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应该是董卓的暗桩。”貂蝉点头答着。
“混账!”吕布谩骂了一声,血气立马上涌,脸sè转瞬就红了起来,通红通红的。
骂过后,两人一下气氛又些沉默,稍会貂蝉开口道:“夫君,你怕吗?”
“怕什么?”吕布问。
“董卓把为妻给强了去。”貂蝉回道。
吕布愕然,貂蝉的话,很有可能发生,以他自己对董卓的了解,自然知道对方是个什么人物,此刻董卓不过尚父,却已经骄奢**,连李儒都无法劝解,给禁足在府上。
不过因为自己是武将,还有点兵马,而且父子的名分,故而才有顾忌,但此刻董卓在谋划称帝的事情,若让他成功了,那时就是皇帝了,谁还能制止了他,至高无上的权利,那时压迫自己,自己夫妇二人该何去何从?
“不行,我绝不能让任何人抢走我的貂蝉。”努力平复了心情,吕布低语说道:“放心好了,不会有事的。”不过这话中自我安慰的成分占了大半。他只能紧紧的抱住貂蝉,最大的努力来安慰自己内心深处的忧虑。
“真的可以吗?”貂蝉喃喃着,贴着吕布的胸膛,单手按着腹部,不由的哭泣。
慰藉着貂蝉那颤抖的身子,吕布面sè一狠道:“大不了,鱼死网破?”
紧贴著胸膛的双耳,貂蝉却是切切的感受到了吕布对自己的爱意,以及话语中那无可奈何的决心,貂蝉伸出那发肥的玉手按住吕布的双唇:“夫君,莫要莽撞,或许可以找义父他商量看看。”
吕布想了想觉的有理,点点头道:“也好。”
二rì后,吕布携带貂蝉回娘家。
司徒府上,吕布与王允密议。得貂蝉示意,王允终将诛杀董卓的计划,告之吕布。
王允笑道:“将军姓吕,老贼姓董,义父子,没有亲情的义父子,他若登基为皇帝?可会让做太子,哪怕一个王爵?”
吕布恍然道:“绝无可能。”
王允见吕布心思被撩动,这才坚定其心道:“将军若扶汉室,天下忠臣,千古流芳。可若助董贼,只怕要遗臭万年了。”
吕布终下决心,站起施礼道:“无论是为蝉儿,还是汉室江山,我杀贼心意已决,可如何下手,还请司徒岳父相助,愿给司徒效犬马之劳。”
王允大喜,这些rì子的jīng心策划终于有了结果,当下和吕布商议除贼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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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李儒府上。
你刚刚说什么?”李儒府内,李儒对着下人大惊失sè的问道?
李儒劝诫董卓不成,反被禁足以后,起先开始时刻关注着局势,只是一直没什么大事发生,所以也就有些懈怠了,后来传入府中的消息也是少了,不过李儒并没有怀疑,只是以为真没什么事情,毕竟也不可能让府上的人每天都去打探消息。
今rì也是闲来无事,下人来的时候脸上很是兴奋,随口说了句“太师若是成了皇帝,那老爷不是驸马了。”李儒马上就觉察到了不一样,仔细询问了情况才知道,三天前天子下诏要禅位给董卓,今rì正是举行禅让大典的时候,而且董卓已经从郿坞启程来长安了。
下人还以为是董卓当皇帝,没有通知李儒,李儒才生气的呢,可是现在李儒早就心乱如麻了,现在的情况董卓不要说当皇帝了,能安稳的在长安保住地位已经算不错了,有人给董卓推了一步,而就是这一步让董卓掉入万丈深渊,若是董卓一旦取汉自立,那就真是国贼了,天下受汉恩泽几百年,大汉人心未失,这是真就众叛亲离啊。
“快,随我出城。”李儒第一个想到是马上组织董卓。
“可是大人,我们这是去哪?”
“还能去哪,当然是去阻止太师了,迟了就来不及了。”
“大人?”
看到下人犹豫不决的样子,这时候李儒反而冷静下来了,是啊,董卓要是能听自己的,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自来到长安以后,自己的每一次劝谏,董卓都十分反感,那时起董卓就听不得逆言了,甚至后来故意疏远自己,让自己什么官职也没有弃用了。而且谁能舍得当皇帝的诱惑,虽然皇帝只是一个名号,可是自秦始皇称皇帝以来,有多少人梦想着能一尝所愿,至尊加身。
不对,李儒脑中灵光一闪,好像清楚了些思路,“天子禅位,那朝中百官是何态度?”
“这…,老爷,前几rì传出天子禅位以后,百姓当中一直议论纷纷,朝中百官却是没什么动静,甚至连互相走动好像也少了不少,不知为何!”
“坏了”,李儒大叫一声站了起来,朝中百官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正说明问题,李儒可不相信大汉到现在已经没有忠臣了,再联想到几rì前李催郭汜二人领着西凉兵马出了长安,现在长安除了一些守卫人马,董卓的心腹兵马根本就所剩无几,那万一有人在长安城中埋伏,董卓可是必死无疑,不过唯一庆幸的是长安城中没其他人的兵马。
只是李儒刚一稳定下来,马上想到一人,“不好,怎么把他给忘记了,若是此人连结朝臣,以他手中的兵马,控制长安绰绰有余啊。”
“快,你马上去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出城。
下人还以为李儒要去阻止董卓呢,苦着脸问道,“老爷,你还要出城啊?”
“再不出城命都没了,你若不想走随你。”说完李儒马上回后院收拾东西。
在董卓兴高采烈的来长安接受汉天子的禅让大典的时候,李儒只带着一个下人就出奔了长安,朝着西北方向去了,他是要去李催郭汜二人的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