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兄弟光着胳膊,一手端着碗酒,一手往口中塞肉,含糊着说着:“现在顿顿吃肉,也不用想以前那般喊打喊杀的,些许跑步,劈砖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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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开来话夹子,你一眼我一语,大说起来。
“小郎君待我们恩重如山,小郎君若有吩咐,我等三百弟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人群中,一道极为激进的声音响起,一看此人正是那rì对吴雨施刑的王小六,别看他一身贼眉鼠眼的,年纪二十七岁,一双腿跑的贼快。
王小六这一声忠心宣言,朱魁哈哈笑曰:“王兄弟过奖了,魁亦饮一杯。”
喝着喝着,走到他面前,在他耳旁轻声说道:“你很好,今晚你到我房间,我另有要事交托与你。”
王小六见自己一番马屁拍到水中,一圈波纹都未荡起,以为浪费一番唇sè。可是没有想到事有转机,另有任务给他,这让他非常既欣喜又流汗,马上轻声回道:“多谢小郎君提携。”
朱魁点了点头,回身又对众人说着:“大家伙慢吃慢喝,等会跟着管事去领新的甲衣。”
说完,与周泰甘宁一同离开了。
三人回到会厅内,甘宁似想言语什么,一副吱吱呜呜的模样,朱魁对他敬了杯酒,说道:“甘兄弟可是疑惑那王小六?”
“不想小郎君已看出,那王小六一眼谄媚样,不似善人,早年在水寨,就常常坑蒙弟兄们。”
甘宁一幅悔恨模样,显然也被王小六得过便宜,只是不什大损失而已。
“我知那王小六非是好人,但人与事一样,无绝对好坏,看其是否有用处,我有件事,正需要这种坏人来担待,放心好了,一切我都晓得。”
“小郎君既然如此说,我就放心了。”
甘宁出于义气出言提醒一番,见朱魁一切智珠在握,随即罢言。
“对了,甘兄弟,周兄弟你们对各路商人都有所交集,我yù山庄建成后,做那镖局生意,两位兄弟可愿帮我。”
二人不明白‘镖局’是什么意思,因为东汉末年还未正式有镖局这一行。
周泰问道:“小郎君,这镖局是什么。”
朱魁听到周泰的话,细心解释起来:“镖局就是专门帮人押运东西,负责货物的安全到达目的地,不会被强匪所抢。”
周泰听到朱魁的解释更不明白,不解的问道:“这不是跟官兵一样吗?”
甘宁也点头道:“没错,我们现在就是官兵,缉匪维持一地治安,这所谓的镖局不是自己抢自己的饭碗吗?”
高雄为县尉,手下也算有一营之兵,周泰与甘宁二人为营正,一正一副。
朱魁笑道:“镖局跟官府不一样,镖局只是运货押镖,事前预防劫匪,而官兵是缉拿强匪,货物被劫后才出动,再就是镖局运的货被抢,我们得赔偿雇主的损失,而官府就没有这一条无法保证雇主的利益,所以我认为开设镖局是有前景的。”
其实还有一更深层意思,现天下不宁,可以以镖局名义暗招私兵,镖师常年打斗,战力不俗。
只是这层小心思,却是不能说出口。
只从心中立志夺天下后,其一步一痕都在为此谋划着。
顿了顿,朱魁接道:“以后镖局的规模扩大,那些商人们jīng明的很,自然明白请我们镖局运货押镖比自己顾钱圈养护院来的划算,尤其是那些中小规模的商户蒙养护院是常年投资,若一年跑不了几趟货物就十分划不来。”
“现在投身官府,虽然由黑转白,但很多事前都必须受朝廷的节制,以后若办一些暗地之事,镖局就是一股新兴绿林势力。”
甘宁、周泰听了朱魁的一番解说,点头异口同声道:“我等明白了。”
朱魁道:“好了,这件事情我已经跟高伯父和梅先生商量过了。只是这总镖头之人尚未立下。”
二人听后不明白地问道:“怎么?小郎君不是让我二人来主持?”
“让你们过来帮我,只是暂时的,借助你们之力跑几趟镖,打出名气。总镖头还是需一个jīng通商业运作之人为上。”
朱魁哈哈一笑说道:“我也想过用你们做镖头,但是经过严白虎一战以后,你们就已经是江东名人了,岂能用少年讨贼郎屈就小小镖局总镖头”
顿了顿,大声道:“大丈夫生于世,当功成名就,行那封侯事,光宗耀祖。两位兄弟可无大志。”
此言让二人面露羞愧之sè,支支吾吾,他们少年穷苦,幸得高雄收养,接着一直过着打打杀杀的rì子,不甚读书,也无人与他们说何为大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