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贵一被押到军营,连连叫喊饶命,抱着朱魁的腿,一把手,一把鼻涕的。
“左大商人,你老还是起来吧!”
一脚将他甩开,左贵见朱魁发怒,瑟瑟不敢动弹,低声说着:“将军饶命,草民再也不敢了。”
“饶命?你犯的可是抄家灭族之大罪。”朱魁居高临下厉声道。
“将军,只要绕了草民一家,草民愿将全部家产都献给将军。”被那一声喝问,左贵倒是想起这资敌之罪,要么当场格杀,若是审问理应送到太守府。
见其开悟,朱魁冷笑一声,的确他并没杀他的意思,而是另有打算。
安定建郡几百年了,许许多多土地基本都是汉羌豪族所侵占,属于百姓、朝廷的田地已经很少了,是以他大军来此屯田,部分却要开垦新田,要知想在新田中长出庄稼来,难度自然是要大许多。
因此他苦无办法,总不能随随便便就带兵去把汉羌豪族给杀个干净,腾出地来吧。
“全部家产那倒不必,将你这些年走私铁器所得充公即可,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将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朱魁略有深意的说着。
如何恕罪尚未说出,左贵就连连磕头表示道:“但有差遣,草民敢不从命!”
“很好!”朱魁一拍大腿说道:“本将要你做的事情很简单,安定郡从事走私铁器的大家想必不只有你左家吧,这样只要你把这些家族都给供出来,列成一个表给我,便允你将功抵过。”
“这个。。。”左贵略有迟疑,安定郡走私铁器违禁品的自然不止他一家,还有许多,只是说这般供出,将来他左家就要成公敌了。
“看来左老爷是不愿将功抵过了,来人啦!”见人迟疑,朱魁立马喊人进来。
左贵一听急了,罢了死道友不死贫道,保住自家xìng命再说。“不不,草民愿意,这就写,这就写。”
很快一连串十多人的名单出来了,朱魁看了看,额首道:“来人,去吧廖化给我叫来。”
不一会廖化进的帐来,等候吩咐。
“元俭,你带上一营人,依照这名单,亲自去把这些人全部都给抓军营中来,记住田亩册也一并带来,以通敌罪,除宅院外,财产一律充公,若有反抗者,就地斩杀。”
“另外再请几人,去通知各县的乡绅豪族,三rì后来安定城头,本将要开军民会议。”
当着左贵之面,朱魁连下了两条命令,吓得他心惊胆寒,不知这么年轻的将军意yù何为,这么一搅和,恐怕整个安定豪族都要打乱。
“诺,属下马上去办。”
廖化速度很快,不过一rì多的时间兵马出动,杀进这十几户汉羌豪族的家中,仅凭一声:“奉大汉威虏将军令,前来捉拿私通敌贼之要犯!”
下人们惊诧和不解,主人们一一奇怪最近没有出货,怎么就被人盯上了呢,定有内鬼告密。
一些凶悍的羌豪还想组织起家奴们进行反抗,但怎是正规兵卒们的对手,对抗不过几合家奴就被杀尽,血染一地。
束手待降者则被纷纷都拿回军营。
事后第二rì,朱魁正在帐中整理着收缴上来田亩册,清算田地数量,好进行新的屯田之政,安定太守怒气匆匆的冲帐外闯进来,问罪到:“将军,今早本官得人奏报,你说抓了郡中十多数豪绅,收刮他们家产,你这是意yù何为?”
安定太守姓胡,朱魁共事有些时rì,加上一些百姓之论后,得出其人治政勤勉,体恤民情,安定郡在他手里虽无什过人的政绩,倒也不是为一个良官。
站起身来,走到安定太守身边,朱魁亲自扶其坐下,笑了笑,安抚道:“胡太守,勿要发怒,事情原委,且听我道来。”
接着就把抓住左贵私售铁器一事说出,同时也把左贵押了进来口述自己的罪行和党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