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一听,这才明白为何朱魁一直教导自己要敬重谋士,这戏志才一分析,他心中就有底了,知道怎么做对局势才是最有利的。
“受教了先生,我这就去信给王承兄弟,告诉他先生的决断,想来他会明白的。只是我二哥和周仓二人还在城中...”
“不必担心,几次演练,周校尉应已取得赵弘的信任,只要不立时反叛,不会有生命危险。有他们在,下次再对阵张曼成,我等也有内援,依旧是步很好的暗棋。”戏志才笑道。
当rì,甘宁着手布置四面围城之势,每座城门都佯称二万人,又四散哨探,每三人一组,禁止山林个道上有人影出现,一律当场斩杀。
战争是冤魂最多的地方,每一场战争都有无辜之人枉死,一个担心枉死人的将军,绝对不是好的将军,妇人之仁,名将所不为也。
宛城下,官兵突然一番调兵遣将的动作,自然引起城内黄巾贼的注意,赵弘等贼首往四面城门一看,发现官兵竟然兵围自己,大感诧异。
“二帅,大喜啊,官兵分兵,每座城门下就两万人马,我们不妨先出去,杀杀官军的气焰,好泄泄这几天受的鸟气。”一旁的黄邵连忙建言道。
“果如此乎?”赵弘先疑惑了一句。
“官军一路杀来,调兵布阵,无不上乘,显然麾下有深通兵法者,且鲁阳等三县已破,定然从中知晓我宛城虚实,而我等尚不知对方深浅,恐防有诈,诱我等出城。”
黄邵听后,也觉有些道理,他也得知前番前来的官兵本是颍川黄巾出身,料想并不比他们jīng锐,只是那威虏将军用兵之能非他们所能敌。
“再等等几rì,想那神上使也快回来。”赵弘无奈的叹道,首次对自己的前路,开始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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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淯水。
正史上,曹cāo讨伐张绣的时候由于大意,对方趁其和张绣的婶母饮酒作乐时候是时发起攻击,战死大将典韦,及长子曹昂和侄子曹安民,使曹cāo差点丧命,后过淯水于禁来救,才得以生还,曹cāo称此为“淯水之难。”
淯水之畔,十多人队伍牵马在河,大口大口喝着水,似渴极了,身旁的马匹也如是。
领头者,乃一青年将军,大把大把的水,往脸上泼,清洗着脸上的血迹,同时也让自己清醒一些。
远处,一匹快马飞驰了过来,来到他身前,开口说道:“主公,追兵都往北而去,现在应该安全了!”
青年抬起头来,一看这脸正是刚刚兵败的威虏将军朱魁。
昨夜兵败,他先是朝北而走,那里还有援兵,只是张曼成追之甚紧,最后朱魁不得反其道而行,调转马头顺淯水而南奔。
朱魁给来人递了一个水囊,说道:“元俭辛苦了,应该已经骗过主力追兵了,而后只要小心张曼成零散搜寻的追兵,待我等回到后军大寨,便回来报仇。”
张曼成虽然打不过王承,但是毕竟兵马众人,分了个千把士兵,分散追击还是可以的。
此战,是朱魁大意了,自北上抗击黄巾以来,一直顺风顺水,连连胜利让朱魁有些自满起来,明知张曼成快到宛城了,在不知敌人行踪前,毫不jǐng惕张曼成神上军,小觑与他,大大咧咧的寻找敌人踪迹,结果反被夜间奔袭击溃。
其实朱魁麾下的兵马与神上军相比,并不比之jīng锐,都是黄巾出生,只是一直以来降卒们的士气旺盛,加之官兵指挥有道,自然强于神上军。黄巾军那种一败即溃的特xìng,其实一早一夕轻易训练出来的。
“主公英明,张贼定然想不到主公会反向南走。”廖化开口赞道:“士卒们都累了,可否就地歇息一番?”
朱魁扫向这些随他逃出生天的亲兵,一脸疲惫的样子,有看了看周围,并无异象,点了点头:“那就休息两刻钟,后就过河,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