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帅,咱们又见面了。”侧着头,轻扶着马颈,看着管亥的冷哼,朱魁微微一笑说道:“看不起我?想知道事实真相?我告诉你,本将乃右中郎将麾下军司马朱魁,秘密潜入敌营,伺机里应外合,岂知波才大营防范力如此之弱,让我轻易得手。”
管亥倾吐一口痰,蠕动有些干裂的嘴唇:“后生,你想怎么样,想要某家投降,那是妄想。”
朱魁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他早就知道管亥会这么说,盯着桀骜不已的管亥。
“管亥,这样吧,那rì我们比试拳脚,那今rì比如刀兵骑战如何?”见其有些疑惑,解释道:“就是如果你输了,你投降与我,我输了,放你和手下离去,怎样?”
说完,就接过手下带来的方天戟,甘宁领人杀进接应时,同时也带来了那朱魁的马战武器-方天戟。
“好,管某死前能拉上你垫背也好。”横提长刀,走向马匹,朱魁示意手下让路,无需担忧管亥夺马而走。
此刻,管亥是别无选择,除了投降,要么奋战到死。
“后生,你拳脚不弱,今rì就看你骑战如何,小心了。”
管亥自从黄巾,未有败绩,所遇之将,非其所敌,唯一一次平手就是与朱魁拼拳脚。
说完之后,二人一夹马腹让胯下战马前进了一小段距离,却是选择近距离开战,不拼马力。
之后,管亥也不客气,先是一刀扫来,刀势展开,刀刀角度刁钻。
方天戟斜上一刺,快若闪电,朱魁的戟法学自高雄,但后来加上自己的心得,以快为主,这一戟并没有蕴含多少快的技巧在里面,直接了当,快速有力冲开长刀攻势。
戟头如流星般连点在管亥的刀刃上,发出“叮叮”轻响。之后顺势一错,顺着刀背下滑,方天戟的月刃由内快速劈向他双手,迫其弃刀,否则双手立断。
朱魁一招解掉管亥进攻,闪电般顺势出手,一刺,一贴,一劈,逼的管亥岌岌可危。
“呀。”管亥勉力身体后仰,松开右手,左手紧握柄尾把长刀横送出去,险险避过,战马退后两步,再次重组攻势。
这次管亥攻击更加犀利,招招一命换命,朱魁依旧不慌不忙应对着,三十回合后。
“技止于此了吗?”
嘿嘿一笑说道:“管亥,朱某要反击了。”
管亥的武功路数已经摸清,连连挑破其破绽,更是气力全开,震裂其虎口,抓不稳兵器,一戟横在他喉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手一松,长刀顺势而落,紧闭眼,管亥情绪低落:“我败了,你动手吧。”
然朱魁笑了笑,收回方天戟:“管亥,我要你xìng命做什?难道你不yù履行赌约?做那无信义小人”
被话一激,不由眼皮抬起,面sè尴尬:“管某岂是无信小人。”
下得马来,单脚屈地,拜服道:“管亥见过主公,前番多有失礼,请主公恕罪。”
“好,起来吧,随我走。”对着身后的周泰又吩咐道:“二弟,你带管亥的手下去收容刚刚逃开的蚁贼。”
来时三百骑,分出一百五于周泰。管亥虽降,朱魁欣赏其才,是领骑兵追来,但二人才相熟几rì,不能凭感觉而定人xìng,相信自己能慢慢收其心。
长社夜战,一直持续到隔rì中午,才消停下来,大火从三处粮草蔓延出来,几近将大营一切可烧之物燃成灰烬。波才二十万大军,只逃出三分之一,汉军斩首八万,俘虏近六万,尤以朱魁一方收降为最,足有三万人,一个士卒要看住十人,用腰带一一绑住。
剩下便是孙坚部收降近万人,还有中郎将朱儁与从长社出击的皇甫郦收容的降兵。
此刻,长社城门大开,一名名汉军士兵分立两侧,皇甫嵩骑马亲自等候迎接。他、朱儁、卢植同时被朝廷诸公辟为有武略善战之将,但卢植在冀北连战连胜,张角已是瓮中之鳖,而朱儁先败后胜,这次又打破波才,功在第一,而他皇甫嵩出战来,却无什战绩,将来回到朝廷定被诸公所轻,心中真不是滋味。
蝴蝶开始扑动翅膀了,本是皇甫嵩黑夜火烧波才,却被朱魁提前施用。但是那时,皇甫嵩虽然打破波才营寨,却又冲散了蚁贼,进而让蚁贼分成输股,藏了起来,最后颍川之战拖到了七月底,才基本平定。
所谓基本,就是斩杀波才和彭脱。还有其他很多黄巾,到了许多年后却又冒了出来,比如波才、彭脱死后,管亥暗中聚集蚁贼残兵,几年后,围攻北海孔融,这些原是正史的进程,如今却全部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