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魁微微一笑,表示自己省的,大声说着:“你们几人就是小心眼,周兄好心来投,竟然怀疑人家!还不向人家致歉。”
他竟然把属下的规劝之言,大庭广众之下喊了出来,戏志才立刻反应过来,有模有样的行礼大声道歉道:“志才无礼,在此赔罪了!”
淑淑儿和周泰见此,也不由跟着一一致歉。
这一番示之以弱的赔礼,很明显是再告诉周仓,要投效,给点诚意,我朱魁是相信你的,只是我手下不相信。
周仓也非庸人,一听这番言语,也明白朱魁部将们担心。只是竟然他真心来投,诚意很简单。对着身后兵马大声令道:“朱将军,侠名远播,本将yù投效与他,尔等愿与我同往者,放下手中兵器,跟我一起走过去。”
说完自己下的马来,丢下手中长刀,大步走向朱魁,他的一应骑马亲兵,也有样学样丢下兵器,跟了上去。
其他贼兵见主帅都已经弃械投降,自己顽抗,怎敌对方这么多人,识时务者为俊杰,这道理很简单。
“主公,仓率领麾下兵马三千人,特来效命!”
朱魁马前,周仓单膝而跪,宣誓道。
这下,朱魁再也不能独坐马上,连忙下的马来,扶起周仓,道:“元福,肯弃暗投明,国之幸,魁之幸也。切勿行此大礼!”
“你们也都起来吧!陛下有言在先,投效朝廷者,皆既往不咎。若能再立功劳,也可封功荫子。”
同时,也让周仓的士兵起身,并且给他们一个奋斗的承诺。
而后,周仓便请朱魁入驻博山县。
朱魁允之。
又遣一令入镇平县:“着管亥即刻领本部兵马提早支援王承,协守平顶山要道。甘宁整顿县内诸事务,安抚百姓,挑选伤兵充做县兵,两rì后大军于汇合平顶山。”
周仓一部是张曼成麾下,唯一没有大肆烧杀扰民的人马,也是这个原因,一直排在末等,招募不到兵,没有更多贼兵喜欢跟随一个没有钱受的将领,要说黄巾贼这时大部分都是没有军饷的,麾下各渠帅需要自行筹措粮草饷银,周仓打下博山县,一面是抢了一些富户的钱,一面是张曼成欣赏周仓武艺,特意拨给他的。
“对了,元福,这些年是怎么回事?”朱魁话锋一转,问起个人私事来。
“回主公,那rì主公给我盘缠,我一路上磕磕碰碰终于到了吴郡,不想我那家亲戚早已死于灾荒,最后属下辗转之下来到了南阳,遇到了张曼成,是他要求我加入太平道,那时太平道治病救人,声名不错,也就应了他。”
“不想后来,那大贤良师张角广宗起兵,正式反抗朝廷,属下却也脱身不得,不得不顺势而为。今rì得遇主公,真好拨乱反正,弥补这段时间我犯下的罪孽。”
周仓说完,大口大口喝着酒,神sè有些唏嘘,显然这些年过的并不如意。
“元福不必伤感,所谓英雄莫问出处,吾观你麾下那批校刀手,威风凛凛,可见元福的本事。”
白rì战阵中,朱魁看到他那身后有百多人,清一sè的手持大刀,那些大汉的神sè,形态十分易于其他贼兵,显然是特别训练的jīng兵。
“主公缪赞了,那两百人是仓这几个月来一直手把手训练的亲兵,想必也只有这些才入得主公眼中。”周仓有些自得道。
“元福自谦了!”
一句话后,朱魁突然坐直了身体,面sè一变,严肃起来,道“周仓听令,今任你为校刀营校尉,部曲千人,可从中军挑选青壮补齐,我要该营可如尖刀一样直插敌军步卒方阵。”
“末将,领命,定不让将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