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何故发这么大的火,听说你今天去参加那蔡邕的琴会,可是风头出太大,压过了蔡琰小美人,弄得对方不理你,这才拿着花草消气?”袁胤遥遥一同打趣的声音传来,那袁术耳朵一动,知了来人,回过头来。
“若真如胤弟这么说的,那也就好了,哼,今rì我袁术却是丢了大脸了,风头没有,霉头却真的大大的出了一通。”袁术黑着脸,将手里的佩剑随手一抛,丢在草坪上,看也不看,就与袁胤并行交谈起来,那把砍石宝剑,就这么给丢弃了。
“三哥,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与为弟听听?”袁胤一边走着,一边问着。
“这最该死的,就是那个什么狗屁威虏将军,我誓杀此人,要千刀万剐。”袁术咬牙切齿的将今rì在蔡邕琴会上发生的事情一一说来。
尤其在那段自己冷嘲热讽后,那朱魁竟出乎意料的弹了首好曲,让他颜面扫地,不断的强调要引以为人生最大的耻辱。
“这朱魁,为弟也听过,那二哥对他倒是有一番不错的评语,不过寒门子毕竟就是寒门子,这么不知好歹,如此得罪我袁家子弟,看来要自绝自己的前程。”
“这蔡琰何等美人,又岂是他一介寒门子可以争取的?”袁胤一边走着,一边冷嘲着,同时也是在安慰袁术心底的怒火。
“不过三哥你也不必太放在身上,他不过一杂号将军,有什么好了得的?三哥如今更已经是虎贲中郎将了,掌管京畿附近虎贲jīng兵,乃是实权郎将,何必与他一个小小杂号将军计较。”
听着自家弟弟的奉承,这效果是比那些下人们有效多了,袁术心里平衡了一些,但已经有着不满,说道:“四弟的话,为兄明白,不过这闲气受得,别再心中难受,让人好生郁郁。”
“郁郁?”袁胤心中笑着,你还真是丝毫仇隙不能放过,在人前若丢了一点面子,死命都要找回来,好个睚眦必报,难怪父亲说这点上,你不如二兄,那袁绍多多少少表面上,还会装一些礼贤下士的样子,你就是个直xìng子,喜怒都在脸上。
不过二兄毕竟是庶子,将来的袁家还是三哥做主,三哥虽然肚量小,但毕竟好猜透心思,更会听我这个四弟的建言,袁胤心里想着,一条小计浮上心头,说道:“那朱魁小儿既然如此不给我袁家的面子,惹恼三哥,不给些惩罚那倒是让世人小看了我们袁家。”
“哦,四弟有何妙招?”袁术眼睛一亮,停下脚步来,问道。
“无他,那朱魁如今不是侍郎身,领了个威虏将军的杂名,他因此次太平道而起,不久后,朝廷平定叛乱,必然重新进行封赏,三哥不如去太尉府上,知会那些个长史、主簿一声,将那朱魁的功劳簿降上三等,如此三哥可解气否?”
太尉府,那袁术的亲叔叔袁隗,便做过那三公之一的太尉,不过后来又转成了司徒,但是太尉府里面依旧有许多那袁隗的门生故吏,对袁隗依然执弟子礼,毕竟现在人家并不是失势,只不过挪了下位置而已。
司徒,太尉都属三公之列,汉王朝最顶尖的几名官位,袁术身为袁家嫡系继承人,自然可以zì yóu进出太尉府,他若暗示几句,那些袁隗的门生,类似长史等人,自然会做好一切,修改功劳簿,不过小事一桩。
“好!好计!”袁术大声道了句,这他怎么就没想到呢,袁胤这话让他不由大喜,亲热的一手挽着弟弟的手,笑颜道:“吾兄此刻心中郁郁尽去,四弟走,陪我去喝几杯,然后我们就去拿太尉府。”
“三哥先请!”袁胤在袁术面前不敢太居功,谦虚的说着。
两兄弟带着纨绔的笑容,出了院门,不知去哪家酒馆喝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