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跨上战马,有些颤抖的感觉。
事实上他从未骑过战马,而且还是这种没有马鞍和马镫的原始战马,但是现在他能依靠的也就只有跨下的这匹战马了!
他深吸一口气和梁百武交换一下眼神,给他一个我能行的暗示。
梁百武郑重的点点头,抽出武器,大喝道“大汉的勇士们,冲吧!大汉国万岁!大汉皇帝陛下万岁!”
“万岁!”大汉的三百精骑也开始了冲锋,紧紧的跟在前面的呼衍部骑兵之后,朝着西北方向发动了决死般的冲击。
假若这次不能成功,那么他们就只有死亡的命运,每一个人都十分的清楚,在这种形势的袭击战中,敌人是绝对不会留俘虏的,他们只要死尸和人头!
因此无论匈奴人还是汉人,无论他们之间的敌视与仇恨曾经是多么的强烈,至少在现在他们为了生存,紧紧的团结在一起,趁着黑暗,趁着敌人还未整理好队型,疯狂的冲击进去。
“呜!呜!呜!”贺渠彦看着越来越接近的马蹄声,发出了弓箭手准备的号令,一千多名弓箭手在黑暗中蹲好站位,用耳朵仔细听着对面奔腾过来的洪流,一千步,五百步,三百步,一百七十步!
唆!唆!唆!箭石划破了黑暗,直直的射向黑暗中奔腾过来的战马,此时贺渠部骑兵才将火把点燃,在朦胧的火光中,对面的骑兵的身影渐渐的清晰起来。
呼衍次大喝一声:“杀!”一面娴熟的躲避着对面射过来的箭石,一面弯下腰将武器提在手中,扑向最近的一名敌人。
第一波箭石并未给呼衍部带来多大的损失,相反由于是在黑暗中摸索射出的箭石,有不少误伤了靠在最前面的骑兵。
锵!金铁击鸣声响彻不绝,骑兵开始正面的冲击,呼衍部的骑兵与敌人一触而过,对方没有整顿好的战阵在这时被冲出一个大口子。
虽然不时有骑兵落下战马,发出临死前的惨叫,但是后面的骑兵根本不管,他们迅速的补上前面战友的位置,疯狂的冲击着贺渠部脆弱的防线。
骑兵本就应该是进攻的,用来防守他们的作用也许连一个最普通的步兵也比不上!
呼衍部再次用铁的事实向对他地位发出挑战的贺渠部给予了清晰的回答,仅仅是一瞬间,电光火石的瞬间,一千呼衍精骑就完整的冲进了对方的防线,紧紧跟上的汉骑再次撕破这本已破裂的伤口,如潮水般死死的钳制住,再冲击而过。
在这密集的疯狂冲击下,所有的人都忘记了生死,忘记了疼痛,双眼变的通红,鲜血,死亡不过是刹那的事情,大家无暇为战友的死悲伤,擦去眼角的眼泪,挥舞起手中的武器,砍向一切敢于阻挡自己前进的敌人。
当阳光渐渐照耀到这个平原的时候,整个草原已经被鲜血与尸体所占满,贺渠彦悲伤的坐在地上,双眼没了半丝的神色。
他望着对方远去的马蹄,无言以对,贺渠部完了!
昨夜一战,贺渠部落倾巢而出,足足有一万名男儿啊!可是现在却只余下六千多完整无损的骑兵,至少有二千多勇士在乱军中战死,其余伤残者千余,像他这般的部落损失如此多的战士,这简直就是灾难!
更严重的是任务失败了,敌人从他眼皮子底下冲击而过,此事若被人知道,一万贺渠部阻击不到二千的敌人,不单单被人跑掉,自己还损失惨重,那么贺渠部从此就不要在草原上混了!
况且左谷蠡王的怒火可不是他小小的贺渠部可以承受的,贺渠彦咬咬牙,跨上战马,他发誓要将这些带给他耻辱的敌人一个个全部杀死,这样才可在左谷蠡王面前将功赎罪,他贺渠部落也才有机会,继续作为一个部落生存在这大草原上。
否则,贺渠部落的草场将被瓜分,战士与女人全部将变成他人的奴隶,草原上将再无贺渠这个部落。
而他也知道,他现在唯一的机会便是赶在敌人与驻扎在卢朐河的王庭骑兵会合前,将他们全部杀光!对杀光!
第一次写战争,8知道写的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