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咆哮的汉子见士卒不理会他,勃然发怒,一把跳下马车扯住站在城门的看样子像是头目的人道“我家公子正发热,你等快快放行!”瞧了李云一眼,愤愤然道“些许小子可慢些处理误了公子求医的话,罪责你等可承担不起!”
那站在李云面前的士卒见李云没有回答,反是看着别人喧哗,用戈猛的在地上一瞧“问你呢?若不回答,我就以细作的罪名将你直接处死!”顿了顿威胁道“大汉律:凡无路引者,盖为流民,盖河东郡守张大人令:凡见装饰怪异,举止乖张者,若无路引皆可做细作论,匈奴细作按令可先斩后奏,尔若再不回答我便动手了!”
周围人群见这士卒言及匈奴细作,顿时吓了一大跳,纷纷避开。李云心道,看来这时代的人吃了匈奴人不少苦,只看周围之人个个看着李云的眼睛,无不想要噬而食之,就可知道一二。
忙顿首道“大人在上,小人非是什么流民,也更非那匈奴细作,小人先祖因避秦之暴政,避入山林,得至今日小人方才于山间遇一人,其曰:暴秦已诛,今天子厚其民,高祖高皇帝平灭暴秦久也。小人得闻欣喜若狂,这才谢过那人,直出山林。”
那士卒瞪着李云看了好一会,正要言语,却被那汉子打断,只见那人已不耐烦,抄出身上的一把青铜制的长剑威胁道“某家主上正是新任郡守大人,你等快快放行,某家公子发热已久,若误了正事,你等可担待不起!”
那为首的头目为难的道“大人非是我等不宽容,盖天子有令,无路引不可放行,尊者岂不知前岁匈奴入寇之祸焉?而今城中大人皆去渡口迎接新任郡守大人,城中无做主之人,非是我等不通融,盖因若是被匈奴进得本城,城中数万老小将无一幸免,乞请大人原谅。”
李云却是听的心惊肉跳,这可怎么办,没有路引不放螟害要把自个当奸细,在这古代要是被抓起来扔到大牢里,恐怕以自己的身子骨玩不了几天就得玩完。
咳咳!马车中传来几声咳嗽,一个年轻的男子掀开车帘,脸色惨白,却坚持着对那汉子道“李叔莫要为难这几位了,他们也是职责所在……”话未说完却是昏倒在地。
那李叔哭着抱起那男子,道“公子!公子……”看的李云都于心不忍,摸摸包中那副听疹器,针灸盒还有那几瓶常备的药丸,幸好都还在,于是扬声道“那位先生!小人家师是一位医生,先生若是信的过我,便让我看看这位公子!”
那叫李叔的汉子闻言站起身来狐疑的看了看李云,问道“你懂医?某家虽然粗俗但也知医道盖夺天之造化,须得数十侵淫其中方可言,入道也!”
李云笑了笑道“小人略通一二,不过先生,此刻小人出手,令主人尚有一线希望,盖只有死马当活马而医!”李云清清了喉咙,总觉得这汉代怎么咬文嚼字这么厉害,连个普通人都这么喜欢说,唉!幸好还没人和李云说通假字,不然……
那人无力的垂下手,对士卒道“那么……只有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