涌上心头,再也不住,眼前一黑,昏死过去。她身体极度虚弱,暂时无法苏醒,小云教务缠身也不可能长时间留在此处助她恢复体力,考虑再三,抱起她走入陈孤鸿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