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都尉可不是小职位,乃一郡长官,秩比二千石,辅助太守主管军事,权利大大的狠。
“哼,没有想到那韩成竟然如此,隐瞒如此重要讯息不说与我,分明是要至我与死地,今要不是说书郎提醒,他rì大祸临头悔之晚矣。”
赵安一掌拍在案上,站起身来羞怒吼道。
“赵大人不必动气,且先坐下,猜想那韩成也未必知道蹇硕的处境,江南有多少人能像陆家这般消息灵通!”
虽然朱魁如此般说,赵安依旧怒火难下:“但赵某胸中这口怎么也咽不下,不成了,我这就会衙门调齐人手先把这韩彻给拿下,回到牢中一阵严刑拷打后,再送回那狗头给韩成。”
见赵安要杀韩彻,朱魁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计划,拦住就要离开的赵安出言说道:“赵大人若想出这个恶气,其实也简单,这韩彻拿下之后要杀要刮这是次要,那韩成不是要一统长淮水匪吗?赵大人不妨继续派人告诉他你愿意出兵。”
“但是这韩公子要留下来帮忙做向导,到时他们三方杀个人仰马翻,韩成期待的援兵没来,会是什么下场,赵大人可想而知。”
“那我扣留了韩彻,那韩成还会相信我的话?”
“此言差矣,赵大人越是扣留就表示大人越是重视这件事情,若韩成所谋非是赵兄你的话,理应更加相信赵兄的诚意,反之先扣留韩彻,事后再拖出去千刀万剐,到最后无论如何大人都没吃亏不是吗?”
“好!说书郎果然想的面面俱到,我这就先回府衙调人手过来。”
看着赵安兴致冲冲而去,朱魁面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朝廷里专是这等庸才为官,这一县县尉何等要职,竟给这等无能之人当了二十多年,听闻好像是他老舅父是本县县令。”
却说那赵安回到前厅后,一边叫手下回去增派些好手,自己回到包厢拖住韩彻,赵安倒也不笨,先假言留韩彻留下过夜说晚上还有一场说书,那故事桥段十分的jīng彩不得错过。
要说五年来说书一词已经传遍了江东六郡大家都在模仿,当然其中以秣陵为首,这韩彻往rì都呆在水寨,对着新奇事物接触不多,以为自己大事谈妥也就应了下来,只是先让手下回去给韩成报个信。
毕竟年轻识浅,让韩彻意想不到的是在自己手下离开不到一刻钟,厢房外冲进了十多名县兵,紧接着就当场翻脸,韩彻身手其实也算不错,从小打熬的武艺,跟赵安斗个上下翻飞,砸坏不少酒案器物,但终究敌不过十几名手持刀剑的县兵围攻,不过二十几个回合就被拿下。
当夜,韩彻就在牢房里被赵安折磨至死,正所谓死不瞑目,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刚刚还谈好好的赵安会突然翻脸要杀他。
其实赵安也只想先严刑拷打,折磨一会,不想自己鞭挞起来,起了兴致,抽打过头,一时受不住手。
而害死韩彻的幕后元凶朱魁,在赵安离开后,吩咐阿展回头遇到大哥朱猛,说自己今晚不回家吃饭,就急冲冲的迁了匹马出城而去。
从偷听来的谈话中朱魁已经知道这韩成就是高家寨的二当家,高家寨的位置,高雄曾经跟自己提到过在牛诸一带临江处,那里停泊大量走舸、蒙冲、楼船、斗舰等待船只结成临时营寨。寨中家眷一般只沿江活动,若遇敌袭击则可乘船离去逃入茫茫长江,跟北方游牧民族的生活方式有异曲同工之妙。
赵安将韩彻带走,回县衙后,朱魁端坐在屋里,想了想,理清了下头绪,心思一定,想到那高大当家毕竟是一英雄好汉,不忍他就这么被小人所害,决意去为他报个信,算是进一份自己力所能及的心力。
提了龙鳞匕,带好袖珍手弩,便出了飘香楼,去后边牵了匹马,朱魁马不停蹄的从秣陵县赶到牛诸口,时值申时,沿岸稍微一找便发现一个偌大的营寨,一面沿路一面靠江,路面上一条长长木杆编成的围栏圈了起来,另一边约有二十来艘楼船和十来艘的蒙冲,外加大量的走舸交错盘恒在江面上。
朱魁方刚靠近寨门,外面两名看门的水匪就挺着大刀将他拦了下来盘问。
“什么人,竟敢擅闯高家寨,还不下马。”
朱魁暗暗点头,就凭这两句jǐng惕呼喝,可见这高家寨这些水匪果然训练有素,难怪可以多次躲避官府的围剿,成为长淮水域一带赫赫有名的水匪。
“在下朱魁,乃你们大当家的好友,前些时候得你们大当家相邀前来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