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府,何进在朱魁三人离开后,又在书房批阅了一些公务,他虽屠夫出生,但也识字,学识却不高,十分勤劳的阅读各地文件,以示自己怀有大才。
忽然下人来报,有一人连夜来送书信,却说很重要。
送信之人自然是秦大虎,在见到何进后,直接禀明有公子叫他送信,接着把信件交予何进后,自顾告辞离去。
何进把书信带回了书房,他没有在偏厅看信的习惯。
信中无有署名,却是只写着一则故事:“曾经有个富家翁,有两个妻子,两个年少的儿子,家中还有一个几十年大管家,富家翁年纪大了,两个妻子各自为让儿子独自继承遗产,纷纷拉拢大管家,去不知大管家也有独霸财产之心。有一次妻子甲在大管家帮助下除去了妻子乙母子。”
“乙母子死后,甲母子已经就可以顺利继承富家翁的遗产,岂不知那大管家把甲母子所做所为告诉了富家翁,富家翁心伤之下把财产留个另一年纪最小的儿子,同时委托大管家全权打理。富家翁死后,大管家把甲的母亲也逼死,最后年幼的小儿子甲,不得不把财产交给大管家。甲母亲死前,大哭,自己不该在富家翁生前显露自己的心机,导致被富家翁疏远。”
何进看完信件后,轻轻把用烛火烧了,这故事不难懂。心中想到:“写这故事乃何人?信中竟无姓名,但其言想是在说陛下就如那富家翁,然后甲母子就是他们何家一族,乙母子如同公子协与十常侍,大管家是那党人。这么说党人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除掉十常侍,或是那母子乙,陛下还在一rì,我这母子甲,我那侄儿有我这么强大的外卿,那陛下自然不允许我何家继续的庞大,再出梁冀窦武之祸。”
党人便可顺势铲除我这何氏外戚,辩儿年幼,就容易掌控了。更重要一点,灵帝刘宏对外戚有切肤之痛,若何家独大,必遭灵帝毁灭。
想到信中透含着的意思,何进惊湿了后背,自己上了党人的当了,十常侍若死,党人下一个目标就是我这外卿,辫儿还未登基,我根本不是党人的对手,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情,麾下大部分都是党人,亲信自己的极少。
“宦官不可灭,待我积蓄足够的力量,辫儿登基之时,才是我何家权倾天下之时!”何进感觉自己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许多。“写信之人,大才,心向我何家,当寻之。”
而后几rì,何进一直在打探写信之人的消息,还是一无所获,毕竟不是卫尉出动,可以海捕搜查。
次rì,德阳殿上,众臣早朝,朱魁只是杂号将军,根本入的朝堂,得何进等人引入宫门后,在一偏殿内等候宣传。
一个时辰过去了,依旧无人前来,深宫大院,帝国权利的中心,朱魁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朝堂上风云变幻,或许一下子风暴平息,将他吹出漩涡之外。
不多时,终于有一小黄门跑来,瞄了一眼朱魁,怪气道:“圣上宣威虏将军西苑觐见!”
“臣,遵旨!”
原来早朝已经结束了。
跟着小黄门身后,往内宫走去,穿过郁郁葱葱的树林,蜿蜒盘亘的大水渠,一飞桥静卧其上,朱魁从袖中摸出一玉璜,几步追上,拉住那宦官,放入其手中,笑问道:“这位公公,可否告知为何不在殿上面圣?”
事情有变,朱魁心中有些担忧,小黄门见手中之玉,黄橙透彻,一下热情起来:“将军,客气了,方才陛下传旨意,身体不适,暂停早朝。”
“哦,多谢相告!”刘宏懒于上朝,世人皆知,又私下见他,脑子不断猜想各种情况。
少顷,小黄门带领下,来到小径末端,一亭台楼榭依靠湖上,亭中坐着一男一女。
男子身穿黑红sè冕服,头顶为十二旒冕冠,年不过三十,无须圆脸,一身的福像。
女子一身纬sè绕襟袍,头顶凤钗珠玉,更为年轻,不过二十岁,倒也有倾国之sè。
两人上前,小宦官先行跪下:“陛下,威虏将军带到。”
“臣朱魁,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吧!”灵帝刘宏语气有些懒散,倒是真的方起床不久,指着身边的女子说道:“这是朕的皇后,也是你所救何太公的打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