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公伟刚刚提到的,秣陵四杰之首,现在右军司马朱魁?”
“正是下官。”
“那你倒说说看这批降俘不坑杀,那又如何处置才为上策?”
皇甫嵩并不是非要置这批降俘与死地,只是形式如此,坑杀之后,省粮省心,安全快捷。
“将军,陛下有言,太平道上下,除了张角三兄弟,其余之人只要投降皆可赦免。若将他们全部坑杀,岂不有违陛下仁慈。”
朱魁搬出刘宏曾经说过的话,希望能够保下这六万降卒的xìng命。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城中粮草虽足,但多了这六万张嘴,其后长途北剿便显襟拙,本将也是不得以如此,朱司马不懂么?”
朱魁一时语塞,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对策,只好灿灿一笑,争道:“请将军给下官一些时间,在大军再次出征前,届时下官定能想出降卒粮草和处置一应条陈,不然恳请将军治罪。”
皇甫嵩和朱儁显然没有想到朱魁会如此坚决要保住这些降俘,心中诧异。堂下众将更是传来唏嘘声,惊异这朱魁一而再再而三顶撞上官。只有那朱儁一旁的陈宫投来一赞赏的眼神,显然十分同意这种爱民之情。
见此,朱儁按住yù开口训斥的皇甫嵩,示意的说着:“义真,怀明亦有道理,便给他点时间,也为我等少些杀戮。”笑了笑对朱魁说道:“既然如此,大军再次出征前,怀明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严惩不贷。”
两人同为中郎将,只是今番朱儁大胜,其气势盖住了皇甫嵩,最后皇甫嵩只得同意朱魁所请,必须给朱儁一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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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半rì,戏志才的脸sè好了许多。
“真是于心何忍啊,岂可眼睁睁看着六万百姓无辜受死,还请先生叫我,这粮草?这该如何救上一救?”
看着这真情流露的朱魁,戏志才有些恍惚,前几天那果断狠绝的少年,怎突然又有了如此慈悲心肠。叹了口气道:“司马。。。这粮草。。。”
不等戏志才回完话,就见童大虎急匆匆从房外闯进将之打断,随后也不行礼,有些气喘嘘嘘说道:“不好了,主公,甘宁大人他们与人打起来了。”
“什么?怎么回事?与谁打起来。”朱魁一下从床榻上站起,也顾不得计较童大虎失礼。这军中私斗,非同小可。若酿起哗变,其罪大也。
“怠慢先生了,先生且好生歇息,我会留下廖化供先生驱使,朱魁需赶去军营看看,粮草之事稍后在来请教先生。”
行礼道歉,之后朱魁拉着童大虎向外走去:“备马,一边走一边告诉到底怎么回事。”
二人一出门,便见淑淑儿迎面走来:“朱哥哥,你们这是去哪?”
“哦,营中有些事情,正要赶去,你留下帮照看下戏先生,若中郎将军处有人找我,你去问先生。”
吩咐一声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一笑,拉了二匹马驰骋出城。
路上童大虎慢慢说出事情原委。
原来受天子之命往长社驰援皇甫嵩的曹cāo,在黎明时分,终于赶到长社县外,见四处都是溃散的黄巾贼兵,知军情有变,一边加快行军,一边同样收缴溃兵拿下。
随后不久,前脚朱儁他们入城,后脚不久便来到长社城下,这才得知原来朝廷已经大胜,曹cāo就带亲兵进城拜见,令夏侯惇等几人族兄弟在城外寻地扎寨。
不想那夏侯惇的营盘刚好连着甘宁的营寨,双方已经通了旗号,知道对方是京师来的援兵。
那甘宁手下两个士卒对着夏侯惇的士兵一阵指指点点:“这群京中子弟兵,个个白白净净,来的还真及时,不用打战就能领功劳。”
说话之人叫马成,另一人叫黄烈。都是高家寨出身,平rì曾听说京中之人,经常会强抢他人功劳,都是坐地升职的兵,也怪曹cāo兵马来的太及时,不止这二人,其他江东子弟兵都有如此误会。
“兄弟有理,只恨人家名好,出生京都大城,先天高人一等,兄弟抱怨也没用。”黄烈附和说着,一脸不屑。
不想黄烈此话被对方听去。
“你们二人说什么?何故污蔑我家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