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前来门子声称有三年轻人自称秣陵朱魁,前来拜见,惊的一下起身,还把手中的吃食掉落在地。
“那年轻人当真称自己为秣陵朱魁?”青年确问道。
不知自己家少爷为何如何激动,门子点头答道:“是这么说的。”
“快,大开门廊,迎贵客,通知父亲大堂等候,就说江夏太守来访。”
青年一边整理着衣冠,一边吩咐着,顾不上那名门子诧异,小跑去大门处。
马府外,朱魁等了小会,突然马府中门大开,几名奴仆分列两边,一名二十岁青年迎了出来。
青年容貌清秀,神情温和,一上前便深深给自己行了一礼。
“杨子侯大驾光临,拜访小人,有失远迎,失礼!失礼!”蒋琬一连两句失礼,显然很是诧异朱魁的到来。
“冒昧来访,蒋公子客气了。”朱魁拉着兄弟二人还礼道。
“快请!”
蒋琬侧身,往内一稽,请道。
大堂前,一个年约三旬长须中年人见朱魁三人过来,也是一道行礼,这人乃是蒋琬之父,零陵商人。
“太守大人光临鄙府,快请上座。”
五人入堂来,朱魁与蒋父同上座,蒋琬坐下方,对面于周泰、甘宁。
“江夏方平,大人竟有空闲来下民之家,不知有何可供差遣?”
闲聊几句后,蒋父询问来意道,父子二人都不相信,一郡太守会无缘无故,拜见自己的儿子。
“无他,此行,魁乃为蒋公子而来。我yù辟他为江夏郡功曹,助我署理全郡上下人事,不知可愿否?”说完,朱魁就看着这对父子。
郡有郡国之称,太守相当于土皇帝,军政一把抓,在两汉时期已然是一诸侯,江夏郡功曹,相当于掌管一郡人事调动,位在名下十四个县令之上。
蒋琬父子相互看了看,不知为何如此看的起自己,蒋琬此时黄毛稚子,有多少水平大概只有他父亲略知一二,连孝廉都未举,他朱魁敢把这么大的职务交给一个青年郎。
“琬年少才疏,敢让太守如此看重?”蒋琬反问道,心中其实还是很激动的,少年郎最不缺的就是抱负,寒窗苦读十年,接下真是出世求抱负的时机,有人真好聘用你,这便是所谓知遇之恩,死而后已。
“魁早已暗中探访,得知蒋公子学有大才,正当造福百姓之时。”
“至于年少,其实少年郎更多一腔热血,当年我也是如此才不顾家人反对,北上抗击黄巾,得机遇者,得大业,这些道理,公琰,不会不知道吧。”
朱魁以自己经历相较劝说,蒋琬一听,心中出仕之意更加炽烈,人家少年成名,自己为何不错,平rì不是常常自比治国贤才,自己学的是入世之道,迟早都要出仕的,难得对方看重自己,错过了,下次可就要慢慢举孝廉熬资历了。
投了个眼sè给父亲,希望他能够同意。
见儿子心动了,蒋父没理由不同意,人家都跑你家请你儿子了,推辞必然得罪对方,便点了点头。
一旁朱魁见他父子二人交换了眼sè,知道事情成了,笑容更加灿烂了。
“琬拜见主公。”蒋琬单膝跪倒。
“好好。”朱魁欣喜的说道:“蒋琬你还未举孝廉吧,回到江夏后,我便为你举荐。”
“多谢主公!”蒋琬稽首道。
“理所应当之事。”朱魁挥挥手表示举手之劳,看了天sè,说道“今夜歇息你家,与公琰秉烛夜谈,不知可有空房否?”
“主公留宿,荣幸之至。”蒋琬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