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哥,为何我们不过去帮下周大哥。”周泰与秦山打的热闹,这边淑淑儿看得可闹心了,她亲昵的拉了朱魁的肩膀,把脸贴到他耳边,担心的问道。
朱魁耸了耸肩膀,他虽懂水xìng,但是走舸摇摇晃晃,十成武艺发挥不得一成,那淑淑儿三脚猫功夫只可对付一般人尚可,对上秦山纯属累赘,二人如果就这样上去只会帮倒忙。
他怎会看不出少年时期的周泰不是秦山的对手,不过他每次出手,都习惯蛇打七寸,一击即中,心底已有想法能一招放倒对方。
朱魁侧过头,将淑淑儿的手心抓在胸前,在她耳边说道:“我送你的那袖珍手弩呢?”
“嗯?”淑淑儿疑惑了一声,从怀里掏出那手弩,递回朱魁面前,问道:“在这呢,怎么了?朱大哥要用,就像
刚刚shè死那韩老贼一样?”
朱魁摇头,把袖珍手弩按在淑淑儿手中,同时嘴里介绍着,如何使用这手弩,如何单发,又如何三连发。最后吩咐道:“等会我跳过去偷袭,你看准机会连发三箭。”
交代好后,朱魁拔出龙鳞匕一个跳起大声喊道:“秦老贼看箭。”竟是以匕首代飞镖掷了过去,秦山对付周泰一人明显还有余力,见来者偷袭,反刀一拍,匕首倒飞了回去,朱魁凌空一接,顺势往他脖颈间抹去,速度快若流星,秦山大感压力大增,凝神大力一挥避开两人,重整旗鼓。
这时胸前一个突起,多年来生死擦肩而过的经验告诉他,这是暗箭。
“是那高家丫头。”
秦山豁尽全力移动身体,眼角瞥到淑淑儿端着一迷你手弩一箭飞来,本来朱魁交代是连shè三箭的,由于淑淑儿对弩机cāo作不熟,竟未能连发二、三箭。庆幸的是那弩箭劲道够足,透体而入。
朱魁周泰二人见一箭未能立毙秦山,二话不说又杀了上去,弩箭虽未中要害,却让左臂流血不已,战力大减,不一会身上秦山身上就多出了好几块伤痕。
“大当家。”
附近的秦山的亲信破口大骂卑鄙,可惜朱魁可没学过决斗要公平之道,他只知道胜者为王,从不按规则出牌。这些亲信见秦山生命危急,个个奋不顾身的冲了过来,拼死终于将秦山救了开来,速度往岸边逃离而去。
朱魁劝下还要继续追击的周泰:“周兄弟,别管那秦山了,前面的严白虎才是主要,必须快点过去支援。”
秦山一逃,他的手下鸟兽作散,前方再也没人拦阻。严白虎忙着围杀高雄的时候,朱魁的走舸放火队及时赶到了。
几十条走舸在各艘楼船之间穿梭不息,并且不断地投掷火把,如蝗虫般来回啃咬。转瞬之间火势顿时蔓延开来,越烧越旺,灭也灭不了。无论高家寨的水匪还是秦家的水匪纷纷跳下湖,那些白虎寨的人马更是早早跳了下来。
下水后这待遇就不一样了,周泰连忙指挥众人将自己人拉上走舸,秦严两家的水匪、山贼一一都被补刀杀掉,站在走舸上击杀落水之人,简直如杀鸡屠狗。
大势已去,已经在围杀高雄的人的严白虎,听到一名慌张赶来的白虎贼禀报后,终于被漫天的大火惊醒过来,目光充满了不甘与仇恨,又不得不停止对高雄的围杀。因为这条船也开始起火了船舱内的三人都已经伤痕累累,依旧站着三才阵型顽强抵抗着,身后的高家随从早已阵亡,却足足拖死严白虎近三百的好手。
严白虎眼见胜利在望,高雄他们体力即将耗尽,外围的战事却突然溃败,此刻他若不立刻脱身,将同高雄他们一同火化在此。他悲痛yù裂,不过事实如此,他只能退走。
凄叫声、落水声交织不断,秦严四千匪兵演奏出了一首死亡进行曲。朱魁怎么杀也杀不尽,走舸队伍根本挡不住大量的溃兵游向湖边。
当这群溃兵游到岸边后,早已jīng疲力尽,士气胆寒,这时几百名高家寨老水匪和青壮妇人手持木枪和菜刀冲了出来,对着这些早已无抵抗能力溃卒再一轮击杀。
这些家眷妇人都是盗匪家庭出身,见惯血腥,老水匪更是一生杀人,经验丰富,非一般贫民妇孺老人可比,是有一定战斗力,对付溃兵刚刚有余,朱魁当初就已经看出这点。
溃兵上岸后或逃或死,严白虎和周林远远见岸边也有人埋伏,不敢就近上岸,在心腹的白虎贼拼命下抢过了一走舸,急急忙忙往湖口逃向长江。
途中看到秦山孤零零站立在走舸上望着火光,目光痴呆。呼唤了两声皆不应,严白虎一狠心只能弃之而去。
见严白虎要逃,朱魁果然放弃捕杀溃兵,吆喝周泰一声领了几艘小船快速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