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你怎么停下了,这下一回合什么时候开讲。”
张管事看到台下气氛如此热烈,一直绷着的心舒张开了,这第一次正式演讲他还是很紧张,现在反应热烈让有继续说下去直到干口舌卷为止,还好他并未忘记朱魁的吩咐要欲擒先纵吊着听众的胃口,这样才是长久之计。笑颜道:“多谢大家伙捧场,老夫已经说了两个时辰了这口都干了,这一下回呀我们明天再说,而且呢以后每天老夫都会这里说上一回,直到演义结束为止。”
二楼一包厢里面赵半城与朱魁围坐一起。
“小郎君你看今天的说书很是成功,你看大家多么的兴奋,料想这张管事平常说话四平八稳的没有什特别,没有想到这真正上台后,说的比昨晚还好。”
朱魁停止拍手,用那依旧稚嫩的童声回道:“这是张管事的天赋,他天生就适合做这一行。”
“上菜吧。”赵半城对这身后的伙计吩咐了声,接着道:“那小郎君这接下来该怎么做呢,你看这故事再好也会有讲完的一天,若是全面推广开来,这故事的创作进度……”
赵半城言下之意是怕朱魁没法按时交稿影响生意。朱魁回过头来,细滑白嫩的小脸上一幅了然之色,像早就知道赵半城会有此一问。
“赵老板,放心好了,这封神演义全本早就了然于胸,只要按腹稿写下,不用再做构思,不会耽搁张管事每日一说。等将来时机久了,故事多了,大家都熟悉了说书这种娱乐节目,那时只要略作安排每三日一循环,今日将新故事,明日后日则重复之前的章节,其实好些人不是天天都来的,这样交错安排才能更能让客人听全故事,其效果会更好,回味也是人之天性,同时也解决了创作进度跟不上说书进度的问题。
这头一日的成功演讲,朱魁得到了赵半城的重视,奠定了低位。连带与王承二人在飘香楼的日子渐渐安稳起来,里外掌柜伙计都想出不错。
这日,朱魁在房间内刻写着稿子,而王承就在他身旁捧着一竹简看着,只是这眼睛不断瞄着朱魁手中的故事,连日来,慢慢对新环境的熟悉,王承难免孩子心性,贪玩起来,被禁足在房内翻看其先祖兵书,年纪太小,朱魁也只求他背下,不求他领会。
一股敲门声响起,不等朱魁应声,门就从外用力推开,一名黄衣小娘踏步而进,此女不过十一二岁模样,对着朱魁大声吵到:“你便是那个新来为老爷写书的伙计么?”
“对不起,小郎君,我已经跟小秋说你在创作,不能打扰,是她硬闯进来的。”伙计阿展摇摇手,表示不关他的事。
这名叫小秋的姑娘单手插腰,伸出手来要道:“我乃二小姐的贴身丫鬟,今小姐令我来取那封神演义剩余部分,你快快交来。”
朱魁早知道那赵半城还有个二女儿,只是这些时日来从未蒙面,不想这一来就是一个丫鬟一副颖指气使的场面。
“这封神演义的讲稿乃是机密,只能有我、大东家和张管事知晓,二小姐想看,就请每日去大堂听张管事说吧。在下是不能交给小秋姑娘的,请回吧。”
其实根据前世的记忆混合修改后,已经完成全部,一直由他亲自保管,张管事定时来领取,也只有赵半城已经看过,那二小姐想提早看,并无不可,只是如此无礼,他朱魁偏不卖她面子。
“你,你说白也只是有用些的下人,竟敢如此无礼。”
朱魁不给,小秋涨红着脸说着,本想上前抢过他身侧的竹简,却见朱魁目露怒色,她一个十余岁姑娘,顿时害怕的停下,眼有泪花。
“阿展送客,我正写在紧要关头,你们打扰了我,写不出故事来,大东家处可是你们两担待。”
朱魁抬出赵半城,这一家之主的威势,镇住了小秋,说白她也只是个丫鬟而已。那阿展急急拉着她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