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代,男子二十而冠,但也有提早者,但多数在十六到十八岁之间,十二而冠属于诸侯王之子待遇。
孙坚得到刺史举荐后,为了就任盐渎县丞,带着家将们回吴郡富春县老家,准备提前两年行冠礼,县丞乃县内二把手,经常出席一些会议,在人前总不能依旧少年顽童的发式打扮,就冠礼乃是必然。常言道福祸本相依,孙坚被举荐为县丞自然是福,而祸则是孙坚到家之后,恰逢其母病逝,这让孙坚悲从天来,母亲身体一向不错,怎么小小的伤寒就让病死了?略做询问和查探下,得知母亲病的时候,恰逢马元义领着信徒们布道施展符水,结果喝了那符水,没过几天寒风入髓,就这么死了。听此消息,孙坚怒气冲天,当即就把太平道视为凶手,大喊一声:“妖道害死我母,与你势不两立。”在父亲匆匆及冠下,头七一过,带着同样行弱冠礼后的三个家将,离开了富春老家,也不去盐渎县救人,带着人,根据这些年结束绿林朋友,四下打探马元义的行踪。
一路追踪到了,广陵高邮县。“我已决断,只要那单府之人,不插手,两不相帮相帮,就不必理会,如若不然,那便一并杀了。”孙坚那算充满仇恨的双眼,凶戾之气三丈高,站直起来,领着三家将,出了客栈,朝那单府而去。----------赵姓青年,名叫赵达,吴姓青年则叫吴范,对于这二人的名字,朱魁不甚了解,前世一点记忆都没有,应该是默默无闻的三国人士之一。那日,马元义指明只要朱魁跟他走,就放张俭他们走,在朱魁的坚持下,不顾身后之人的拉扯,束手走到对面,在马元义得意的笑声中,带着朱魁离开。之后就来到县城内的单府借住,那单甫方刚入土为安不久,府内都还挂满着白绸。朱魁看来那单甫与于吉关系不是一般的简单,马元义报上于吉师侄的名头,竟被单府的人以上礼相待,单甫没有成亲,没有子嗣,弟子中只有赵达传以衣钵,所有遗产都由他继承。赵达见马元义带回了朱魁,这个让他今天整日念叨的少年,这再次遇见的情景,他神情有意外,有惊喜,总之精光闪闪。“小兄弟,没想到转了一晚,我们又见面了。”“呵呵!是啊。”朱魁灿灿的笑了笑,冷淡的应付着,赵达虽然在茅亭的时候,言语中对太平道多有不屑,但刚刚马元义进府时两人密切打招呼的模样,在他看来两人差不多算是一伙的。对于朱魁的冷淡神情,赵达两眼在分别他和马元义扫过,猜测着两人的关系,更多的是朱魁是什么人,有什么身份,他知道马元义今晚是准备去强请那江夏八骏张俭,怎么带了个小少年回来。马元义也不隐瞒,一边介绍着朱魁,一边也告诉朱魁指明要他的原因,说道:“这位小兄弟名讳朱魁,乃张俭的小弟子。”
名字是回来的路上,朱魁告诉他的,其他信息,却闭口不言。“朱小兄弟,马某放过你老师,留下你,用意很简单,马某欲收你做衣钵弟子,请你无需再沉着脸,也不再怀疑马某是否算计着阴谋。”“收我为徒?”朱魁听后,不敢相信,马元义怎么会突然想收自己做徒弟,还是那衣钵弟子,自己已经有老师,没张俭同意,难道叫自己背叛师门?朱魁嘴巴动了动,想要开口拒绝,马元义那锐利的双眼一下看穿她的内心想法,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马某并不着急,相信只要你跟着,时间久了,你会明白,我从不虚言。”一旁的赵达听着介绍,心中恍然,原来如此,是张俭弟子,那怪那天会偷偷走了,原来听到我与吴贤弟的谈话,赶回去报信。但看着那玉柱骨直通苍穹,帝王面相,赵达侧着身子插入两人中间,热情的劝说着:“元义兄不必着急,朱小兄弟年纪还小,来日方长。”“还有你,朱小兄弟,元义兄,不仅道学深厚,而且有一手高超剑术,从不传人,今日竟要收你做衣钵弟子,可见真心看重你啊。”
赵达尽心的缓和朱魁对被马元义强行带走的不满,喊道:“来人啦!准备一席酒菜,我要款待这位朱小兄弟。”满脸堆着笑容,把朱魁当做上宾中的上宾,极为亲近。
“两位忙活了一晚,肯定有饿了,都入席吧。”马元义看着赵达对朱魁不同一般的亲近,脸色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闪过,这人前番自己邀请他加入太平道,百般推诿,今日却出言帮我收徒,其中必有缘故?
刚刚赵达语气里,两人并不人,应只是偶然见过一面,这让马元义百思不得其解。酒席上,赵达转着弯打听着更多关于朱魁籍贯来历等信息,只是朱魁除开承认自己是张俭学生外,一丝也不透露自己来自秣陵县的消息,生怕会查到自己的家人。倒是马元义夸夸而谈着朱魁小小年纪,多么的不凡,更是指出刚刚围捕张俭一事中,那一系列的表现,直称天下无人可出其右
听的赵达更加确定自己看法,身具帝王相者,必然自小就有过人之处,如今天象大乱,代表大汉国祚将倾,自己与吾贤弟讨论出这江东的龙气,与眼前的少年,是否有着关联。失而复遇,两番遇上身具帝王命格的人,这是否是上天给我预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