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大人已斩敌将首级与城上,与管大人一同攻下城中府衙,其余贼兵散逃街头巷中,着小人恭请将军入城。”
“好,好,好。”
首战告捷,朱魁心中高兴,连道三个好字,一旁之人也连连道贺。
“令甘宁、管亥两人,追剿贼人即可,切不可乱杀无辜,惊扰百姓。”
“走,进城。”
当朱魁领军来县衙门前,此处的战斗已经结束,卫兵很快将血迹清洗干净。
公堂前,看着高挂上方的“公正廉明”的牌匾,突然想到:“进府衙这么久了,怎么没见一个官吏,衙役?”问向身侧:“怎么不见衙门之人?”
一名刚刚参与此处战斗的士兵连忙回到:“禀告校尉,甘、管两位将军带领小人一路杀进,并未见到一名官吏衙役,不知为何?”
这个士兵回答倒是通顺利索,他这是怕朱魁误会自己等人滥杀无辜。自朱儁处出征后,朱魁一而再再而三言辞措措强调破城之后不得扰民,不得滥杀无辜,违令者斩。
“难道都被黄巾贼给杀光了。”朱魁只得这般想着,这时堂外进来了周泰和王承,行礼后,周泰道:“大哥,城里粮仓等重要地方皆已经肃清,三弟与管亥前去接手另外三个城门,想来入夜前我军就能控制此县。”
“将军,戏先生与众官员求见。”堂外一名士兵跑来禀报道。
“官员?怎么回事?戏先生刚才就不见人影。”朱魁心底有些疑惑,挥挥手,令戏志才他们进来,本来戏志才见朱魁无需如此琐碎的通报,只因他今rì身后带了一些人,公众之下,不得失礼与人前。
毕竟现在他是朱儁麾下从事,正式转到朱魁麾下同样任从事。
很快见那戏志才领着几个文士进来,这些文士脸上都有些许淡淡淤青伤痕。不等朱魁发问,就解释道:“将军,这些人原本来是本县官吏,那贼首龚都拿下鲁阳县后,当场就杀县令几人,其余官吏殴打一顿之后,驱逐府衙,军队全权主理县内诸事。”
原来那戏志才来到县衙之后,略一看就觉府内空空,觉的有些不对,随即在这附近打探了一番,很巧的是他很快就遇到其中一名本在县衙做事的男子,知道一切之后,与这男子一同早先府衙旧人聚集起来前来拜见朱魁。他们其实也知道刚刚官兵攻破城池,只是街头士兵往来不停,不时有惨叫声传出,不敢出门,本想等明rì再去府衙拜见上官。
“原来如此,本将受中郎将军之命,平定张曼成,是以两rì后,大军再次出发,你们且放心我会留下一千人暂时驻守此县。”
只是这些千人士卒,皆是战场受伤淘汰下来的,也算是为他们谋一下出路。这些上过战场的士兵,凶悍之气远比普通县兵来的强烈,守备城池,足矣。
朱魁款款说着:“既然就县令已死,新县令自然需要朝廷派任,所以你们之中选出一人,暂时总理此县事务。”
这时一个脸上淤青最终者被推举出来,此人叫狄祯,官职非是最大,仅仅是上任县令刀笔手,只是早前亏他有机智,从龚都手上求情才救得众人xìng命。
当夜,管亥与甘宁回来之后,四人一同向朱魁回报今rì战况。
“大哥,刀盾营,伤一百七十八人,亡五十四人。”
“三哥,弓弩营,伤二百二十二人,亡六十九人。”
“大哥,先登营,伤三千二百一七人,亡一千四百五十六人。”
“将军,亥率领的那八千人,亡七百五十三人,伤一千一百一十三人。”
朱魁一听直道战争果然是非死即伤的活计,先前打彭脱波才,他伤亡程度从未破两百,今天攻打一个小小县城,竟然死了两千多人。这让他对攻打宛城有些担心,他并不担心打不下宛城,是怕这五万人不知要多少人命再丢在那冰冷的城墙上。
“将战死的士兵尸体全部搬在一起好生安葬,受伤的弟兄也要好好照顾,你们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