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身旁贾诩眉毛一挑,自己偷偷看了一眼,就被他发觉,笑了笑,说道:“将军心中已有的答案,便是文和想说的,云飞扬、斩四方,将军有凌云之志,何必在意妇人之仁。”
毒士果然是毒士,心中没有丝毫怜悯之情,铁血心肠,难怪能使李郭乱关中。
其人心中并没有多少忠君思想,或许应该是说先忠己,再忠君。
心中一动,再问道:“有凌云之志者,有英雄与枭雄之分,你看我是哪类?”
按理说,定西羌,可称雄,只是斩杀灭族,裹其妇孺牛羊,非英雄所为,是为枭雄之策。但枭雄还有另一层意思,自古以来,为枭雄者多为乱臣贼子,如此这般不就当面说他朱魁是乱臣贼子乎?
“枭雄如何,英雄又如何,都不足以形容,将军当为人杰!”贾诩想了想,一个奉承词语回道。
“不想先生也会称赞人。”朱魁笑了笑,不再说话,只是令大军尽快结束战斗。
血火燃烧的灰烬在空中飘飘然然,遮盖了整个天空,雾蒙蒙一片,一股焦臭的味道扩散开来,屠杀从清晨杀到黄昏,整个先零羌部能够反抗的chéng rén男丁都已人头落地。
剩下妇孺与尚在怀中的婴孩的统一聚在几盏大帐篷之中,满目恐惧与泪痕,瑟瑟发抖。
朱魁看了一眼这些俘虏,回首问了声:“此战战果如何?”
见朱魁开头,一旁的大虎连忙躬身答道:“禀主公,总计共斩首男丁十二万三千六百人,存活妇孺连同未过车轮孩童,则三万六千四百人。”
答声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甘宁与周泰他们呢?”
“甘将军与周将军他们已经奉令去驱赶牛羊马匹,到现在还没回来。”大虎回道。
朱魁单手撑开帐布,出得外面,回身指了指:“外出兵马,赶回牛羊后,今晚不用吃干粮了,可令大军大宰牛羊,今夜给吃足肉。”
“里面那些妇孺孩童,也算上她们。”说完,叹了口气,走了开去。
不一会,周泰他们也将牛羊马匹都驱赶回来,由于受惊,又拖了许久,因而他们追了好一段路才截住。
粗略统计了下马匹九万多匹,牛羊数不胜数,足有近二十万头。
当夜,款待全军上下,足足杀了上千头牛羊,喝着先零羌们收缴的马nǎi酒,彻夜狂欢。
“天子将之平朔漠,肉胡之肉,烬胡帐幄。将军立殊勋,战血染黄沙,唯留胡之空壳。”豪放的歌声通天侧地,共享着这胜利的喜悦,看到自己荣归中土后,那将滚滚而来荣华富贵。
第二rì一早,大军押解着先零妇孺,牛羊马匹开始往金城郡回赶。
不想贾诩对凉州的各地地形比马腾熟悉的多,自西海而回用了十一天的时间,到达了西域都尉府。
西域都尉一职早在八十年前就被闲置了,改为一县长来治理。凉州境内叛羌皆已平定,县城又恢复了往rì模样。
万马奔腾,万牛咆哮,万羊嘶叫,全城之人都被惊动了,县长领着所有人上了城楼一看,无不目瞪口呆。
得报威虏将军征伐西海先零羌,大胜而归,这才敢开了城门,迎接入城。
可惜大军、牛羊马匹太多了,退而求其次,在城外犒劳出征的士兵。
宴席上,朱魁麾下王承等几名将领,夸夸其谈,大肆吹捧,这番深入西羌,如何勇猛杀敌,万里追杀羌胡,残阳如血,击破一个又一个羌人部落,最后一战更是大破先零羌部,斩首十余万人,牛羊马匹无数。
听得县里豪绅官吏神采飞扬,连夜朱魁军马大胜而归一事,飞一般流传开去,很快上至官员,下至百姓都知道此事,无不相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