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赌场。
可以容纳五百人的赌场里,十分的简单,除了几张赌桌以外,其他的赌具都被搬到了一边,空出的地方站满了人。
这些膀大腰圆的大汉们都抱着膀子冷眼旁观,场地中间的桌子上,坐着三个人,站着一个荷官。
一个总在闭目养神的老人,苍老的好像是将几百年的历史写在了脸上,深深的皱纹里藏满了沧桑的故事,身穿白色的汗衫,头发梳的油光水滑背在脑后,黑色的宽松裤子,紧裤腿,黑色千层底的布鞋,白袜子,手里拿着一根乌木杆的铜烟袋。
一个好像是韩版学生的小男人,岁数很小,深蓝色的学生装,胸前还有一个学校的标志,白色的衬衫,蓝色的领带,黑皮鞋,黑袜子,怀里抱着一个书包,里面没有书本,只有一大堆的零食。
最后一个是一个美艳的女人,二十多岁的成熟女性,白色的职业套装,黄色大翻领衬衣,领口开的很低,能看见一道美妙的沟线,黑色的到膝短裙,白色的高跟皮鞋,粉色的金丝眼镜,手里拿着一个画板,不时的画上几笔,纸上的画面分明就是他们面前的扑克牌的点数。
砸九,很简单,每人最多三张牌,A、K、O、J,都是一点,得到10就算是零,只要等于九就是最大牌面,庄家大半点。
每次在赌之前都要先下注,翻牌就知道输赢。
牌盒里有10副牌。
“你们这里为什么只接受一万一把啊?直接来一千万一局的不行吗?”美艳女子嘟着小嘴,很不满意这样的输赢速度,整整玩了三天,才赢三千二百万,真的太慢了,要不是请他们来的人不允许使用暴力的话,玉手观音杨曼妙早就动手抢钱了,哪里还会这么老实的赌输赢。
旁边的小男生抬头看了看脸色苍白的荷官,往嘴里添了一块蜜糖蛋糕,不屑地说:“杨姐姐,他们输成这个样子都不肯认输,看来是在等什么人哪,我打算等下去,看他们能找来谁。”
老头微微张开眼睛,抽了一口旱烟道:“我算过了,北海市里的荷官最多有一百三十一人,我们这几天已经斗败了七十二人,其他的荷官都望风而逃,今天这个看来也坚持不了多久,他们没人可以找了,除非请国际大师出手,不然无兵可派。”
冷静的分析,严酷的现实,没错,北海市地下赌场再也派不出荷官,三天连败七十二人,再没有任何一个荷官肯出头被他们三个人虐,把把瘪十的赌局,能扛上一百把的就算是心理素质超强的高手,没人能坚持三千两百把只输不赢的赌局。
杨曼妙撇了撇嘴,在纸上画了三张10,荷官的手里的三张牌果然都是10,零点,又一次输了三万元给三个人。
荷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了看场子里的大汉们,这些人不是威胁三个赌客的,是威胁自己的,要是不肯再赌的话,前面三个被拉出去暴打的荷官就是自己的下场。
无奈地发牌,杨曼妙一个黑心A,学生一个梅花4,老头一个红桃3,三个人看都不看自己的牌,都示意不用再添牌,让荷官给自己发牌。
荷官绝望地拿出一张牌,明明记得是方块9的,可是翻开一看,方块10,再拿出一张,红桃10,再拿出一张,梅花10。
“庄家0点,通赔。”荷官无奈地宣布了自己的失败,再次付给了三个人每人一万的现金。
杨曼妙随手撕掉画板上画上的三张牌方块10,红桃10,梅花10。无趣地说:“还有没有厉害一点的人啊,出来陪姑奶奶玩玩。”
嚣张的话让整个赌场的人都怒视她,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冲动的动手,连挑十几个赌场的他们早已经打遍了北海市,普通的打手根本就不是他们三个人的对手,十几天以来已经有上百人进了医院,而在暗中至少有十几个大大小小的妖怪被人打的跟猪头一样,强大的靠山让这三个人在北海市里横行无忌,嚣张的不得了。
“我能不能有这个荣幸陪小姐你赌几把哪?”一个彬彬有礼的声音从杨曼妙的背后传来,赌场里上百人竟然没人看见他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要不是他说话,都没人注意到在场的众人里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杨曼妙手指一动,画板上眨眼间就画出了一个男人的模样,有点苍白的脸色,微微弯曲的鹰钩鼻,薄而细长的嘴唇,淡蓝色的眼睛,瘦削的脸庞,黑色的西装,没扎领带,在西装的口袋里插着一只红色的玫瑰,黑色的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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