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老是吗?哈哈,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瞧瞧,我这丑陋的伤疤盖了一层又一层的粉,你看我满脸都是褶皱是吗?当然,我这二十多年前烧毁的不止我的脸,还有我的心,我的心就和这面孔一样千疮百孔,哈哈……!”
老妪说完神经病一样自嘲的哈哈大笑起来,夏枯草的脖子被她的愤怒又收紧了一分,明显感觉到力不从心,大脑有一些混沌了。
夏枯草很想告诉她,你烧伤与我何干,我又不知道情况,若叫错了你臭骂一顿也可以,何必伤人性命!
可是她说不出话来,先前有力的双腿,如今也没了力气,沮丧的垂了下来,任由她提着。
老妪笑够了,接着恶狠狠地瞪着夏枯草:“你知道吗,我这幅鬼样子自己看了都害怕,我连镜子都不敢照,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提老这个字,今天你运气很好,我最快乐的事,就是折磨你。
折磨那些同我当年一样无辜无助又逃脱不开的女孩子,我有此遭遇,你们凭什么没有?我也要让你们这些叫我奶奶的人尝尝我当年的苦!”
老妪忍不住又哈哈大笑,恍然大悟般突然丢开了手中的夏枯草,像丢一块破布一般,夏枯草像跟稻草直接瘫倒在地,喉咙吸入一丝丝空气就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嗽的厉害,干呕了好几回,依然找不回神志。
“噢,我差点忘了,小可爱,我怎么可能让你如此轻松的就受到痛苦?我的折磨是让你感觉不到痛苦,却又一直在痛苦边缘挣扎,我需要你的恐惧和崩溃,这样才有成就感。
孙婆子可没让我结束你的性命呢,你晚上还有**一刻,真是好命,不像我,免费送上门都没人要,不过,也没什么好羡慕的,今夜一过,你不过也是一具破败的洋娃娃而已,和我有什么区别,哈哈……这才是人生。”
老妪显然习惯了自言自语,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也许她在自己的世界里构建了理想的框架,才会活的虚无缥缈,让人捉摸不透。
夏枯草听了许久,断断续续的这才理清了思路,面前这个像是老妪却不是老妪的女人原来也是可怜的女人,她有着不同旁人的前半生时光,这些时光带给她深深地伤害,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疤,所以才刺激的她无时无刻不断植入自己的遭遇。
夏枯草总算是缓过了神,晃晃悠悠地撑起胳膊坐了起来道:“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但我还是要说一句,不论它是否会激怒你。
若每个人遭遇过不幸之后都如你这般丧心病狂,那这个世界早就变成了地狱,我庆幸我生活在天堂,而你被永久的困在了你心中构建的地狱里!”
“呵,好胆量,还敢激怒我,天堂地狱?是吗,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天堂地狱不过一墙之隔,我可以让你上天堂也可以让你入地狱!”老妪骇人听闻的说道。
夏枯草只是淡然一笑,做好了十足的准备,逃不掉只能随机应变。
这老妪有着深厚的武功,她斗不过,闯不出。
老妪说完,胳膊一挥,长长的袖子随风飘扬退到了手腕,露出了皱皱巴巴的一双手,那手就像是森森白骨,被人挖掉血肉的双手。
确实是烧伤的痕迹,皮肉已经没了,触目惊心,刚刚她就是用这样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夏枯草脑海中的画面把自己都吓了一跳,难怪逃脱不了,就像钳子一样夹住脖子,任谁都逃不脱吧!
老妪就用这样的手端住了杯子,上前一步,用另一只白骨爪扣住了夏枯草的嘴巴,夏枯草疼痛难忍,她的力气太大,指甲几乎插进了她的血肉。
夏枯草用手推着她的手摇头艰难地道:“有话好说,放开我!”
“想说话?喝了这杯再说!”
老妪说完一用力,夏枯草的嘴巴就被捏开了,夏枯草去掰她的手时,她已经眼疾手快的把杯中之水灌进了她微张的口中,呛得夏枯草满脸通红,想吐又被人捏了脸,动弹不得,只得咳嗽几声,试图缓解,咕嘟咕嘟却喝下了水去。