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自罚酒三杯,当做告罪!”朱魁出了门,迎面见着马元义三人,一下就是亲近的上前抓住对方的手臂,紧握寒暄,这份过头的亲近劲,让三人分别都有些拘谨起来,毕竟三人都是几十岁的男人,若害羞起来,样子可是窘的有趣极了。
“走,走,尽饮,今rì定要与先生们尽饮,尽兴!”
朱魁在前,马元义三人子啊后,出了书房门口,转进了隔壁小院里的会客厅里。
酒过三巡,朱魁嘴里谢意连连,滴口不提吴郡朱氏一事,而是不停的称赞马元义他们对南下的流民处理得当。
“魁已经看三位先生递上来的流民统计报告,此次因黄巾之乱,而涌入江东的流民有十余万,而闻声投靠我们秣陵的民众占了其中的半成,近六万的百姓在城外停留,终安安稳稳的度过最初艰难的时刻,全奈三位先生的功劳。”
“魁先代这些百姓谢过三位先生了。”朱魁举杯敬谢。
盖不受礼,马元义、赵达、吴范三人哗了起身,推辞不敢居功,答道:“救济流民之事,全奈主公谋划三年之功,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储三年之粮,与城里赵家为首各家大户商行订下协议,为幕后支持,加上“以工代饭”四个的口号,合理调用百姓劳力、再分配利用,如今扩展开荒的田地,有十三万顷之多。”
“虽尚未能保证确切的收成,但以番薯的产能,肥土对稻米的促进,明年必然大大丰收,所投入的粮仓定然可以回收一半,荒地成良田,这是长年的金矿,所得远远比当初投入救济流民的粮食工具番上几番,我秣陵一县,必然真真正正可以成为丹阳郡里最富饶的县城,其郡治所亦不能比,在江东可与吴郡、庐江、柴桑三地治所相提而论。”
这一些话,是赵达的说的,他心里亦是更加认定这是他税利的目光,早早遇上他认定的真命天子,非圣人何以有如此长远的目光,可未卜先知,可将人人都认为是贴钱的善事,做成收钱的善事,而且好处远远不止在这里,有了这十万顷田和数万百姓的增加,秣陵虽一县之地,却可以牢牢做为根基之地了。
“不过,主公从北方而归,同时也带回了太平道覆灭的消息,城内外听闻这消息的北方百姓们,有一部分心思开动了起来,有北归的心思。”吴范插口道,见朱魁问公事,他自然如实报道着:“好在,这些百姓思归的人并不是很多,大部分也不舍刚刚分到手的田地,以及路途长远,也怕北方大乱之后,治安极差,容易被劫道。”
这便是之前朱魁收拢流民的策略,愿开荒的,给救济,不肯开荒的,就一碗粥了事,在生命饥饿的胁迫下,流民纷纷都从了,可当田地分到手后,这些流民纷纷忘记之前胁迫的经历,心里有突然不舍这刚刚到手的地,汉朝的百姓对土地有特别的钟爱,一土一地都不愿放弃的。
听了吴范的话,朱魁停下手中的酒杯,单手翘打着自己的桌案。
嘀嗒!嘀嗒!心中有了主意。
“此事这么办,这些百姓们yù北归者,我们不拦他们,不过要有一规矩,其开垦出两月多的土地,全部充公,哪怕其事后悔意再回来,也不退还,以我秣陵朱氏为首的本地善人商行亦不会凑资路费,一切全凭天命。”
“这些我会知会我那两位丈人一同派人出告示,你们配合执行。”
朱魁静静的说着,施恩本就是为了求报,道理很简单,你们走可以,东西都还我,路只有两条,择一而走。
“主公,yù北归的百姓人数不少,你这般决定,怕是惹出他们的怨恨,要知,思乡之情,人皆有之,不若以全主公恩义,给予路费,那开垦过的土地也不收回,”马元义皱了皱眉驳回朱魁的想法,说着他心中早有既定的思路。
“但是,主公可暗地派人,在百姓北归的路途上,装扮劫匪,劫财不伤人,从另一面告诉这些百姓,北方动荡不堪,虽黄巾平息,但劫匪林立,回去乃一死路,百姓们闻讯,一传二,传开之后,必然息了北回的心思,时间越久,人心也就越定了。”
这是马元义、赵达、吴范三人商量多天得出的办法。
朱魁听后,眼睛一亮,这想法果然比他那种蛮干来的实用,不失为一上策,不由赞道:“元义先生之策甚妙,魁不如也,那就按先生之言处理,赵、吴两位先生,继续从旁协助。”
“是!”三人应声答着。
“哈哈,元义先生果然多谋,不过既然先生想得到扮山贼,抢匪,那再为朱魁扮演一次黄巾余孽如何?”朱魁忽然又出声说道,同时双眼冷冽的看着对面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