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艘长十五丈的超大楼船更是受到了主要招待,破口之大怎么堵也堵不住,逼的秦山和严白虎不得不换楼船。
但最重要的是,这一批高家敢死队兄弟终于打乱的对方的船阵,阵型一破,破绽自然出来了。
换船后,秦山自己祖父留给自己的大型楼船沉了,那个叫悲痛yù绝,站在船沿嘶叫哭喊着:“不!”
不过很快就有亲信拉着他,安慰他,秦山这才重新收拾好心情,眼下双方交战之中,挽回劣势才是首要,否则一切都要完了,他领所有船只先行后退,暂避锋芒稳定船阵,以及拉水中兄弟上来,以静制动。
那高雄将所有舰船点燃后,并没有快速冲锋,而是缓缓靠近,他在等船头火势再大些,那时两船相遇后,才可更容易的点燃对方的楼船。
不过一个令秦山喷血的事情发生了。周林,白虎寨的元老之一,严白虎的妻弟,那秦山夺走了原本该属于他的水路当家位置,早就对其怀恨在心,刚主舰被凿沉,大失严白虎的颜面,便趁机向严白虎谗言说秦山是迫降,心有不甘所以才不用心指挥,恐有二心,需要严防其复盘。
这一路上严白虎早也对秦山冷冷的面容大为反感,早前以为他jīng通水战,或许对白虎寨有所助益,现在看来留下他根本就是个祸患,秦家降匪依旧很多心向与他。
这么慢慢想来严白虎的心思渐渐偏信了周林的话,也怕秦山不好好指挥借高家寨来报复自己。只是阵前斩将很让人误会成内讧,于是对他大骂一通,收回指挥权亲自上阵,显示自己的威风。
其实秦山对高雄的攻击应对都是正确的,你凿船我下水挡,你焚船我备水避锋芒,设法击杀对方有生兵力。
被夺了指挥权,秦山气的心中破骂:“要不是你白虎寨人碍事,让我不能如臂的指挥,我祖父那艘十五丈长的楼船也不会凿沉。”
他连连解释,希望可以戴罪立功,可惜严白虎却是不再相信他了,秦山虽气极却也无法,只望严白虎真能胜利,免的让秦家寨楼船尽毁。
接手后严白虎开始发挥他那猛虎出笼的作战风格,摇动令旗下令总攻,自家船只,兵力都远多与对方,两船相接时,分出一部分人去灭火就好,这样或许战后还能收缴高家寨的大批楼船。
“不可,大当家,父亲生前曾言水战宜缓不宜急,这是祖父与父亲一生水战传下的经验啊,现在高家的船就是一团火,冲过去不就自取灭亡。”
“哼,秦山休要骗我,当我一窍不通,现在风向有利我们,高雄焚船,烧的乃自己的船,做同归于尽的样子纯粹想吓唬我退兵。”
自小出生南方的严白虎多多少少都懂得一些水战知识。
劝戒无效,秦山只能叹息,他心里有句话没说,水战畏火,何也?火能让人感到混乱,使战局难以控制,何况就算风向不对,并不代表不会烧着自己,因为,有了火源,人家可以手动引火烧你。”
只是自古忠言逆耳,秦山只得退而求其次,请求放下楼船上走舸收拢水中兄弟,毕竟下水的都是他秦家寨的心腹。
陆战重技巧,水战更重技巧。不说严白虎冲杀过去,双方的楼船交错纠缠在了一起。那秦山刚拉起一些下水的人马,有心腹即喊道:“大当家的,后面冒出了高家的伏兵驾着走舸举着火把冲了过来。”
这名心腹忠心耿耿,心中只承认秦山为大当家。
秦山前后看了看,面sè发苦,料定这后方小船也是上前自杀式火攻,己方士气将乱,若让这伏兵靠近楼船,夹击之势成矣,两家所有的船将会毁在石臼湖。
“不行,我不能让这些走舸过去,祖父传下的基业不能断在我的手上。”秦山心中狠道,虽不愿为严白虎效力,却不得不为秦家寨着想。
战事两触而发,楼船碰撞之后,果然风向更有利严白虎,高家寨楼船和斗舰船头的火焰并不能起很好的效果,但这些马钧早就料到了,建议高雄把船舱拆了劈成木柴,让下面弟兄一靠近对方就往对方丢火把,尽量不与对方交手,不求杀伤敌军只求放火。
楼船,船高体大,载兵量多,士卒可在上方甲板齐shè;船头铜皮覆之可冲撞,扬帆顺风的话一个冲刺就可撞翻对方的船,非楼船不可敌之。但事无绝对,今rì之战天时地利皆在严白虎,但他与秦山心不合,不懂水战随xìng行事,硬要跟高家寨撞在一起,船船相贴让火攻顺利展开。
斗舰,船头装有尖尖铁牙,冲击过后有几率可捅破对方船身让对方漏水,高家寨楼船少于对方,但拥有斗舰钉在对方楼船上面,往往三艘斗舰一同点燃对方一艘楼船。
高家水匪滑溜之极,气的严白虎大骂不已,不顾太过靠近火船的危险,强行让士卒们全部跳到对方船上进行剿杀。双方都是水上好手,一时间只见三五七个秦家水匪追着一个高家水匪,不断在船头船尾来回的跑,又或是跳船后又攀登。就像林中猴子一般追逐嬉戏,其中还是有不少高家寨的人马被追了上去乱刀砍死。
很快的严白虎看到了高雄所在的楼船,连忙叫了一群人跟着他上去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