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与众热情的乡绅回到县衙,交接了文书并和诸位县丞,衙役还有里正,保长以及户政招呼完之后,便是开始热火朝天的记录捐款工作,这一忙便到了深夜。
不过李云却是清闲的和临邛的商贾们套起了近乎,悠闲的喝着清茶。
两位便宜弟子却是不得不担负起记录款项的重任,心脏不得不承受着来自‘热情’商人们的一波又一波摧残。
到得深夜子时,众人散去之时,初步的统计结果也已经出来,总记有三百七十四户商人,地主参与了捐献,其最高捐赠者卓张两家便是各捐赠了一千二百两黄金的骇人巨款,便是这笔巨款就已足够将临邛的水利网络修成全大汉最发达的。
其余商人所捐者从一万七千钱到十万余钱不等。
这笔款子具初步统计,相当于过去三年临邛赋税收入的总和还强!
当真让司马相如与杨谋咋舌不已感叹临邛商人的富有,连李云也未料到有如此大的一笔捐款,当两人问到剩余款项的用途之时,李云现在已宛如大财主,大手一挥便决定了剩余款项一部分用来修桥整路,一部分用来购买铁器,耕牛发放给贫苦的农民……
翌日,清晨李云刚刚与两位弟子用过早餐,便有县衙来报,门口卓张两家有请贴到,具是邀请李云务必赏脸于今晚到其家中赴宴。
李云与两名还睡眼松腥的学生相视一眼,俱是无奈。
这两家都是此次捐赠的大户,其热心已超越了火山的温度,滚烫滚烫的,若是李云只赴一家宴席,那么势必会令另外一家那‘拳拳热心’一下子寒冷到北极圈的最低温度。
这可当真是不去不行,去了这家,势必拂了另外一家的面子,两头都得罪不得。
李云沉思良久,对司马相如道“相如,你与我去对那两人说,就说本官初到临邛,尚未来的及造福百姓,亦未有丝毫政绩,如此便赴乡绅之宴心中时是惭愧,也不忍错过与众临邛乡绅相互交流的机会,本官思虑良久,唯有在明日晚间于这临邛县衙设下薄酒与众乡绅共同探讨未来如何的合作!”
司马相如闻言应了声,掩着笑容而去,心道“看来本人真是选对老师了,单是刚刚老师说这番两边讨好之话时,面色从容,一本正经便非常人可办到!”却不知方才李云是勉强学着以前在电视中看到的那些大官敷衍人时的手段,将自己沉浸入那官员的角色中去。
不久司马相如便来回报李云道“老师,那两家已答应明晚的宴席,不过卓家说他家有陈年的美酿可为老师宴席之用,张家亦说他家有祖传之法酿制的美酒要为老师宴席之用!”
“哦!”李云弹着手指笑了笑,心道“这卓张两家怕就是这临邛城的两个典型的死对头,处处叫劲,也好,正可为我所用!”
便对司马相如道“相如你便去回禀那两家,就说卓家美酒,张家清泉本官都很想尝尝,令他两家明晚各带几坛,待明日夜宴与众乡绅一起品评!”……
第二日晚上,华灯初降时,整个临邛沉浸在一片热闹的气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