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高雄老来得一女,韩成想着让他女儿与自己儿子订娃娃亲,但却被高雄的妻子给回绝了,两人的兄弟之情正式出现裂缝,几年后高雄的妻子病逝,韩成再次提出结亲之事,在他看来高雄没有儿子,只要娶了她女儿,将来他们两人不在了,这高家寨的基业就全是他儿子的,这样也不伤二人结义之情。
但令韩成想不到的是高雄再次拒绝了,这下两兄弟开始慢慢形同陌路,虽然韩成并没有带着人另起炉灶了,但经常瞒着高雄私下做买卖,这让他收了不少心存贪念的兄弟,随着倒向他的兄弟慢慢增多,韩成便产生杀死高雄取而代之的想法,上次高雄去船坞被袭击就是他韩成一手策划的,那叛变的护卫则是韩成早时就安排在高雄身边。
没有想到高雄没死,杀出血路昏倒在路边又被朱魁所救,这次高雄回来明显有些不同了,韩成总在担心是不是高雄发现了什么,开始怀疑自己,好在他早有准备把一切都嫁祸给秦家寨的秦山,这秦家寨成立的时间可比高家寨久远的多,从秦山祖父辈就已经在长江一带作案了,两家你争我斗,并不对路,一直都有吞并对方之心。
因为高雄回寨后并未大动干戈四处追查,但韩成并不知道高雄私下有没有查自己,半个月来他夜不能寐,最后他把心一横,准备再次谋害高雄,于是便又了韩彻求见赵安之事。
方才儿子的手下回来告诉他,要留在秣陵过夜,他第一想法就是赵安并不放心自己,要以自己儿子为质,怕自己不守信诺。
“以彻儿聪慧,应该能够应对的来赵安。”
一切事情都进行如实现预料那般,但韩成心里依旧有些不安,又不明白这不安来自何处。
“罢了,彻儿留在赵安那里或许更好,高雄或许还有变故,看来还是亲自过去指挥好了,吴风这小子武艺不错,就怕他粗心,给彻儿留条后路也好。”
韩成离开后,就在不远处一个紫sè男装少女慢慢走了出来,眼前的一切都被她看在了眼里。听他嘀嘀咕咕的说着:“那把匕首好像有些眼熟。”
犯人自然要押去牢房关中,而那些收缴上来的兵器,自然要先收入库房,留以后用。
紫衣少女看了一眼那龙鳞匕,左右看了看,却是在找那韩成,见他朝另一个方向走了,她连忙快步跟了上去,追到前头,将那名手捧龙鳞匕的水匪给拦了下来。
“停下,你手里匕首哪里来的。”
那名水匪回过神来,抬头一看,是那紫衣少女,赶忙站直行礼,老实的回答着:“回大小姐的话,这匕首是刚刚一名jiān细手上收缴上来的。”
“jiān细?什么jiān细?”那紫衣少女闻声,心底想了想,不知道韩二叔在做什么?不明白,随即蛮声道:“这匕首很漂亮,给我好了。”
一伸手不等那水匪同意就夺了过来,转身自顾离去,那水匪见状,本想喊两声,但想了想对方是大小姐,苦笑一声,不在理会,摇头走开。
那紫衣少女拿着那龙鳞匕一阵摸索观摩,那熟悉的条纹,那熟悉的质感,睁大双眼,低语道:“是龙鳞匕,真是龙鳞匕,但是不是我给了那个黑哥哥了吗?这么会在这个白面少年手中?”
这人自然是过去朱魁相救过的淑淑儿,八年过去了,人都长大了,相貌自然变化很多,昔年,朱魁小的时候出船打渔,rì晒雨淋的,自然黑黝黝的,这些年没打渔了,人在屋檐下,肤sè自然朝小白脸进化,难怪她一点也无法认不出来。
高家寨的牢房是用泥土堆砌而成,内外再用树干加以固定,说起来并不是十分的牢固,可惜此时的朱魁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动弹不得。
这时,朱魁听到牢门外传来守卫轻微的谈话声,像是和一女子说话。不一会又安静了下来,接着朱魁就看到一紫衣男装少女偷偷溜了进来,同时他便闻到一股与牢房腥臭不同少女清香。
不等朱魁回味这股味道,少女便来到牢门前,娇声问道:“你就是那个被韩二叔捉起来自称是大当家朋友的少年吗?”
来者正是那一身紫衣男装的淑淑儿,可惜二人如今是那相见不相识。
朱魁看着这个男装少女,长长的青丝,盘着男子发冠,用玉簪子插过,脸sè清秀非常,额头、两鬓更有细细的绒毛,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充满了机灵与活泼的神光,若不是声音特别的尖细与娇嫩,单从外貌上看,算的上一名貌比潘安的美少年。
疑惑想着这少女的身份,朱魁堂堂正正的应道:“没错,就是我。你们快放了我,我是你们大当家的朋友,都说长江面上的高家寨个个都是绿林好汉,没想都是蛮横无理之辈,胡乱把人关起来。”
“你有何凭证证明你真的认识我父亲。”淑淑儿问道。
“父亲”朱魁恍然,原来少女是高雄的女儿,难怪可以出入牢房。
“原来是高小姐,失礼了!”朱魁点头致意,随即连忙证明道:“在下胸前怀里有一你父亲亲手所赠的玉佩。”
“那你拿出来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