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淑淑儿过奖啦。”朱魁哈哈笑回着,这方天戟有八十斤重,对十六岁的他来说,有些沉重,但正好用于锻炼臂力,不过几rì下来的手臂酸疼,他明显感觉,这方天戟开始慢慢变轻,这一点倒是意料之外的收获。
这时,不远处一吵闹声传来。
“都说啦,我家小姐是小郎君的朋友,还不走开。”
闻声,似有熟悉感,转身一看,果然是那丫鬟小秋气呼呼推开家丁,见是赵英儿来了,朱魁又是一笑,带着些尴尬sè对身旁说到:“英儿来了,一起过去吧。”说完就把手中的方天戟一把丢给旁边的下人。
那家丁双手一麻,差点没接住,连退两步,才稳住身子。
一走进后院,四人迎面相见,小秋便掩鼻说着:“好重汗臭味。”
“不得无礼。”赵英儿一听,立刻训斥道。
“魁哥哥,是英儿疏于管教了。”
朱魁展开手,自己闻了闻,一番方天戟耍下来,满身出汗,自然臭气冲天,那淑淑儿自小闻惯了寨中汗味不觉什么,这赵英儿可是富家小姐,见她微皱的眉头,却是忍着不说。
“英儿不必道歉,这一身汗味的确是臭,小秋只是xìng情爽朗,敢于说实话,那我就先去冲洗一番。”
朱魁有些尴尬的说完,接着回过头又对淑淑儿说着:“淑淑儿,山庄这两rì你也逛熟悉了,就先带英儿去湖中亭那,我稍后便来。”
“来人,备水。”喊了一声,便告辞离开。
朱魁走后,淑淑儿便开口道:“走吧。”带头领路往后院去。
“小姐你看看,如此无礼,自顾往前走。”小秋又抱不平道。
“休要多言,高姑娘乃是侠女心xìng,不计小节。”赵英儿又是一声训斥,说完就拉着丫鬟跟上,不过她看着淑淑儿的目光中不由然的带着丝丝的敌意。
湖中亭,两个少女相对而坐,赵英儿环顾四周,柳树荫荫,微风吹过碧波荡漾,远近屋舍格调有致,却是一处清幽淡雅之处,那练武场呼喝声到了这里,小的不再可闻,可见山庄占地之大。
见赵英儿不断点头打量着周围,淑淑儿吩咐远处下人备些酒食,连忙表现着自己与朱魁更加的熟络的神sè,笑着娇声说道:“这里一切都是朱哥哥一人设计布置的。”
其实她是不懂什么园林高雅之事,见对方这大家小姐不断点头,自然而然为朱魁称赞起来。
“魁哥哥心里到底还有多少神秘是我不知的。”赵英儿低头想着,说书策,时装策,轿子,兵法谋略,现在的园林设计都也有涉及,脑中仿佛装满无穷尽的学识,这些都是吸引赵英儿小姑娘不由自主喜欢上的原因。
不一会,下人就将酒菜一一放下,同时朱魁也洗漱完毕过来了,换一身淡蓝儒衫,长发往身后一束,阳光下水滴格外显眼。
就见亭子两人也不动筷,不吃东西,而是在不停交谈着,一个英气,一个委婉,那丫鬟小秋依旧一副jǐng惕模样盯着淑淑儿。
其实高雄自小也买了个丫鬟服侍她,只是淑淑儿习惯侠女作风,出门从不带丫鬟随行。
“淑淑儿,英儿,你们两怎么都不吃啊,可是味道不好。”朱魁一来便打趣道。
待朱魁坐下,赵英儿抢先说道:“英儿又不饿呢,只是魁哥哥你怎么搬这里来,也不通知英儿,可是不想理我了。”
“近来事务缠身,实是不得空,错在我,当罚酒三杯。”接着连倒酒三杯,一口饮下。
“这样可消气。”朱魁倒提的酒樽,笑着问道
“魁哥哥不必如此。”指了指周围,赵英儿又说道:“魁哥哥这段时间,看来积累不少财富,这山庄、店铺一家跟着一家的建起,应该是县尉大人多有帮忙吧。”
朱魁六年都在飘香楼,能够积攒多少钱财,她一清二楚,不过这段时间以来,他仿佛大发特发起来,花钱流水般投资了出去,怎能不引起她注意,小姑娘能想到的解释,就是那高家水寨把多年抢劫来的财富给了朱魁,这才能一夜暴富。
“其实钱财上,英儿也是可以帮上忙,魁哥哥为何都不找英儿呢?”赵英儿的小脸充满的幽怨,她心底认为朱魁肯定是卖身给了高雄一伙人,做了人家的压寨女婿。
那高雄毕竟是水匪出生,哪怕现在弃暗投明,做了官,为一县县尉,当地的乡绅富商心中依然有着抵触,暗地里自然少不了起伏不息的讽刺声。
赵英儿的猜测很正常,也所秣陵城里如今百姓们的看法,这一月来这朱魁建山庄的建山庄,投资的投资,大批的钱财外流,大家伙自然都猜测钱从何来?
做了高雄的入门女婿便是最好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